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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成秀看,十有八九他是装的,爷您带着朱砂姑娘离席后,按照计划臣和王爷轮番劝酒,苏年表面上醉的糊涂,是被桃影姑姑搀扶回去的。”
凌如锦唇角上勾,眸光中闪出丝不易察觉的阴鹜,不管这个苏大人是真醉还是装醉,桃影的事成了,他就再难逃脱升天。
“王爷已经算好了时间,看差不多才叫陆总管过来找您。”辛成秀再度开口,将话补上。
“恩,是该一起过去看看了。”衣袖一挥,凌如锦说着便迈步,率先离去。
辛成秀和陆连喜两人赶忙跟上。
“顾离枫呢?”
“雁辞国左丞相?”辛成秀想了想,继而颔首,“王爷说顾相会在门外等您过去。”
“门外?苏年的门外?”凌如锦拢起眉心,“亏得他想的出来。”
“想来顾相自视武功高深,可做到人鬼不觉吧。”辛成秀亦觉得这位奇怪的丞相如此做法不妥,他是还怕苏年发现不了怎么的,不过顾离枫是雁辞国人,他也说不了什么。
凌如锦倒似不在意,微微一笑。
“苏大人?”沈桃影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一身的酒气,泛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她,才一进屋来,他刚站稳了些,便反手一把将她推开,索性他到未用多少力气,她仅是踉跄几步,还不至于跌倒。
“可是桃影做错了什么,惹了苏大人?”
“沈桃影,好一个大宫女沈桃影!”苏年兀自笑出声来,“你跟皇帝的心思,以为我不知么!”
“你醉了,苏大人。”沈桃影垂眸,转身走到床榻前,伸手便收拾起来,将藤竹的枕头轻轻摆好,抚平锦被上的褶皱。
“离开本官的东西!”苏年几步上前,一手握住沈桃影的手腕,将她拉开了些,“你在枕头下放了什么!”
“苏大人猜呢?”沈桃影也不挣脱,艳丽的小脸上竟满是笑意,紧跟着腾出那只未被钳制的手,猛地拔下发髻上的珍珠钗,钗子一落,她满头锦缎般美丽的青丝即散落开来。
“你休想死!”苏年此刻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只珍珠发钗上,他知道沈桃影是想要诬陷他一些什么,因此她必须活着,若是这样被她钻了空子自残死在他的房中,那便是有一百张嘴,他也再说不清。
且他知道,凌如锦是绝不会给他说的机会的。
“砰”的一声响,门就在此时被破开,苏年登时一凛,隐约间听到沈桃影在他耳边快速而低声的说了句“谁想死呢”,他都还来不及去反应,却见身边的女子狠命挣脱他的手,哭着喊出了声音。
“皇上救命!”
苏年怔愣着,不知不觉就放开了女子的手腕。
凌如锦目光环了眼屋内,嘴角画出弧度:“朕是不是打扰到苏大人了?”
反问的语气,却让苏年不寒而栗,身边女子早就哭得一塌糊涂,再看她鬓发散乱,珠钗委地,这场面不言而喻,耳边充斥着她的哭声,反反复复回荡着:“苏大人喝醉了J上……这可叫桃影如何回宫!”
那哭声刺耳,充斥在屋中。
苏年的酒被这一闹,早就醒过来了,实际上他并未醉到糊涂,他早就发现了沈桃影的来意不善,只是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他不是带着那个叫朱砂的女人回了房间么?
苏年眯着眼眸看过来,何止凌如锦,门边上皇帝的身后,分明站着陆连喜,辛成秀,以及九王爷,他看着九王爷走上前来,脱下自己的外袍,用它裹了沈桃影,抱着那女人走出屋去。
一切就在这时候清晰起来。
“苏大人你胆子也太大了些,桃影姑姑是七年前奉旨到此,带发修行。”陆连喜尖细的声音敲打在苏年的耳膜上,“再说这里是佛门净地,便是皇上也和朱砂姑娘分开留宿,你怎可以……”
好,真好,苏年轻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上是说臣觊觎那奉旨变成尼姑的桃影姑姑,犯了佛门大忌么?但苏年并非佛门弟子,不知皇上要如何罚了?”他苏年官场多年,亦非善类,这点场面他还能罩得住。
凌如锦设了这么一个局,想要给他乱扣罪名,只是罪名总还是要有个依据才好,沈桃影再如何也不是真的出家修行,而他则更不是佛家弟子。
他就说他恋慕沈桃影又能如何?
沈桃影是宫女而已,朝中大臣恋慕宫女,酒后失德,这算是罪名么!
南越国的律法里可没有这么一条。
苏年好笑地看着凌如锦:“皇上命臣随行进香,就为了揭发臣与一个宫女的私情么?”
“你放肆!”陆连喜刚要大骂,却见凌如锦手一挥,他便噤了声,垂眸恭敬地退后几步。
“朕以为你和桃影姑姑两情相悦,无可厚非。”凌如锦剑眉一划,“但是桃影似乎发现了你的一些秘密。”言罢,目光向着床榻内扫去。
藤竹枕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像一张纸笺,被压在枕头下面,苏年亦是看到了,这东西是方才沈桃影放下的,凌如锦来的太是时候,他根本没时间去处理,亦不知道那是什么。
凭借直觉,苏年知道这东西绝不简单,或许这才是皇帝真正的目的。
勉强睡了一会,这一觉朱砂睡的并不踏实,翻身时无意碰到空出来的半面床榻,朱砂似想到什么一般,“唰”的一下竟坐了起来。
凌如锦?
不出预料,凌如锦还是离开了。
夜寂静着,朱砂起身到窗边,推开了窗子,孤月高悬,院落中的景致无不陷落在宁静之中,只是朱砂知道,这寺庙中一定有一个角落,是不宁静的。
辛成秀快步而过,从枕下取出那张纸,果然就是一封信笺,信封封口处边缘不齐,明显已经被撕开看过,纸笺落在凌如锦手中,那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地拆开了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