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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容袂等不到她的回答,就自问自答了,“这就是你不肯入资宫的原因吗?”
她怕他,可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有人都知道,况且他昨天才向她表现了作为帝王是怎样对待那些违抗他的人的,所以她怕再受到昨天那样的待遇,所以她不敢进宫,只想离他远远的。
想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暂时不资宫,册封的事宜也可以等。”
“真的吗?!”梅雪盛立马有了精神,容袂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丫头的演技给骗了。
容袂无奈的点点头:“哪敢不是真的,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没有打算不理你,只要你不为难我,我自然也不会做自讨没趣的事情。”
“是你为难我。”容袂摆摆头道,“小言,我们之间的开始很不寻常,还有许多误会一下子也解释不通,我便不想再强迫你做些什么,但我是皇上,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什么是我的底线,你必须体谅我的处境。”
她体谅,她当然体谅他作为皇上的处境,如果她不体谅他是皇上,她就会用尽办法让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她不想这么做,这么做太累,也不见得就是对的,她的观念里不能接受的东西,在这个时代并不具有现实意义,所以她也无谓去改变什么。
“对了,你安排我住哪儿?”梅雪盛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问道。
容袂道:“原想是直接带你入宫,现在也没个安排,要不你先入宫住一晚,待我安排好后再送你出宫?”
“不行!我就不信京都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一个我梅雪盛的容身之处。”
梅雪盛当即拒绝了他,她知道,哄她进宫绝对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她一踏入那宫苑深深的高墙,她就不可能再出来了。爱情的确很重要,但是目前为止看到的容袂的表现,她只能说,爱情太过虚无,现在对她而言,可能自由价更高些。
“我这番带你回京,太后一定已经收到了风声,所以整个京城,如果你不在我安排好的地方生活,那就等于是必死无疑。”
“太后?你是说养大你的母亲?”梅雪盛疑问,见容袂点点头,她又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容袂思量了一会儿,这种事请本没有必要对梅雪盛说的,但是说不定有一天他就能说动她进入宫中,那么到时候太后那关她就不可不过了,“因为她不允许低血统的女人留在我身边。.”
梅雪盛怔了怔,低血统,她又不是狗,还要讲究血统,果然,在这个时代……不,在任何时代,门当户对都是相当重要的。
她不再问太后的事情,但是她依旧坚持不入宫,至于要怎样保证她不惨遭毒手,那就是容袂的事情了。
过了许久,她看到容袂很珍惜的研究着容紫蝶写的那本蝴蝶泉边,突然说道:“她很爱你。”
“什么?”容袂仰起头看她。
她又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她不是生下你的人,但是她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远远不止一点点。太后她,很爱你。”
他们到达京都已经过了子时,城门侍卫本不会让他们进入京都,但是容袂不知道出示了什么证件,城门侍卫立刻点头哈腰的给人开门。
深夜的皇城毫无顾忌的为这个男人打开了,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果然是统治着这个天下的皇上。
梅雪盛撩开布帘,看了看一路行驶的街道,把一些有特点的地方都尽量记了下来,然后放下帘子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容袂思量一会儿,道:“去我弟弟那儿。”
容袂把梅雪盛送到了容锦年在京城的王府里,马车到达的时候,王府里匆匆走出两个中年男子迎接。
因为来得十分的突然,府里没有做任何的准备,直接把她引到了客房,让她将就一夜。
她倚窗而坐,这王府不大,就依偎在皇宫的边上,贤王容锦年并没有出来迎接,梅雪盛对这件事感到十分的蹊跷。
容袂见她想东西想得出神的样子,便道:“你先在这儿将就一晚,我一会儿回宫,一定尽快安排你住处的问题。”
梅雪盛点点头,但是看着正打算离去的容袂却没有说什么。
