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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墨冉看似无意的溜达到清溪斋旁,门依旧关着,她踮起脚往里看,屋里的灯亮着,似乎有开门的声音,不一会,里面走出两个黑衣人,门随即又关上。.墨冉屏佐吸,洗耳聆听,隐隐约约听到什么“殿下、公子、动了杀意、伤了身体”等,最终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刺客?莫不是南宫隐殇已经被杀了吧?想到这里,她一阵惊慌,正要大喊有刺客,
一抹凉意抵在脖颈间,唇也被人捂住,墨冉瞪大眼睛。
黑衣蒙面人打量着她,眼睛里透着冷意,其中一个道:“就是她?哼。”
是个女人,墨冉心中想,蒙面人松开了她,她张口,发现竟发不出声音来,想必被点了哑穴,皇宫守卫森严,他们却如入无人之地,南宫隐殇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
“也不过如此嘛。”女蒙面人眼里满是不屑。“此时能如此镇定,算有些胆识。”
“走。”蒙面人不再理她,转眼没了踪影。
墨冉倚在墙边,浑身无力,终于坐在了地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身上才有了力气,看见窗子上晃动的身影,她放下心来,站起身向清悠殿内走去。.
沐君野还没回来,她自己倒了杯茶,品完。看看夜色,他今夜大约不会回来了。
门忽然被撞开,墨冉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沐君野面色苍白如纸,右手捂着腹部,手上沾满了鲜血,非剑半托着他的身子,身上也沾满了血,不知是他的还是沐君野的。
“小姐,快扶住王爷。”非剑吃力的说着,墨冉一接手他就跪坐在了地上。
她吃力的抱住沐君野,手脚有些发软,加上刚恢复体力,一下没撑住跌坐在地上。沐君野缓过神来,右手撑住地坐直,抓住垂在一边椅的左臂,咔嚓一声端了上去,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似乎断手臂的是别人。
墨冉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双眉拧起。
“看什么,扶我起来。”沐君野自己没能起来,闷哼一声又坐回地上。
墨冉赶紧扶住他:“要叫刘公公过来吗?”
“不用。”沐君野坐在床上吐了口气,“去把窗下柜子里的药箱拿出来。”
墨冉取出药箱,又端来一盆温水,回来时非剑已不见了。她没有多问,抬头见沐君野半裸着上身,身上的锦袍半挂在右肩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心里嘀咕着:要脱就全脱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算怎么回事?身为一个男人,皮肤比她都要白皙光滑,让人情何以堪?她挑着嘴角小心的擦着伤口周围的血渍,虽然伤口不是很深,看起来却触目惊心,她把止血药洒在上面,沐君野额上的汗已经浸湿了白绫,“不让太医看真的可以?”
“……”
“你倒是有精力,旧伤没好又弄了新伤,这么下去,神仙也治不好。除了这些内宫争斗,你就没想过做些别的事,自己喜欢的事?”
“……本王没什么喜欢的事。”沐君野想了一会,看向她,“你喜欢什么?”
“我?我想做的事很多,比如去看看名胜古迹、到每个地方尝尝当地的小吃、把云熙安顿好、再把你的病治好,然后……”她敲了敲下巴,没再说下去。
“然后……”沐君野等着她往下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嘿嘿……”
“这些你想做的事,顺序应该倒过来吧,首先要治好本王的病,你才能出宫完成其他的事情,但是,本王的病没那么容易治好。”沐君野语调有些冷,他明白墨冉心中所想,但从把她带进宫就没想过放她走,如今听着她的构想莫名的有些不悦。
“你这样当然不好治,安稳的修养着有那么难?”
“你觉得太子会让本王有这个时间?”
墨冉想了一会,没想到什么好的说辞,便耍赖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受伤,从今以后,你这身子不单是你的,还是我的……”
“什么时候本王身子成了你的?”耳边传来低低的笑意,虽然受了伤,沐君野似乎心情很好,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你是本王的才对。”
耳朵顺速染成驼色,墨冉手上微微用力,“就是我的,我用命救回来的,以后不要受伤,知道吗,疼吧?”
墨冉哼了一声,开始缠绷带,心中暗自腹诽:疼吧,活该。她环住沐君野的腰,把绷带从后面绕回来,一连绕了几圈,沐君野再没有话,下巴抵在她肩上,似乎是睡着了。墨冉扶着他慢慢躺下,累的一身汗。
摊上这么个病秧子,还时不时自残的主,真是不省心。什么时候沐君野的身体才能好全呢?她看着面前的人,深深叹了口气,出宫这事,眼看着成了镜中月水中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