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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慕容锦的诱惑,童媜正眼都未瞧上他一眼,撇脸对慕容雪叹道:“这样的弟弟,你还要吗?”
正在极力游说找着无数诱惑的慕容锦突然哑然,他愣愣的望向慕容雪,俩兄弟四目相对,慕容雪一脸失望撇开了脸,紧攥的十指咯咯作响。.
这是什么表情?这大周皇位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能,决对不能让这贱人毁了我的计划,决对不能让旁人佐偌到我的生死!!
慕容锦狡诈的目光写满了算计,一脸颓废似要束手就擒,“本王……”就在此时,他目露凶光突然陡手就要挡下童媜手中的长剑,而不知怎的,双手双脚一点不称心的自乱阵脚,围在四周的将领士兵正想上前,只听一声惨叫,一支血淋淋的胳膊从空而降,生生逼退了他们的脚步。
“啊!啊!贱人我要杀了死!”断了左臂的慕容锦脸色惨白,单膝跪在地上咬牙隐忍。
这突如来的变数,恍神中的慕容雪看来也被童媜这等慑人的气魄给惊到了。
趁他们愣神之时,手起,横削,猛扯,童媜解开慕容雪的绳索,对准迎面吹来的士兵狠辣一剑,腾的,又一个人头滚落在地。
“谁敢替这贼臣判乱,本皇后定诛九族!!”
童媜话音刚落,由蒙义埋伏在四周带领的将士通通现出身来,一连窜‘唰唰唰’拔剑的声音似要划破长空。
“你们看清楚了,天命所归,大周的皇,在此!!!”纤瘦弱小的身影,那高吭震惧天下的话语,直叫他们不禁后退数步,面面相觑,心理开始动摇。
“凡是放下兵器弃暗投明者,本后答应事后决不追究,如若不然,格杀勿论!”蓝眸扫过他们,他们有些迟疑不敢上前,怯懦的瞧着面容毫无血色的慕容锦。
童媜本想再说什么,却被慕容雪当了先,“你们也是受了乱臣蛊惑,就如皇后所言,朕金口已开决不会反悔。”
良久,他们依然坚持,像向得到暗示般目光一遍遍扫过血染宫袍的慕容锦。
空中盘旋乌鸦的嘶哑的叫声似来自阴间使者的崔命符,一身银色铠甲的蒙义上前一步冲判军喝道:“如若你们死心不改,不领圣上的恩赐,那么,本将军唯有下令射杀。.”语毕,抬手指挥道:“弓箭手,准备!”
童媜一听,连忙上前冲慕容锦喝道:“你虽是大周正统皇室血脉,但气数已尽,判谋作乱之臣,你再怎么大气凛然也只会更加的让你不堪,为何还要拉上这么多人的性命与你陪葬!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有妻有儿女,你这样持迷不悟不顾别人生死,又怎配做这大周的皇!”
面色苍白如纸的慕容锦听言,微微抬头冲她轻笑,气喘着牛头不对马嘴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童媜微愣,轻叹一声,冷漠道:“这一个月以来,像你这种野心勃勃之人怎会如此沉着冷静乖乖的做你的锦王,所以那一夜我去刺杀你只是一计罢了,我故意失手中了你的失魂蛊任你摆布,为此就是今天在太庙扳倒性的压制你。”
慕容锦此时的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千方百计设的局倒头来却将自己死死套牢。
“现在,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手脚发麻?”
慕容锦一脸惊疑的望着眼前身躯娇小的童媜,没想到眼前的她竟有如此谋略与胆识,心底默然的对她生惧。
“我方才架着你时,背后是否觉的一凉?”没错,就是在刚刚,她抬手点了慕容锦几处穴位,让他不知不觉中血脉逆转。见他眉宇间蹙的更紧,童媜上前一步道:“即然我解了你的疑,那么现下你应该知道自己没有回转的余地,所以我希望你做出正确的决定,不要为你的罪孽再陡增这么多冤魂。”
在旁的慕容雪大步上前,本想说些什么,却被童媜拉扯眼神示意。
“眼前的慕容锦,要的,只是尊严罢了。”
慕容雪恍然大悟,这么多年前,原来自己一直是一个不称值的哥哥才会造就现在的慕容锦,双眶中那熊熊怒火缓缓下沉,望向慕容锦的眸中略带愧疚。
痛的大汗淋漓的慕容锦吃力站起,血染的宫袍触目惊心,对此等场面依然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此时的慕容锦,着实让她吃惊,若他不是这等卑劣狡诈用尽手段之人,也许自己会很发于内心的欣赏,胜者之王败者为寇,它的真正意义又是什么?!