容袂重新回到她的面前,伸手想去探她淡然的小脸,告诉她既来之则安之,就无谓多想些不该想的东西,可是手刚刚碰到她的汗毛,他就已经感到了她瞬间颤抖来的颤动,她没有闪躲,但是容袂的手僵在那儿,不一会儿就收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我走了。”
他走了,梅雪盛这才开始宽衣,上床歇息。
今天赶了一个半晚的路,其实她的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她一直强忍着疲倦没有合眼,就是不想在她合眼之后让进入容袂的怀抱里。
她还爱这个男人,她懂,但是她下身的痛楚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一个有家庭暴力倾向的男人,不仅嫁不得,还跟不得,不然不知道哪一天他再次发疯的时候,她就死定了。
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眠,梅雪盛起身走到房屋外,多疑的容袂为了避免她和小甘凑在一起密谋什么,所以把让小甘安住在了离她好几个院子的另一个处厢房里。
梅雪盛想,反正也是睡不着,远是远了点,但去就去吧,找到小甘,好歹也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王府坐落在皇宫的边上,但是因为不是常住的行宫,所以并非十分的大。
就是这个不是十分大的地方,梅雪盛走了好几圈,走来走去都找不到一个正确的方位。其实她的方向感不错,想那个时候容袂教她看地图,她也很快就学会了。
但是这个王府的设计真的十分古怪,肯定是根据什么五行八卦在设计上搞了鬼,不然她也不会想鬼打墙一样,在这儿逛了半天也没个出路。
梅雪盛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最终还是累了,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石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夜露,看来时辰已经接近早上了。
这将近十二月的天已经是入冬刺骨的寒凉,她只是随便披了一件外袍,赤脚穿着绣花鞋子,心想着很快就会到达小甘那儿,等到了以后再和她挤挤就好了,没想到她竟然走来走去也走不到地方,又回不了原来的院子,她不会和楚易行一样,蠢到被冻死在这个地方吧。
在寒风中很难集中精力想办法,她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她怎么走都不可能走出去的地形,容袂才没有派人守着她。
可他怎么没有想到,她走不出去,也可能走不回去呢,这个笨蛋皇帝。
心里偷偷的骂了容袂一句,可是不远的地方竟然传来两声喷嚏声,一声想,两声骂,她刚刚骂容袂来着,怎么就有人印证了这古话。
难道是容袂发现她不见了正在找她?不对,他现在是皇帝了,京城就是他的地盘,他要在自己地盘上找一个人绝对不会这么低调。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一个二十出头长相十分俊俏的男子,正站在长廊之上,举头仰视明月。梅雪盛只看到他面带银面具,站姿身形与楚易行一样是属于书生型的男人,只是他的眼神没有楚易行那么空洞,笑容更加的纯真,温暖。
儒雅公子望明月,看着看着,为了映照这美轮美奂的场景,难免要吟诗。男子道:“床前明月光……”
梅雪盛想,咦,这架空的朝代,怎么他们也会念李白的诗句,这倒是有趣。她随口便接了一句:“少年思姑娘。”
那人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去周围没有一个人影,他自己纠结地蹙了眉头再想了想,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才继续,“举头望明月……”
梅雪盛又接:“低头脱精光。”
“谁在哪儿?!”他问,明明就是十分诧异,或者说是觉得诡异到底是谁在和他对诗,但是语气也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质问,只是十分缓慢地询问。
梅雪盛探出脑袋,男子金边的衣摆在风中扬起,趁着月色缭绕,仿若一方踩露而来的仙官。
“不告诉你。”
梅雪盛转身躲在石头后偷笑,好久没有耍古人了,知道容袂是皇帝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耍他,现在逗逗小帅哥,感觉也挺好玩的。
男子愣了愣,可能是没想到王爷府这么庄重的地方,竟然有人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缓缓的走向梅雪盛的方向,她背对着月光,男子看不清她的面庞,但是看她个头娇小,穿衣单薄,便问:“姑娘,夜深霜寒,你独自一人坐在这儿做什么?”
“夜深霜寒,公子还露天吟诗,我担心公子会轻生,所以特地再次留意一下。”梅雪盛蜷在黑暗中,仰着头,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即便带着银面具,他看起来还是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