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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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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息怒,并非我们出尔反尔,实在是我们的目的没有达成,所以不能完成夫人的要求。.”流霜突然推开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欧阳宛,走到床边从容说道。此刻的流霜目光冰冷,语调绝情,再不复以往柔顺的模样。

“当初你夜晚来找本宫主,告诉本宫主侯爷身中噬情蛊,只有你们才有办法解掉,唯一的条件就是要侯爷娶欧阳宛。本宫主救夫心切,便应了你们的要求,既然现在欧阳小姐都已经过门,你们为何还不替侯爷解蛊?”话说到最后,聂清然已有了质问之意。

原来那天晚上小楠去厨房后,流霜便进了房找到聂清然,告诉她凌邺中了噬情蛊,只有她们才有办法解蛊。聂清然当然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但她却将中蛊的症状一一说出,与凌邺的种种表现完全吻合。噬情蛊不同于以往的蛊虫,不会对宿主本身造成什么伤害,却会让宿主在不经意间去伤害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并非不爱了,而是耐心被消磨掉,只要发生任何一点小事就会对对方恶语相向。

聂清然联想起当初负气跑回越州的事,终于明白为何一向包容她的凌邺那时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原来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但是光凭这点自然也不够说服力,聂清然不是无知妇孺,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可能是巧合的“证据”就去相信什么。但是那晚她还见到了一个人,一直隐藏在寒雪苑的那林。那林是一个面色蜡黄的青年男子,看上去似乎饱受摧残。他亲口说了凌邺中蛊的事实,就连聂清然想不通的凌邺何时中蛊的事都一并说了。

当初聂清然第二次中的蛊其实是一种双重蛊,表面看上去是单纯的毒蛊,但实际上是靠这种毒蛊掩护着另外一种更为厉害的噬情蛊母。噬情蛊母并不会对宿主产生伤害,但却会进入与宿主有肌肤之亲的人的体内,在那人体内化作噬情蛊。也就是说,顾辰凉最开始想要害的就是凌邺,聂清然不过是一个传播体罢了。

其实噬情蛊才是寒雪苑最重要的秘密,它是利用宿主的感情,驱使着宿主去做最不愿做的事,到最后明白真相的宿主不是因为抵抗蛊虫的意志而死,就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含恨而终。

从精神上击垮敌人才是最大的胜利。

聂清然自是不可能信他的,但追踪那林而来的彩女却再次证实了这个消息,她潜入过寒雪苑,也见过那种蛊虫,更知道了凌邺中蛊的事。.可惜的是,她现在也对这种蛊毒束手无策,只说若是能找到传说中药王留下的那个补天丹可能还有解毒的机会。语毕,她便去追见势不妙就逃走了的那林去了。

最后,流霜留在房间里告诉聂清然,自己知道补天丹在哪里,凌邺也很快会知道了,但拿到补天丹的代价就是让凌邺与她反目并且娶欧阳宛。

事已至此,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聂清然也不能拿凌邺的性命去赌,所以她接受了流霜提出的条件。也就有了后来她执意要找到补天丹一事,更有了她与徐亦游谈话却被凌邺听到一事。但那些话并不完全是假,只是把时间扩大了一点而已,初始她的确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凌邺的,但从两人自苗疆返回中原开始,她心中的天秤便往感情方面倾斜了。

这些事聂清然当然不敢让凌邺知道,依照他的脾气,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会受任何人威胁,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可是侯爷并没有真正的娶欧阳小姐啊。”流霜冷冷笑道,瞥了欧阳宛一眼,“夫人大可以问问她,成亲这十多日,侯爷可曾碰她一根手指头,自己巴巴送上门去,都被人赶了出来,真是没出息”

欧阳宛低着头瑟缩的退了一小步,似乎极怕流霜。

“这种事本宫主有何办法,总不能绑着侯爷去和欧阳小姐圆房吧。”聂清然的耐心似乎也在消磨殆尽,话语中的怒意已隐隐显出。

“这就是夫人的事了。”流霜轻声笑道,“夫人大可不管侯爷死活,待侯爷将夫人伤到极致后就会慢慢清醒过来了。你说到时候侯爷是会悔恨终生呢,还是含恨而亡呢?”

“你卑鄙”聂清然突然觉得浑身瘫软,第一次生出有心无力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当初的目的不纯,所以才导致如今有这么多磨难么?

