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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生气,却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
失望什么?失望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的理智,还是失望……
“所以,皇上的条件,臣妾答应了!”
房间里,除了周是那清冷无情的说话声,再无别的动静。难得默契,两人都未曾再说话。似乎为了应景,周是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继续,而帝聿枭也并未因为周是答应帮自己高兴。
就那么静静的,悄悄的,若说太过喧嚣的,只有两人那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那一瞬间,周是竟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残忍,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认知,她倒是不曾深想。
许久,还是帝聿枭率先开口:“如此,那么朕的牺牲也是值得了。”残忍,并非只有周是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气息微乱,一向骄傲的周是怔忪。
牺牲?是呵,一场春梦原来是因为他人的牺牲换来的。
可笑麽?
却是周是想要的结果,所以她坦然接受,转眼间已经披上衣衫:“解这种慢性毒当然也需要一个缓慢的过程的,皇上如果信得过臣妾,以后每天隔两天来一趟锦宸宫由臣妾亲自为皇上解毒,这样也可以混淆杨玄龄的视线,还以为皇上宠幸臣妾而高兴呢J上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不知,以免打草惊蛇,看看他到底想玩些什么花样。”话说完,一身慵懒已经不见,反倒有着以往的干净利落。
这个女人,果然决绝无情得吓人!
“皇后如此做,岂不是有碍杨玄龄送你进宫的目的?”
“不相信麽?不相信那皇上的牺牲就白费了。。.”周是不以为意,人之常情,若是换了自己,她也不相信本来跟杨玄龄一起要取之性命的人,竟会联合他来对付杨玄龄。
但是她周是又岂是他人能懂的。
她所做的一切,看似随性而为,其实细细想来,这中间又有着她自己的几分打算,只是别人看不透罢了。
“自然不会,朕只是不明白,皇后与朕一起对付杨玄龄,这对皇后似乎不公平。”
“当然,臣妾是有条件的。”
“哦?”
“这个等下再说,先说解毒的事!要解这种毒,臣妾需要的是皇上信任臣妾,而皇上也必须要瞒住所有嫔妃,不然臣妾的一切会功亏一篑!”冷静的想了一圈,傍晚在九曲湖上的那一抹纤弱的身影,让她颇有顾虑,她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毒素,遂而补充道:“包括云妃!”不仅仅是为了提醒帝聿枭注意,更有便是告诉他,他也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让他一切要小心。
帝聿枭心下一颤,缠绵后的迷离骤然离去,眸间满是冷冽:“你想对云妃做什么?”
“一名弱女子,臣妾还不看在眼里。”笑话,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在没有触及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她懒得计较罢了:“皇上以为故意宠幸晴妃,而臣妾恣意杀了晴妃,臣妾就会以为皇上最宠幸的嫔妃死在臣妾手里麽?若是臣妾的智商只有如此,那么也不配站在此处了。”
“……”未曾否认,却也未曾承认,帝聿枭只是静默的看着这个黑暗中的女人。
“越是如此明显的事情,臣妾越是不相信。虽然一开始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做,但太后娘娘对晴妃的反应,已让臣妾明白,皇上故意宠幸晴妃,其一是以臣妾之手杀去太后的侄女,让臣妾得罪太后。”这个,是在太后出现的时候知道的,只是还有一点,她当时想不通,以她之手得罪太后,但那是她进宫后的计谋。那么,先前为何晴妃会那般得宠呢?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而臣妾未曾进宫皇上会盛宠晴妃,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以晴妃为后宫专宠之人,将她推向风尖浪口,成为众口之的,而那个被皇上深深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女子,自然无人注意。一石二鸟,皇上倒是做得滴水不漏,只是,臣妾不是傻子,被皇上卖了,又岂会帮着数钱?”
震惊,帝聿枭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直深藏着的人儿,竟然被周是给挖了出来,而且只在进宫三天之后,便已经将一切了若指掌。
“而臣妾猜到是云妃,这也不难,傍晚能在九曲湖上不怕死的打断皇上对臣妾的蹂躏,这样的女子,若不是愚蠢,便是有着轻微的醋意。臣妾看云妃并非愚钝之人,断然不是前者,那么只有后者了。虽然皇上当面斥责了云妃,但那无非是一种保护的方式。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臣妾离开时,说了警告皇上那句话时,云妃那双眸间的酸涩,已经断然说明了她便是皇上真心以待的女子,所以……”
如此女子,若是不为己用,成为自己的敌人,其智慧和狠毒,恐怕会成为将来最大的隐患。那么,只有在将来事成之后,卸磨杀驴了,可是如此,未免可惜……
“此刻,皇上心中是否在想着待臣妾将皇上的毒解了以后,处死臣妾呢?”
惊讶,帝聿枭素来以冷面无情着名,却不想再周是面前,竟能让她一眼看穿。
漠视他脸上的惊讶,周是不以为然:“臣妾既然有胆接下皇上的这个棘手麻团,自然有那本事保住自己的性命。”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帝聿枭并不辩驳,只是笑道:“周是,你果然不简单。可是眼前的事,你又怎能坦然处之,既然要给朕解毒,朕夜宿锦宸宫,那么除去了晴妃,那么第二个处于风尖浪口的人,便是你了。”
“这又如何,臣妾的智商,又岂是晴妃所能比拟的?”骄傲得无法无天的一句话,就这样将未来的风尖浪口应承下来,傲然抬首:“再说,举世之下,又有何人能与我周是媲美?得盛宠该是理所当然,若非风尖浪口,又岂配我周是之霸气?”她求的是自由,若无自由,太过平淡却是无趣,所以风尖浪口,才是她的追求。
月光,落她一身,洒下银灰的光芒。
多少年以后,帝聿枭仍然记得,那个晚上,这个女子骄傲的站在红尘顶端,倪视天下,却是那般的狂妄傲然。
她的傲,并非做作,而是与生俱来的。
让人无法讨厌,反倒有着淡淡的敬畏和怜惜。
他人是用权势得来傲气,她却仿佛用着自己生命在争取了傲气,在用决绝衬托着风骨。
寒风凛略之下,我自巍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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