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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兰坐在那里感觉很不自在,总觉身后有一道光。.假装不经意扭过头,甩了下头发,瞟了一眼孟然的方向,却见他很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书。唉,她想的还真多!
头发差不多干时,她将吹风机收了起来,站在一边,四处望着。
“你不睡?”孟然合上杂志看着她问。
“哦,”她轻轻摔着手臂,“那我去隔壁睡了…”
话还没说完,股力道将她朝前带去,她惊呼了一声,本能的紧紧闭上眼睛,一头栽进孟然的怀里,紧接着孟然一翻身,压在她身上。
两人的呼吸很近很近,孟然抵上她的额头,低哑的声音在她唇边响起,“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很自然的事。”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鼻子上,有些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他一下子将她的手腕摁在头顶固定住,不得动弹。
“孟然…”
房间很安静,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彼此的心跳声。
他松开她,躺到了一边,替她盖好被子,“睡吧!”
她一时没了反应,躺在那一动不动,瞪着眼望着天花板,知道孟然关了灯,眼前一片漆黑,偶尔一丝亮光从窗帘缝里透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感冒的原因,夏初兰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黑暗中,孟然的眼中还散发着一丝亮光,听着身边的人均匀的呼吸,偶尔还有磨牙的声音,他扬起了嘴角,真像个孩子。侧了身,在黑暗中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不自觉伸手去轻轻触碰,好不真实!
身边的人嘤咛了一声,嗯了几声,转过身,面向他,他轻笑了一下,将她伸到被子外面的胳膊又轻轻地放进被子。
睡觉这么不老实!
夏初兰醒来时,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伸了一下懒腰,就是不愿起来,反正今天星期六,不用那么早起上班,那就多赖一会床好了。
孟然轻轻推开房门,见她睁着眼望着窗外,醒了还不起来。听到有脚步声,她朝门口看去,见孟然拿了一杯牛奶走了过来。
“先起来把药吃了。”他将杯子放到一边,拿出昨天带回来的药。
她忽然感觉很幸福,就像小时候生病了,爸爸也是这样。后来上高中后就很少了,她好想念小时候,那样有亲人的宠爱。.
她坐了起来,一阵眩晕,估计是起的太猛了,早上有些低血糖,便坐在那缓了一会儿。
“怎么了?”
“没什么,”夏初兰笑着回道,“我先去刷个牙,等一下在吃药。”
说着掀开被子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墙上的钟,吓了一跳,都快十一点了!只从大学后,她就很少睡觉睡到中午的,昨晚怎么这么能睡!
卧室里,孟然看着一直在手中震动的手机,上面不断地闪烁着两个字。
“严肃”。
夏初兰用力地刷着牙,泡沫糊了满嘴都是,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皱着眉,“你真是个猪!睡到那么晚,在孟然心里的形象大大毁了…”夏初兰点了点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垂头丧气。
不行,赶紧弥补,去做中饭了。等她出来时,孟然正好换好鞋,准备出门。
“孟然,你去哪儿?”她忙问道。
“我突然想起公司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冷淡的语气与刚刚在卧室判若两人,一下子感觉从云上跌倒地面。
“可是,已经中午了,你还没吃饭呢!要不…”,“砰”的一声,将她与他隔绝在两个空间,欲说的话戛然而止。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本以为她和他之间已经开始改变了,好不容易有了幸福的感觉,有了一丝希望,却就这样破碎了。
她走到阳台边,合上没关严实的窗户,本来还好好的天,怎么一下子暗了下来,这冬天的还和六月似的。北风呼呼,吹得屋外的枝桠椅,路上的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还是抵不住这寒风,似要被风吹走般,奋力的迎风而往。她回头朝室内看了看,整整齐齐的,却少了什么。突然感觉没力气做任何事,又很无聊,跑到房间将自己的电脑抱出来玩。
过了一会儿,窗户上一阵霹雳啪啦的作响,下雨了吗?她望了一眼,视线继续停留在屏幕上。忽然合上电脑,冲进卧室,换了衣服。
等她来到宏宇时,雨势渐大,还夹杂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撑开伞冲进雨中,往宏宇的大门跑去。雨水见到裤子子上,湿了一大截,小腿冰凉冰凉的。
“什么?不在?”
