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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相府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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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宰相小姐卢语珠出嫁前夕忽尔倒地不起,重又发作起痰病来,幸得卢宰相用玉儿顶替,先趋吉时拜了堂,瞒过皇上和安庆王,保住了皇家和他宰相府的体面,卢宰相是暂时放下心来了。

可宰相夫人马氏却仍是又惊又怕,又痛又急,唯恐女儿有什么不测,可怜女儿王妃的宝冠和嫁衣都被玉儿先占用了。

凭着妇人家的直觉,她害怕玉儿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即使女儿好转来去王府要回王妃身份,若是被安庆王发现了玉儿的美艳,只怕会将玉儿留在王府,那么玉儿就会与女儿争宠,伶俐如玉儿,保不定会争得个侧妃身份,而自家女儿就有得气受了!

马氏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找卢仁柏倾诉怨怼,怪他病急乱投医,教谁做替身不好,偏找玉儿!

卢仁柏也很无奈:“火烧眉毛之际,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且玉儿平日与语珠儿十分亲近,习性互知,高矮也是相差无几,玉儿只略显单薄而已,能支撑起王妃嫁妆……其实若有第二个人选,也不会用玉儿,本相还担心福临王知道此事,来找本相算帐呢!”

卢仁柏正自懊恼:他岂有不知福临王心思?福临王暗中练兵,招蓦文才武士之事他早约略得知,只是未有真凭实据,不便在皇上面前声张。

况且皇上登基以来,对他并不十分倚重,却过多宠信新晋右相李明轩一派,他自然内心有些不忿。

如今忽得皇上赐婚,将女儿配给了他最爱的御弟为王妃,正寻思可以趁机重获皇宠。而这些年得了福临王那么多好处,被他看上玉儿,原想也罢,就将玉儿给了他,权作偿还他所有恩惠,免他日后抓住自己把柄。

却不料事出意外,语珠病倒,还得玉儿顶替去拜堂,若是玉儿被安庆王宠幸不回相府了,福临王再来找他要人,那他岂不更加焦头烂额!

马氏抹泪道:“现如今可怎样是好?都过去好几天了,女儿不好转来,玉儿也没有消息!”

卢仁柏恼火:“哭有什么用?赶紧医治女儿好来是正经!玉儿是极聪明伶俐的,应该没什么状况。”

马氏说:“就是怕玉儿太伶俐,到时把安庆王的心掳了去,你女儿还去当什么王妃?只坐冷板凳得了!”

卢仁柏一拂袍袖:“妇人之见,不与你一般见识!”

怕夫人再哭天抹泪地唠叨,径直进了书房,再不出来。。.

马氏无奈,只好又回到后院去看卢语珠。

刚行至厅门口,见语珠房内的侍婢倪儿奔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

“夫人快去!小姐突然十分清醒了,吵着要下床来!”

马氏大喜,忙扶了丫环,急急忙忙赶往语珠房里,肥胖如她,急走起来竟也十分迅速,只是累坏了左右扶撑着她的两个小丫环,到得语珠房门口,她们已是汗流如雨,气喘咻咻,靠在门廊下歇了许多才平息下来。

马氏哪管这些,她几步跑到女儿床前,心肝宝贝地一通叫唤,又伸手来摸卢语珠额门脸面,看她有没有发热。

卢语珠已然彻底清醒,她记得自己原先是在厅堂前,王府送来那么多聘礼,看得她心花怒放,她想去取那枚绿莹莹的猫眼儿,一俯身,忽然间腰塌腿软,一头裁进绮绣堆里,一阵眼花缭乱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她恍然觉得是在梦中,许多人围绕在身边,有丫环的呼喊,母亲的哭声,还不停地有人捉起她的手,似在把脉。

她就这么昏昏沉沉地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内心仍记得将要出嫁了,十分着急,时时提点自己快快醒来,免得误了嫁期!

“母亲!吉时到了吗?王府的花轿可来了?”卢语珠见她母亲急急忙忙赶来,以为是催她上花轿了!

马氏又苦又痛:“我的儿啊!你现在才醒来,花轿……早已经去了……”

“花轿……已经去了?这是何意?女儿不还在家吗?”卢语珠迷惑不解。

“儿啊!你的嫁期早已过去三天了!你这一昏迷不醒,差点害死你爹娘了!”

“母亲!你在说什么?”卢语珠哭将起来,“为什么我会昏迷这么久?我不上花轿,安庆王怎么办?”

“我儿莫急,玉儿代替你去与安庆王拜堂成亲了!”

“什么?”

