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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善孰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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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涵走了,带走了一屋子阴煞煞的热气,和两个罪该万死的炭炉,头也不回的抱着那几幅“禁止观看”的画卷,冷艳的连背影都没停留半秒。.

少爷嘴里还含着赤糖,躺在床上闭目装死,但紧蹙的眉头和一脸便秘样子,都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

夏凉命令婢女将一盆热水放下,刚挤了个毛巾,冷不防就听已经“沉默”了一个时辰的少爷,忽然对着自己说道,“刚刚卑鄙小人问我是不是想一口口品尝那药,我摇头的意思是说不愿意。”

夏凉错愕,你在陈述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这赤果果的小眼神,很显然伤到了少爷,也刺激到了少爷,就见他老人家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冲夏凉吼道,“我没有向卑鄙小人服软的意思!”

夏凉“啊”的一声,恍然顿悟,明白,您刚刚只是形势所迫,奴才理解。

少爷眯起桃花眸子,刚刚风雨之后留下的“腥红”创伤仍然坚挺而在,只是他本人不怎么清楚,鼓囊着鼻子,睨着正在帮自己擦脚换药的夏凉,一边又想恢复以往“威严”,一边又想转移话题,可这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么不尴不尬的一句。

“那东西多半对于卑鄙小人比较重要……”

碍?

所以呢?你就想毁了?

夏凉抬起眼皮看了少爷一眼,嘴角抽搐,自作孽不可活,他真有点不理解少爷此番行为的动机……七王爷刚刚那神情,恨不得杀人一样,照他说,今儿个能留住这条命就不错了。

少爷怒,什么眼神?他要是真想毁了,早一把扔到炭炉里把它烧掉了,况且明明就是卑鄙小人先……咬他的!他只是巡例“反击”……

好吧,他现在确定了,乔楚涵这厮确实对自己没有,没有那样“恶心”的心思!他当然不会告诉夏凉这个大惊小怪的兔崽子前后始末,否则他这主子颜面何存?误会一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喜欢自己……那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儿,有什么好讲的?真要说出来,指不定这兔崽子要怎么笑自己呢……

会有男人喜欢自己?简直比女人喜欢自己更稀奇……

少爷没好气的又闭上眼睛,脑中全是刚刚乔楚涵一遍又一遍的厉喝,那钻心的苦蓦然让舌尖的赤糖都跟着变了味儿,也不知怎地,心情就跟着差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往胸前噌了噌,他还真是……习惯了啊……

男人的说话,男人的行为,男人的打扮,男人的……心理……

“夏凉,你觉得本少……我怎么样?”

半晌,薄被中忽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让刚刚给他换上药的夏凉蓦地跟着一抖,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茬子,忙不迭惊恐的跟着问了句,“什么?”

沉默,紧接着又是一句怒不可遏的低吼,“兔崽子,你不是男的吗?”

“是,是啊……”

夏凉下意识就应了声,可这跟他是不是男的有什么关系?

那边干脆没了音儿,有此奴才……是报应么?

“滚去睡吧你!”

碍?

夏凉傻眼,少爷,您不说说您下一步报复计划吗?就这么睡了?!这不符合规律啊!

————

东厢

乔楚涵盯着桌案上被“凌虐”的画卷,沉声不语。.

向长松一身半干微湿的绿色常服敲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黑色的包裹,年轻英气的脸上挂着一丝凝重,他走近桌案,套在乔楚涵耳边低声说道,“主子,属下今天下去查看了一番,船已经被刑部的打捞回去了,只不过属下在水底发现了这个……”

边说着,边从包裹中掏出一根蛇皮一样光滑的绳子,递给乔楚涵。

“属下打听了,这绳子的用得是南方水郡渔民用来防水鼠的渚皮制成,非常坚韧,不易断裂……”

乔楚涵蹙眉,盯着绳子整齐的两端,又指着中间一段粗糙的表面,声音清冷,“这作何解?”

“属下不知。”向长松摇了摇头,想了想分析道,“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拉扯过,属下试过,如果仅凭属下之力……绝无可能做到这样。”

乔楚涵微楞,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一拉,只见绳子被微微拉长,表皮有些许变形,但他一放开,转瞬就恢复如常。

“应该是长时间大力拉扯造成的。”

乔楚涵蹙眉说道,将绳子又扔给向长松。

“可还有其他发现?”

