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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后,青莲仍站立院中,满脸红霞,羞喜交加。.安庆王深爱牡丹,情不自禁地表示从此要与姐弟三人同心,她当时十分感动,为牡丹得遇此良人而高兴。
却不料钱梓榆也急忙来表心态,被马耀祖说穿,锌梓榆面红耳赤扯了马耀祖出去那一瞬,青莲似心有灵犀,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起来。正值青春年少,冰雪聪明如她,怎会不解风情,看不懂钱梓榆眼底眉梢暗藏的心思?
她年纪虽小,自小随父走南闯北,又常在药堂为人诊病,可谓阅人无数,近两年来更因长大成人,频频有好人家遣媒人上门说亲,其中不乏官宦富贵之家,她却只叫吴叔吴婶以父母不在身边,不能作主为由,一概回绝。
青莲不信仅凭媒人一面之词就会牵得好姻缘,她宁愿相信姻缘天定,总有一定,会自己相中如意郎君。
那日被钱梓榆的马惊吓,又被他趁乱抓住手,四目相对之时,青莲看准了是位俊秀的公子,满脸惊慌,眼中尽是关切之意,立即猜到他并非有意为之,而且他也正内心歉疚,便低了头,抓起背篓和草帽起身逃开。
没想到他竟然喊出她的名字,当时着实令青莲惊讶不已。
之后数日,青莲一直不能忘记这三位非同寻常的贵公子,她知道他们既然是牡丹妹妹的朋友,就还会再来寻她。
她时时期待,既为牵挂牡丹,又不能不承认是想再见到三位公子,尤其其中的钱梓榆。
因此当钱梓榆拖了马耀祖走开,安庆王问及玉儿有否订亲之后,又立即问到青莲是否许配有人家时,青莲脸上火烧火烫,她掩饰地背过身去,说了一声“不曾!”
而后觉得再难见人了,便说叔婶就快回来,如不想在此用晚膳可自行离去,恕不远送,径自躲进房内。安庆王也就走出东院,将钱、马二人带离吴家院门。
青莲从房内出来,站在院中兀自羞赧不已:安庆王用意十分明白,他是为了钱梓榆。而青莲则觉得自己就这么轻易报给人家知道未曾婚配,显失矜持,暗暗地有些懊悔。若是钱梓榆请了媒人来说亲倒还罢了,若是不来,这面子可丢大了!
青莲在吴家住得惯熟,吴叔吴婶也早将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般看待。.
因青莲善疹能医,远近街坊每日都来求药治病,两口子见青莲日渐长大,出落得十分美貌出众,不由得有些防备。
有吴婶在家时,只让青莲在大院内为众人看诊,若没有大人在家,便不许青莲开院门,不管什么事等家人回来再说。
今日夫妻俩回吴婶娘家吃酒,惦念着青莲一人在家,吃完了就匆匆往回赶。走到街口,忽见通往自家院门的巷内转出几匹高头大马来,马上三位年轻公子锦衣绣袍,气度不凡。夫妻俩忙将小马车赶往一边,让出路来,待他们走过了,才急忙回家。
“姑娘一人在家,没什么事吧?”吴叔问来给他们开门的青莲。
“叔叔放心,没什么事!”青莲温婉地答道,三位公子甫一离去,她就跑来将大院门关好了。
“大白天的,能有啥事?个老头子就会瞎操心!”吴婶笑眯眯地将一个鼓鼓的小青布袋交给青莲:“喏!舅妈给你的,专门挑了最好最饱满的籽儿,姑娘慢慢嗑吧!”
“谢谢婶婶!”青莲笑着接过布袋,她最爱嗑瓜籽儿了。
“谢啥?”吴婶到廊下扯了根布巾,拍打身上的灰尘,顺便也往吴叔身上拍打几下,“娘舅乡下人家,啥也没有,就在土地边儿上种点这个。定儿男孩儿不爱嗑瓜子,往年回家他们老愁没什么东西送得出手。如今有你,爱嗑这瓜子,娘舅们也就送得出这礼品,高兴得很呢!”
吴婶自说自话,自得其乐,吴叔坐在一旁,卟卟抽着旱烟。
青莲将布袋子放到石桌上,解开绳子,拈起一粒瓜子,放到牙上嗑开,再用指甲掰开壳儿,取出里面饱满洁白的粒儿,放进嘴里细细嚼着,但觉鲜甜芳香,显然是今秋刚刚打下来的新瓜子。
青莲正在玩味着她的零食,忽听头上有翅膀扇动的声音,抬起头,就见天马疾冲下来,鹰嘴如钩,来抢她手上的瓜子袋!
青莲轻巧地旋转身子,白色绣花裙似一朵盛开的白莲花,避开天马之后她跃身坐上石桌,飞起一脚,将紧贴过来的天马轻轻踢开。
天马跌落在吴叔脚下,吴叔将它抱起,放在怀里爱抚。吴婶啧啧连声:
“姑娘小心点儿!要真踢坏了它,你又要哭了。你和定儿,又这么爱它,又不时地要打骂它,也真可怜见的!”