门口的保安将她拦住,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今天星期六啊!”
就是知道,才来的,不然平时也没机会来,也不需要她来了。保安挥着手赶她走,嘴里直嘀咕着,估计是埋怨别人都休息,唯独他还在岗,心里不平衡,刚好她撞上枪口上了。
不在,会去哪?不是说公司有事吗?难道又走了?
对了!怎么忘记先打电话问问,就这样瞎跑什么,太笨了,夏初兰!
电话嘟嘟的好长时间都没人接,夏初兰不放弃的再打一次,刚拨通,一抬眼,那一幕,她僵住了。隔一条马路的对面餐厅门口,孟然与一位女人从里面出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隐隐约约看见孟然拿出手机,然后又放进口袋里。而此时夏初兰这边是一阵茫茫的嘟嘟声,他挂了她的电话…
她看见了,那女人是文欣…
她站在那儿,看着文欣笑着与他共一把伞,然后一同进了孟然的车,消失在瓢泼的大雨之中。
她忽然感觉心里很堵,温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很快也变得和雨水一样冰冷。她有什么好好难过的,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只是这段时间可以的将它遗忘,现在只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夏初兰,本来就是你破坏了他们啊,如果你不出现,他们应该早就很幸福的在一起了。所以你没资格难过,没有资格,你是第三者,是插足的第三者…
也许真的有一天,等到孟然再也不想看到她,她就会离开,远远地离开。一辆车飞奔而过,溅了她一身的水,她猛地一哆嗦。
一身狼狈,众人投来怜悯的目光,她好笑的看看自己,有这么可怜吗?不就是身上脏了点,可能是她的神情太可怜了吧!她笑着看向众人,低着头下了车。
她躲在站牌底下,正准备打伞离开,手机却响了。
是孟然?
她赶紧拿了出来,自嘲的笑了。
“怎么是你?”
“怎么一副很失望的语气?你在等人电话?”那头笑道。
“不管你的事!你找我干什么?”
“别这么冷淡好不好?好歹我和你也是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暗道理,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简志易透着前窗望着直打哆嗦人儿,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怎么弄得这样狼狈?不知道大伞吗?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之前的二十六年的人生没有哥哥,现在以后都不会有,你要是没事,我挂了!”夏初兰实在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准备挂断。
“等一下!”简志易喊道,“你不想知道妈的情况吗?”
准备摁下挂机键的拇指顿住,心惊颤颤的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怎么了?”
简志易轻轻的笑了一声,早就料到一般,笃定的说:“果然是你!现在你朝前走二十步,我就告诉你!”
夏初兰有些疑惑,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听到他笑着说:“别张望了,向前走就对了!”
他知道她在干什么!他在这附近!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初兰生气的喊道,她感觉被跟踪被窥视了一样,心中一阵火。
“算了!”简志易无奈的挂了电话,看来他这个妹妹还不是好惹的主啊!只好他自动出现了。
她正不知怎么回事时,简志易开着车停在她面前,举着伞走了出来。她惊得望着他,他怎么回来这边?
简志易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脸惊讶的表情,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进车里,自己有从另一边进去,发动了车。
“你带我来着干什么?”
简志易叹了一口气,说:“你就这样?我也不知道你住哪?看样子你也不会说,只好先将你带到我住的酒店,让你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了。”
“不用,谢谢,我自己回家换就好了。”
“能别为这些小事和我较真吗?怎么说你也是我妹妹,总不能看着你这样狼狈而不管吧!”简志易边说着边解开安全带,伸手准备替她解开,却被她拒绝。
他无所谓的笑笑,打开车门便出去了。
夏初兰裹着毛巾坐在一旁吹着头发,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看样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除了外面的衣服有些湿之外,里面的衣服都干的,所以就略略洗了个脸。
“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什么?”
“你!”夏初兰瞪向他,明明是他自己说她的情况的,不过看他这么轻松的样子,她一定很好,也没必要问什么了。“没什么,既然衣服都干了,我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