向长松接过绳子,点了点头,又从包裹中抽出一根五寸来长,拇指粗细的木管,“属下还发现了这个,但是在岸边草丛里发现的。”

乔楚涵蹙眉,“这是什么东西。”

“主子你看。”

向长松将木管提过头顶处,向下倒立,用力一抖,只见那木管跟叠罗汉一般,一节一节的转瞬就变成七尺来长。

“这是东西很精巧。属下并没有见过,只是……这东西滴水不露,很适合……在水下潜行之用。”

乔楚涵黑眸倏地一下变的暗沉……真有人暗杀他?

“主子,你看这些东西要不要交给刑部?”

向长松缓缓收起木管,又将包裹拢了拢,低声问道。

久久没有回应,向长松不禁又试探的叫了声,“主子?”

乔楚涵这才恍然回过神,抬手摆了摆,嗓子有点干涩,“暂且留下。”

什么?

向长松英气的脸上微微露出惊愕,跟着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心里话说出来,“主子,依属下之见,这东西还是交由刑部比较好。一来说不定可以洗刷恶少对你的污蔑,二来也可让朝中之人对您……不致误解……”

洗刷污蔑?不致误解?

乔楚涵抬眸看了一眼向长松,又将目光移向桌案上的画卷,天知道他现在心底掀起了怎样一种狂风骇浪……

恶少到底是污蔑自己,还是救了自己?

若真将暗杀之事捅破,到时候这京里还怕没有一场血雨腥风?先不管最后查出的是谁,能不能查出是谁,就单单有所牵扯之人,包括太子和丞相,谁都难逃其咎……而自己,更只是开胃菜而已……

到底是谁?

乔楚涵扶住桌案,沈家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想起老夫人今日在横极殿的态度,虽然知礼言语温和,可说出的话却句句未曾退让,不就是完全认定是自己之误,而导致沈如尘昏迷不醒的吗?所以他吃了责罚,她并未真正劝阻……

若真知道被杀,她又岂会这般平静从容?最最能反应出这个问题答案的,无疑就是沈如尘自己!按他这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也真知道有仇家,还不早就冲上去跟人家拼命了吗?又岂会死咬着自己一个不放,恐怕全城都会给搅得天翻地覆,不杀几个疑犯,又怎么会安生?

如此说来……那沈家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当了棋子?

若这次沈如尘真的被杀……

乔楚涵脸色愈发阴沉,呼吸也不由跟着急促了些,沈家无疑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若真被人撩拨,绝对不会隐忍,他们有这个实力……

那么到时候众人相斗显然是不可避免的结果,尤其是太子母族,到时候父王又保得是谁?总避免不了三虎相斗,而谁,又在暗地里坐享渔翁之利呢?

乔楚涵黑眸幽深,又不禁握紧拳头,不对,若真有背后之人,以父王和皇后的敏锐之眼,又岂能不被察觉?而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到底是谁?

“主子?”

向长松忍不住再次叫了声,乔楚涵恍然回过神,抬眼看向他。

“这些东西给了刑部,也好叫沈家知道冤枉了咱们,乘早将恶少接回去,属下听说他今日还……”

正说着,向长松话音嘎然而止,忽然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不是自家王爷的宝贝吗?自己也是偶然一次看到,还被狠狠骂了一顿,所以印象非常深刻……可,这,这怎么变了样儿?

乔楚涵收回心思,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赫然就是桌案画卷之上男婴头顶之物……

“这,这恶少简直无法无天!”

向长松猛然一喝,双拳握紧,请命道,“主子,让属下去教训教训这恶少!”

教训吗?

乔楚涵也不知怎地忽然失声笑了,先前满肚子愤怒被向长松送来的东西给转换成了沉重,接而这份沉重在听到其“教训”两个字时,脑中也不知怎地就想起恶少凄苦泪流的脸,他误打误撞的污蔑自己,没成想竟然救了自己一命……瞬间心底就像被人用棍子通了气……

他真是被气糊涂了吗?竟然会觉得这头顶之物,倒画得十分形象……

灵气冲天?亏他想得出来。

“不用了。”乔楚涵叹了一口气,嘴角还噙着笑,接而缓缓卷起画轴,无力道,“已经教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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