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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朔被他这一声哭嚎吓了一跳,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狐狸问:“怎么搞的?”
“刚才我追它,结果它撞到了头!”溪急急的骂道:“我真是浑!”
“我瞧瞧。”巫苓起身探了探那狐狸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是还没死,应该只是昏了过去。
一丝心声渐渐透过灵力撩绕着传入巫苓脑中:“老子只是偷吃两口糕点!这傻帝子差点害我被噎死9有这头上的包,不知要多少灵气才消得掉!”
“还有救吗?”溪紧张的一张脸几乎抽在了一起,生怕听到没救了之类的话。
“没事。”巫苓伸手在那狐狸额间一点,几不可查的一抹红光沁入它体内,随后那狐狸的爪子抽了抽,忽的睁开眼,嗖的窜上了巫苓的脖子。
心声再次传来:“你竟然传了大半的灵力给我?若要恢复,可得些时日了?”
巫苓看着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没有答话,只伸出手来逗弄几下它的尖下巴,狐狸顺从的伸长了脖子让她摸,表情享受至极。
“呃……”溪没有看到巫苓如何动作,只看到她在狐狸脑壳上按了按,狐狸便活了,心下暮然对她充满了崇拜之情道:“好厉害啊!”
巫苓抱下颈间的狐狸,对着它轻声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切莫耍些小诡计,从今以后你便安心和溪去吧,他是真的喜欢你。”
狐狸的两只黑豆眼眨了眨,又一声咕哝声传来:“你都……知道了?那……就当本狐欠你个人情好了……”只见它似是极不情愿的又在巫苓手背上蹭了蹭,举着爪子伸向了溪,一副受死的样儿。
溪有些受宠若惊,这七妹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让这总是对他连抓带咬的拗狐狸乖乖听了话,难道她有什么特别的驯兽之法?
不过无暇多想,这可是他宝贝狐狸第一次主动讨好他,虽然表情不甚乐意,但总归是愿意给他抱了,连忙接过狐狸,宝贝的亲了亲。
看着那小白狐在溪的怀里一副即将气死的模样,巫苓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谢谢七妹!”溪抱着狐狸乐疯了似得亲了又亲,道了谢后欢快的跑出了门。
望着那个欢欣的抱着狐狸直转圈的少年,厅堂内的两人心中,脸上都漾着不可察觉的幸福之色。
“你怎么做到的?”朔也有些不可置信,这哑巴畜生,真的能听懂人话?
“动物也通人性,相处久了,自会明白你的意思。”巫苓其实早知道那狐狸跟着她也只是想要蹭些灵气而已,就连头上撞了包,都要算计着磨些灵气去。
这一身的灵气于她,是万劫不复,那狐狸既然想要,给它一些又何妨?
“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朔越来越发现,她表面虽然淡漠的样子,但其实内心,却是个温柔至深的女子。
“刮目?”巫苓叹道:“无非是异于常人而已。”
“我不这么觉得。”朔晃晃头,又露出那抹顽皮的样道:“与众不同说不定更是你的特别之处。”
巫苓一愣,抬眼看他,特别之处吗?
朔靠近她,低头看着那双晶莹的红眸,伸手持起她的发道:“你的发色,在这世间绝无仅有,你的眼眸,映出你有多么温柔。”
巫苓眼中一滞,心如擂鼓,整个人似乎难以呼吸了。
“常常笑一笑,会更漂亮……”朔伸手,抚上巫苓的面颊,这张脸,亦是天下唯一。
“我……”巫苓不知该说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讨厌他的触碰,并未下意识的躲开。
但下一刻,巫苓看到了朔拿开了手,一脸疑惑的望着她的脸,而后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手,满脸的不解。
“怎么……好热?你病了?”他抚上巫苓的额头,旋即发现她岂止是发烧,这温度已经达到了沸水般的烫!连忙抽开手,看着自己手心的一片通红。
“呵……”巫苓转身,眼中氤氲,黯然离去。
可惜,这副炙热的身子,泪水流不出眼眶便蒸发于空。
她终究……只是异类,没有特别。
沉寂的夜,圆圆的月明亮的挂于天空之上,月光如水透过敞开的轩窗倾泻而入,像个慈祥的长者俯瞰着人世间,散尽温柔。
整个天空繁星点点,似是被一张五光十色的宝石网罩住一般美好。
巫苓拄着下巴伏于窗前,抬眼望着这夜色,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喜欢望月?