一位君王,若没些手段,真的能安然的坐稳自己的江山吗?这一刻,童媜脑中竟有些茫然……
血染的太庙迎来的是更加的腥风血雨,就在蒙义下令千钧一发之际,全场的人都愣住了,目光全全望向中间那袭血袍的男子,那高举染满血渍的手在风中显的那般的无力,他的声音沙哑透着许许无奈,“你们都放下兵器,本王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世,我认了!”说此话时,目光却是落在童媜身上,对于慕容雪微露不易察觉羡慕之色。
“拿下锦王!”蒙义大将之风呼之欲出,一眨眼的功夫,无数把剑直指向慕容锦,只听他癫狂大笑道:“你们杀不了我,我是大周正谪血脉,诛九族,那你们得有本事将我那皇兄一并诛杀才行,哈哈哈……”
“你给我记好了,是你这哥哥念过往兄弟情宜,不是杀不了!”童媜一把揪住慕容锦的衣襟,望向高台那些被制服瑟瑟发抖的判臣,猛的一推,冷漠扫过此时衣袍不整神情沮丧的慕容锦,冲慕容雪微微欠身后转身拖着长长的凤袍消失在这片血染之地。
她背后,那双深情灼灼的黑眸……慕容雪不曾想世上有这么一个女子,竟然为了他会不顾生命相护,这一世,他一定要将她好好守护!
如果不是事先与蒙义商议好策略,关键时刻率大军赶到,那么很可能会一直僵持下去,到头来非得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回到辰宫,天色已晚,历经太庙判变,童媜头挨着枕头,合眼便睡。醒来时,与慕容雪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流露出爱怜疼惜的情愫,她怎会不明白。她吱唔,不曾多想冒出一句:“你来了。”话一出才知自己的话语与模样似是盼夫君回来的妻子般。
“嗯。”他自然的应了声,起身将她的衣袍拿了过来。
伸手接过衣袍掩藏那份尴尬,童媜掀被下榻走至梳案前,不经意瞟过窗过,才发觉此时已是深液。难道自己沉睡一天一夜?铜镜倒影中,他双眼充血,疲惫不堪,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看她,不免让她担心,“平定判变,你几日未睡?”
“两夜。”
童媜心底悄然惊诧,没想到失魂蛊后遗症让她不知不觉中睡死过两天两夜,那么……再一次对上他的双眸时,她心底竟有些心虚。
“我……”
此时,门突然‘吱呀’开了,一直在辰宫侍候童媜的小宫女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梳案前的童媜侧身瞅了小宫女一眼,见小宫女一一将酒菜摆上了大玉石案上,放下木梳起身上前望着酒菜出神。
“怎么?不合你胃口么?”一袭蛟龙黑色皇袍的慕容雪带着浅浅笑意上前,眸中满是宠溺。
童媜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过咽下后,微笑道:“方才不饿,食过这肉后,我倒倍感饥饿。”
慕容雪一听,黑眸如璀璨的黑色宝石般闪着漂亮的光泽,拉着她坐了下来。
见气氛融洽,旁边的小宫女乐呵呵上前,往酒杯里斟满了酒。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问,小宫女慌忙放下酒壶,后退一步欠了欠身,小声怯懦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叫小乐,一直,一直在辰宫当差。”
“我知道你一直在此处当差,这两天是你……”童媜望着慕容雪的眼神有丝闪躲,想问的话终是没问出口,挥袖屏退了小乐。
方才面带微笑的慕容雪脸色略带阴郁有杯没一杯的饮着酒,只是对上她的双眸时,他才牵强露出浅浅一笑,笑中满带苦涩。
两天两夜,每次前来探望,晕睡中的她唤的是他人的名字,这叫对她倾心的他怎不心痛,黯然神伤。
童媜放下碗筷,抬头望向他,四目相对,那一闪即过的忧伤的眼神,微微划痛了她的心。
慕容雪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了?”
“慕容哥哥,媜儿有一事相求。”
见她一脸正经,慕容雪放下酒杯,扬了扬袖袍,笑道:“媜儿请说。”他面色虽洒脱,藏于袖袍中的十指却紧张的发颤。
如果她要离开,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将她留下……
“可否消了幻大哥禁足令?”
慕容雪心底悄然轻轻松了口气,抿了抿嘴,笑道:“幻神医本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出于他与龙湛关系非浅,我才下令将他禁足在百雀阁,这次太庙我能平安无事,媜儿又说情,不管怎么说,我也应该相信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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