青莲笑道:“婶婶放心,天马在和我玩呢。我自然不会伤它,脚上没什么劲道。”
说完闭上眼,仰起脸,高声喊:“定儿!你给我滚出来!要让我数到一二三,你就别处死去吧!”
话音甫落,院墙上立时现出定儿高瘦的身影,他翻身下地,脚下居然轻悄无声。
“臭小子!就不能走大门?你这学的哪门子歪门斜道?要是专为偷鸡摸狗,趁早给我打住,每日随我上集市杀猪卖肉,正正当当的,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吴叔将旱烟杆儿往凳上磕了磕,生气地斥责定儿。
定儿也不顶撞他老子,双手作揖,给爹娘各施了一礼,问声安好。然后直奔青莲面前:
“定儿去了这些日子,姐姐可想定儿了?”
青莲抬手就给他额上一个栗爆:“你可还记得怎么跟我约定的?那智能法师是我好不容易才求得他带了你去,没有一年半载,你怎能学得真功夫?这才十天不到,你就回家来了,可见不是真心要学艺,枉费我的苦心!”
定儿愁眉苦脸:“我的好姐姐!那和尚住的庙实在是破烂不堪,他那几个徒弟又个个是武痴,整日里只顾自己练武,却叫我做些杂事,煮饭烧水洗衣,我在家哪里做过这些?又不教我功夫,吃的都是野菜,我受不了!”
吴婶笑道:“好儿子!知道在家的好了吧?看你还死缠着你姐姐,要她给你引荐高师,这不吃点苦头你还以为那山外边尽是花花世界咧!”
定儿说道:“我的娘!有没有好吃的?快给儿子弄点儿填肚子吧,快饿死我了!”
“有!有!”吴婶忙不迭地应道,一边走去柴草堆抱柴禾:“你爹昨儿留有一大块猪肉,娘煮好切好留在橱里。刚才看了,你姐姐今日竟是没动,这就烧火再煮一煮,给你解解馋!”
吴叔说:“顺道就做了晚饭吧,把那只误更乱打鸣的公鸡也宰杀了!”
他听得定儿说及在山里吃苦,也很心疼:身为卖肉的屠夫,儿子生来哪顿没有肉吃?吃的肉类还都是最好最新鲜嫩滑的,好几天没肉吃,他岂不要馋死了?既然回家来,索性给他吃肉吃个够!
定儿大乐,忙帮爹装好一锅旱烟,点上火,看着爹爹美美地吸了一口烟,才又跑去帮娘烧火煮水,他娘说:
“不用你,和你姐姐玩去吧!”
青莲正在嗑瓜子,也喂天马吃些,一人一鹰吃得高兴。定儿过来坐下,要抓桌上青莲剥好的瓜子仁吃,青莲拍开他的手,说:“自个嗑!我又不是婶婶,凡事都替你做好,你也大了,过两年就要娶媳妇了,要学很多事呢!”
定儿说:“姐姐!定儿什么不会?不然怎么在外面混开啊?在家爹娘疼爱,定儿承受着,也是一份孝心呢——若不让他们为我做事,他们定然是不高兴的!今日他们疼我,等以后他们老了,定儿也照样儿对他们好,不就结啦!”
青莲听定儿这么说,觉得有道理,便将手里的一握瓜子仁尽数交给定儿,笑道:“原来还怕定儿不懂孝顺呢,几句话却将姐姐教导了!今日姐姐就专给定儿剥瓜子吃,算是奖赏你的孝心吧!”
姐弟两个和天马一边逗乐一边吃着瓜子,忽见吴婶用围裙托着什么走来,一边说:
“你两个瞧瞧!是不是你们的东西?拿来掷果子吃了也不收起,还好我眼神好,不然就给伤着了!”
两人站起来看,竟是两枚精致的飞刀!青莲定儿各拿起一枚,定儿看了看,又放在牙上咬了咬,惊奇地说道:
“这飞刀竟是金子做的咧!”
青莲仔细翻看,见刀柄处清晰地刻有一个“钱”字,不由心里一动:
“婶婶何处得来?”
“我在那柴草堆抱了一抱柴草,没想到里边有新鲜荆枣树枝,这飞刀就插在枝上。”
“是这样!我知道了,原是……”
青莲看了看吴婶,又看了看定儿,忽地脸儿就红起来,她将定儿手上那枚飞刀也收过来,用丝绢将两枚放在一处包好,转身回东院去了。定儿呆呆地看着,不知她什么用意,吴婶自顾回去煮饭,吴叔远远地对定儿说道:
“楞着干什么?你姐姐自有她的道理,做你的事去!”
定儿闷闷不乐,抱了天马,走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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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一个为了生活在拼搏的朋友而写,她告诉我:“不要半途而废,用心完成每一部书。”…千罗万像,婷婷玉立。罗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