卢语珠蓦然怔住,双手抓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老天啊……”

马氏被卢语珠吓坏了,她哪里懂得女儿心思?

同龄女子之间的妒忌和敌对有时可以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狭窄傲慢如卢语珠,怎能容忍玉儿一个低贱的丫环去占有她的王妃之位!

更甚者,想到玉儿竟有机会亲近自己的夫婿安庆王,她简直要发疯了!

马氏心疼地抚慰语珠:“儿啊!你怎么啦?只要你好了,这就着人送你去王府,将玉儿换回就是了!”

大声嚎哭的卢语珠猛然停住了,她抓住倪儿的肩,要倪儿支撑着,拼力挣扎起来,旁边两名丫环见了赶忙上来扶着,卢语珠几步奔到妆台前,揽镜一看,见镜中人披头散发,面容浮肿憔悴,又是一阵伤心痛哭。

此时房外陆续走进几位仆妇丫环,端了热水和茶点,到得卢语珠旁边,一概被她推翻,汤汤水水,泼撒满地。

卢仁柏随后走进房来,也差点被卢语珠随手甩出的茶杯砸中额头,把她父亲吓得不轻!

卢仁柏原先听见女儿清醒了,十分欢喜,赶来探看时竟吃了她这一吓,不免气急败坏,喝道:

“孽障!你意欲何为?”

卢语珠从小到大,从未遭到父亲如此责骂过,不禁一怔,转而觉得又委屈又酸楚,只管伏在桌上呜呜地哭个不停。

马氏见自己千娇万宠的女儿挨她父亲骂,吃不住了,上前揪住卢仁柏,责问道:

“女儿不顺心,使点小性子,你不顺着,反如此骂她!我如此娇贵的女儿,金枝玉叶一般的相府小姐,怎经得这般委屈!你是不是看我母女不顺眼了?要赶我们走可趁早说,我带了女儿回娘家去,给你娶新夫人腾地方!”

说完也呜呜地哭起来,仆妇丫环急忙劝劝这个,看看那个,来往穿棱,房内乱成一团,弄得卢仁柏更加心烦,憎恨不已!

那马氏却也不是随意乱说的,她倒是真心对卢仁柏发了一顿牢骚!

作为卢仁柏的结发妻子,她只生得卢语珠一个女儿,架不住卢仁柏急切想要儿子的愿望,又不准他另纳小妾,只得将自己的陪嫁丫环给了卢仁柏,生得个儿子卢有敏,已有十一岁多。马氏却不许给那陪嫁丫环有名份,只叫她以奶娘身份带着儿子,侧院住着。

可怜那孩子贵为宰相之子,却是过着小家小院的日子。卢仁柏每每想念儿子,过侧院探望,马氏只不准他过夜,时辰稍长,立时亲自前去,重则大吵大闹,轻则冷嘲热讽。

偏卢仁柏虽然极有心机,却也十分惧内。他当年未婚娶时曾遇到一个算命方士,说定要有如此强悍的妻子方助得他仕途顺利,平步青云。

自娶了马氏后,他考中状元,又投对师门,得权贵相助,一步一步爬得极快,便觉得方士言之有理,是以不管马氏如何蛮横无理,只不敢惹她。

而马氏得了这个势,自然在相府后院就是个皇后一般,相府只以卢语珠小姐为尊贵,那侧院的少爷,也就算相府豢养的一只小猫小狗罢了!

卢仁柏既恨马氏无理,又恨语珠任性,马氏这么一数落,令他想到侧院小妾与儿子平日在马氏淫威下低眉顺眼的样子,触到了痛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抖着一只手,指着马氏说:“你从小只顾宠溺骄纵,养成如此劣质之女!除了不明真相的人娶了去,哪个还敢来聘?只怕真去到安庆王府,也是被休废的命!”

一语既出,把马氏惊得不敢再哭,卢语珠也没了声音,抬头呆呆地看着父亲。

卢仁柏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刚跨出房门,即有家仆来报:

“禀相爷:宫内来了两位公公,在前院候着呢!”

卢仁柏吃了一惊:宫中来人何事?难道是玉儿露了马脚?顾不得刚刚与夫人呕气,赶紧转回房内,交待夫人赶快将语珠打扮起来,等到黄昏时分,用一乘小轿送进王府。

之后他急忙去见了宫中来人,却是两位皇上身边的内侍,也不喝茶,只传了皇上口谕,请卢宰相偏殿候旨,说完抬脚就走了。

卢仁柏唤人帮忙更换朝服,坐了官轿,往宫内偏殿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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