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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碑小筑。sp;
西风下,古道旁,四野荒芜,天地晦暗,空气十足的干燥冷冽。
两个人站在风里已经很久了。
一个身形不算挺拔,却十分精干,身旧旧的长袍装束。
另一人身形明显比那一人高一些,穿一身朴实的土色绵衣,但补丁到处都是,在寒风中看起来略显单薄。
“要是能下场雨多好。”身着长袍的人道。
“是啊。”
个子高一点的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里的土地干涸的厉害,需要雨露滋润。”
说罢,挥手拂了拂墓碑上的尘土。
严肃而沉重的说道:“老伙计,放心吧,我们会继续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事业。”
身着长袍的人闻声也转过身来,坚定道:“老伙计,你们未走完的路,我们前赴后继,我们若能走完,这里的人们就会过上好日子,我们若倒下了,还会有更多的仁人志士站出来,纵血染遍,也决不后退。”
语毕,默了半晌,身着长袍才开口问道:“亦勋,你给肖汮曜留下痕迹了么?”
“留了,不着痕迹的痕迹。”
闻者微微吃惊:sp;;“不明显的痕迹…他注意的到么?还有,你乔装脚夫…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易容技术,连我都认不出来,肖汮曜…会想到是你么?”
“不知道。”他微微蹙眉,思索道:“不过以肖汮曜的敏锐,只要他疑,其中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足够了。”
“那个肖汮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
“肖家父母双亡,还能在这烽火连城的岁月挺立,肖家三少的本事绝不简单,不过…”峰回路转。“肖汮曜的敌我观念很单纯,与日寇不共戴天,因为是护镖世家,与土匪也是天生的对头,没什么党派观念。你可要小心哟!”
“与日寇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并且身怀绝技,正是我们最需要的资源。”
“我试试吧。”这一句话说的显然没有底气。以肖汮曜的脾气,若说一起杀日寇和土匪,不用多说。若想劝他加入队伍,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肖汮曜还有什么家人?”
“一个大哥,一个小妹,还有一个…”
长袍人皱了皱眉:“还有什么?别支支吾吾的!”
“勉强算是三少奶奶吧…”
“肖汮曜有家室?怎么没听你说起过?”长袍人明显很吃惊。
“我之前没怎么接触过她,后来,她遭日本参谋长小雅洁子的陷害误杀了肖汮曜的青梅竹马项沫,之后便失踪了,我今天也是刚刚见到她回来,她好像在为岚莽做事,以前是,现在,应该也是,岚莽的手里有批军火,小雅洁子试图用一百块大洋换取,但这位夏染月把来提货的日本人打了个屁滚尿流,夺了钱财没交货。”
“有这种事?”长袍人问。
李亦勋点头。
“军火没落到日寇手中是好的,可她为什么给岚莽做事?那不也是助纣为虐?”
“什么叫没有落到日寇手中,岚莽那老奸巨猾把军火的一些送给了关东军军区的大佐凌泉,似乎是想借凌泉的手来压制小雅洁子!至于,夏染月为什么会助纣为虐,我也不知道。”
“岚莽的事情我知道了。先说,肖汮曜在乎这个夏染月吗?”
“肖汮曜很在乎她,昨天随她掉下悬崖还险些丢了性命。”
“先尽量避开她。弄清楚她的身份再做行动。”身穿长袍的人思索道。
“我知道。”
说罢,又一阵短暂的沉默。
通常,这类人谈话,嘘寒问暖总在最后。
“汮介山的气候寒冷干燥,你刚到几天…还习惯么?”
“哦,还好。”sp;;回答是只轻描淡写。sp;;
“别忘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说着,用眼神打量着他,微微蹙眉,嫌弃道:“瘦的衣服都衬不起来了。可惜了这老百姓的衣服,跟了你受罪。”
或许是不好意思了吧,被的打量的人羞涩的背过身去。
夏染月和肖汮曜回去时,家里空无一人,燕南常常出去,而亦勋却一般是不出去的。
地上一行土印儿从亦勋的房间一直延伸到门口,并在匆忙的条件下用鞋底粗粗往两头扫开。
肖汮曜敏锐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旋即走进亦勋的房间,已然双枪在手!
染月匆匆跟了上去,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屋里没有人,地上散落几件衣服,摆设有些凌乱,像刚刚翻腾过的样子。sp;;
“吁…”sp;;
染月松了一口气,一个大男人房间乱些也是正常的,何必大惊小怪,也许人家找了身好衣服去会恋人了呢。
肖汮曜瞥了夏染月一眼,收起双枪,关门退了出来,虽如此,眼神中的疑虑却没有消失。
“你在担心什么?”染月隐约从肖汮曜的眼神里猜到似乎事情有点复杂,不禁还是想问一下。
“没什么。”肖汮曜头也不转的答道。
“算了,反正你也不想回答。”夏染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肖汮曜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顿了几顿,才幽幽问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问路的汉子很眼熟?”
染月脑子里浮现出当时的情形,当时本没有太多留意,但现在经他这么一说,那人好像还真的有些熟悉。
“恩,是呀,”夏染月赶紧答道。
“那像谁?”肖汮曜接着问。
“你是说…”染月停了一停,暗暗捉摸肖汮曜的想法,结合了自己的猜疑,小心翼翼猜道:“李亦勋?”sp;;
“如果我的感觉没错,应该就是他。”肖汮曜低沉的声音透出深不可测的忧虑。
“可他们长的没有一点相像…”夏染月虽是辩驳,却一点也底气不足。因为易容也不是不可能的。
“面貌不像,气质却神似,还记得我们谈论的话么,汮介山的普通的百姓,都不过苟且偷生,哪里会随便与人搭讪?再说,若是本地人怎会不识路?”肖汮曜将细节分析的紊紊有条,不敢说他那时候看似心不在焉,其实心里早就一丝不落的记下了。
他说话的间隙中,染月完完整整的回顾了一番,更加坚定了他们的猜测。于是,点了点头。sp;;
肖汮曜继续说下去,“可是单凭这两点,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人便是亦勋。即便的确是亦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