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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过往褪变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也不配再拥有爱。”
“爱情，对你来说，只是奢侈的廉价品。”
“活着，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简单的为了活着。”
那一瞬间过后，世界开始不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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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起来了，而且已经站的很高。
屋子很暗，唯独对面墙上有一个小窗口处有阳光透进来，因为长时间处于黑暗中，那一缕光芒显得有些刺眼。
却充满了让人活下去的生机。
唐夜愣了一下，随着神智的慢慢恢复，全身像马车碾过一般疼痛也变得清晰。
微微爬起来，被褥往下一拉，便露出全是青紫的身体。
所有逝去的记忆全都涌进自己的脑海中……
嘴角苦笑了一下，唐夜摇摇头，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将不该有的那些情绪摒除。.
仰起头，让眼中湿润的氤氲慢慢散去。
清丽的眸子中，是一闪而过的薄凉和冰冷。还有淡漠的傲气。
她苍白的唇，淡淡地抿着，带着一种蜕变后的疏冷，还有清醒。
那一夜，彻底让她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是谁，自己的处境。
嘴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像冬天漫天飞舞的雪花。
她从床上爬起来，强撑全身酸痛，看到被褥下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被换上了白色的内衫，不过掀开那白袍，光裸的身体上青紫的淤青还在，这更加证实了一切都不是梦。
床头摆着一套崭新的衣衫，是普通的丫鬟服。
妹妹不在。唐夜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但是很快又摇头苦涩地笑了一声，周管家既然约定了，应该不会伤害嫣儿。嫣儿不在也好，不在便看不到她的狼狈，也看不到她的肮脏。
更不用害怕和担忧。
唐夜冷静了一下，便利落地拿起那衣服穿上，不忘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绑成简单的丫鬟发髻。
刚整理好一切，一个人影便出现在门口。
是周管家。
尽管强迫自己忘掉一切，可是当又一次身处现实中，看到熟悉的人，那种强压下去的阴霾，又开始颤颤巍巍地想要爆发出来。
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唐夜知道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更没有抱怨的资格。
她扯扯面皮，强迫自己笑出来，将眸中的光芒全部收敛，恭敬地喊：“周管家。”
周管家有些苍老的面容上扯出一抹笑，不冷不热的，但是比起那夜，已经温和许多。想必是对唐夜的顺从，还是满意的。
周管家看着平静下来的唐夜，没有落樱儿的要死要活，也没有柳花枝的倔强不屈，只有一种平静的屈服。
这对做一个奴才来说，是很好的。周管家看着，自然也是满意的。
“昨天辛苦你了。以后你就和你妹妹住在这里，每天准时打扫藏书楼的院子。一个月三文银子，十年后可以赎回卖身契。至于你妹妹，在她十四岁之前，不会安排固定的工作，平日里打打杂跑跑腿就可以了。唐夜，好好做，知道了吗？”
唐夜的眸子越发呆愣，神情越发恭敬，头低的弧度也更大了。
“我知道了，周管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管家含笑点点头，“休息一下，我让周延带你去了解一下王府。昨天你妹妹，也是由他替你照顾的。”
周管家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又黑又小的屋子。
唐夜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淡淡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