以前的自己,不是很喜欢看太阳的吗?虽然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但却普照大地,给予万物温柔的太阳。
巫苓沉思了,其实月亮也不错,干净透彻,没有太阳般耀眼,却也是华熠生辉,同样做着普照大地的事情,在漆黑的夜里给人指引前路,默默的伴人安睡。
一缕若有似无的琴声传来,巫苓踮起脚,想看一看究竟什么人在这夜间还不安歇,有这雅兴对月弹琴,可是,即使踮着脚,她也看不见究竟是什么人,弹琴之人似是离的很远。
终于,掩不酌奇心的她,还是决定出去看上一看,脚下一用力,轻灵的纵身一跃便从窗口跳出,衣袂飞散,不消几步便到了琴声所在之处。
见到那对月弹琴的白衣身影后,巫苓放轻了身子,只以脚尖点地落在一簇花丛之后藏好,安静的聆听着那涓涓琴声。
一曲悠扬的乐曲如同月光一般倾泻而来,巫苓从未听人弹过琴,也从未觉得琴声竟然这样好听,温温柔柔还带着些欢快,仅仅是这么听着,便觉着沉醉了。
虽然不懂琴,但是她也能够听得出,弹琴之人定是在琴声中赋予了情感,才会这般优雅多情,致人深陷。
“既然同有雅兴,何不现身一见?”
听见那男子出了声,巫苓一惊,这是朔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脚,想要逃走。
“既然来了,还想躲?”朔不知为何早已出现在她身前,那一黑一银两只鸳鸯眸依旧闪着狡黠的神色,好似抓住了偷儿一般。
“只是路过……”这是巫苓此生第一次说谎,慌乱的险些咬了舌头。
“既是路过,不如留下来听听琴如何?”虽然是开口询问,但是朔并没有给她应答的时间,拉着她的衣袖便扯着她走回琴前坐下。
看着巫苓略有些闪烁的眼光,朔的心有些暮然揪紧,从来看起来都是冷漠如冰的女子,今日看起来,也有些女儿家的媚态了,和着那一身红衣,竟让他有些失神。
“好漂亮。”巫苓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那能够发出温柔声音的琴,她不认得那是什么琴,只能看出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东西,根根琴弦在月光下折射着银光,两侧雕刻着奇特的花朵儿样式。
“琴是用来听的,不是用来看的。”朔笑了笑,伸手再次抚上琴弦,随着他那细长的手指拨动,一个个巧妙的音符出现,组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果然,琴是用来听的,巫苓竟听得有些痴迷,真是神奇,这一根琴弦,按在不同之处,竟然能发出百余种音色,弹琴之人若不下苦工,恐怕是难以驾驭。
“想不想学?”一曲毕,朔笑意盎然的看着一脸痴然的巫苓,目光沉浸在她那随着微风轻轻撩起的红色发梢。
“我……”她能学这种东西吗?她这一身炙热怪力,一个控制不住,便会毁了这漂亮的玩意儿。
又是没等回答,朔便起身撑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手,示范着弹琴的姿势。
感受到那有些冰冷的大手忽的附在自己灼热的小手上,巫苓几乎下意识的抽出了手,低下头,攥紧了拳头。
“无妨,今夜甚冷,本帝子正需要暖暖。”他笑看着巫苓的窘迫,再度执起她的手,覆于琴上,忽视那烫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