“随便夫人怎么说,总之侯爷一日不与欧阳宛圆房,这补天丹就一日不能交给夫人,夫人请自己掂量。”流霜狞笑着转过身,“算算日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也差不多成形了,不知道侯爷会不会喜欢这么个报仇的工具呢?流霜可是很期待呢。”

“流霜以为拿最爷的安危了,本宫主就会如一块软柿子任你揉捏么?”聂清然突然缓了声音,悠悠道,“别忘了星月宫有着全天下最精密的情报系统,想要查出补天丹的所在不过是易如反掌罢了。不管它在谁手里,本宫主能肯定的就是绝不在你手里,你只是一个代理人罢了。只要找到幕后主使,便不靠你,本宫主也自能找出补天丹所在。”

“哈,星月宫?你确定人人都对你忠心么?”流霜如同听到了一件极为可笑的事,大笑起来。

聂清然捋了捋鬓角的碎发,笑道:“你有本事让她背叛本宫主,本宫主自然也有本事让她回头是岸。你的那些伎俩,本宫主实在是看不上”

“哼,那我们就走着瞧”流霜恶狠狠的回头瞪她一眼,头也不回的冲了出门。

“你虽不够真诚,却本性不坏,为什么要与他们为伍,被他们当做棋子?”聂清然看了看缩在一旁的欧阳宛,轻叹道。

欧阳宛抬起头恨恨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们只是利用我,可若是能拆散你和凌邺,我死也愿意”

“为什么这么恨我们。”聂清然愕然。她能感觉到欧阳宛眼中的恨意,那绝不是因为家族敌对而产生的感情。

“因为你们欠了别人很多,不应该得到幸福”欧阳宛恶毒的瞪了她一眼,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聂清然闻言突然想起了什么,正欲问她,却早已没了她的踪迹。

直到欧阳宛离开了许久,聂清然还在回想刚刚她那句“因为你们欠了别人很多,不应该得到幸福”。

难道真的是他出了什么事?

聂清然心中一惊,也顾不得自己没有大好的身子,便走去书桌边拿过笔写了一封信,又走到窗前打了个呼哨,唤来一只鸽子,将信绑在鸽子的腿上飞了出去。做完一切后她也忘了躺回床上,就站在大开的窗户边盯着院中的一块大石头出了神。

自从武林大会后她就一直为凌邺的事而忙,几乎没有去过问欧阳家的事了,只知道似乎收敛了很多,不再有什么动作。忙得也几乎忘了欧阳昊为了她而被上官鹤偷袭的事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也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后续影响。如今听见欧阳宛的话,看见她怨恨的眼神,她才恍然记起那个男人。

对欧阳昊,她始终恨不起来,虽然是敌对,虽然他也曾害过凌邺。毕竟曾经与他有过亲密的时候,每一个女人也都有那么一段日子吧。

朝气蓬勃的年纪,*光烂漫的时节,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与之相伴,看日升月落,谈江湖局势,品美酒仙乐,在默契时刻相视而笑,觉得人生有这一知己便足矣。

这份相伴不是爱情,因为它太过平和,平和到让人觉得平淡,内心极为舒坦,却又总觉得少点什么。但这份感情却足以让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难以忘怀,因为它陪伴了人们最美好的年华。或许日后会君娶她人,卿为人妇,但只要想起这段日子,总会觉得是温馨和睦的。

所以她没办法做到对欧阳昊狠下杀手,更因为他的关系,就算她现在要出手对付欧阳宛也绝不会取其性命。更何况欧阳昊的重伤还是为了救她,若不是他不顾自己安危的撤回攻势,也不会被上官鹤暗算。

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知道欧阳昊的近况。

“哎呦,我的夫人啊,虽然现在是夏天,可这傍晚的风也够凉的,你怎么就站在这风口上发呆呢”小楠端着饭菜走进来,一看聂清然站在窗口发呆就半急半气的喊道。她把饭菜放到桌上,疾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又扯过一旁的衣服给聂清然披上,“夫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蓄爷想想吧,他可经不起这么吹的。”

“想事情想入神了,就给忘了。”聂清然回过神来也觉得有点冷,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笑道,“当初我师父管我也没你这么罗嗦呢你才十五岁呢,不是五十岁啊”

“那是当然啊,我一定要照顾着夫人生个健健康康的蓄爷出来,然后看着他长大一点,我才安心去闯荡江湖啊,不然夫人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就算生下蓄爷也肯定让他受累,我不放心”小楠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忧心忡忡道。

聂清然被她认真的表情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就口口声声照顾这照顾那的,我看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别江湖没闯几天就喊累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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