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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那是我公孙家的祖业,岂可轻易外传,何况还是敌国之人,有损民族家国的事情,我公孙彦怎么能做?”公孙彦脸色一沉,正色道。。.
“一个土手雷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嘛,至于拿一条手臂换嘛。”思婉不以为然道。
“一个土手雷?”公孙彦气得将她一拂,沉着脸坐直道:“那可是我公孙家安身立命的东西,你怎可如此轻视?”
思婉撇撇嘴,比这个高极威猛的武器她见得多了,当然不以为然,不过这个时候能有火器做武器,确实是比较牛的吧,不然那元妃也不会万里迢迢来大锦,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它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生怕他的那条胳膊又受伤,忙乖巧地认错,上前又帮他托住。
公孙彦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说,尤其是当着我爹的面,小心爹发脾气。”
思婉老实点头道:“好,再不说了。”又忍不住道:“我其实不是看不起,而是,那种类型的手雷确实威力有限,你看,连元妃都不一定能炸得死,若换成更厉害的炸药,把工艺改一改,莫说一个元妃了,就是轰碎一坐城门也不是难事啊。”
公孙彦听着好笑:“这个可不是改改马车轮子那种小聪明就能办到的事,军器上的东西,公孙家致力研发多年,一直没有什么新的突破,可在大锦也是首屈一指,史家世代比公孙家人丁兴旺,先祖又是有从龙之功的,又深得太后太子的信任,却一直斗不过公孙家,就是因为公孙家有火器营,而史家只有冷兵器的缘故。”
“能把烟花做得那么精妙灿烂,为什么在火器上就难以突破呢?”思婉对于先祖的这点真的很想不通,中国明明就是最先发明火药的,可却一直用于烟花炮竹之类,不肯多用于军事,以至于近一百年来受尽他国的欺负,国人又不蠢,只是聪明用的地方都不对。
“不是突不破,而是不能太过突破。”公孙彦就叹了一口气道:“皇家不允许啊,谁愿意某个异姓大臣家掌握着足以随时将紫禁城炸毁的武器?如果那家人造反怎么办?”
这倒是,怪不得历代封建王朝不愿意在火器上花心思,情愿落后挨打,原来就是为了保住帝皇之位啊。
思婉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非要作那种杀伤力太大的武器的,这种武器只适全大型的战争,可以先秘密研发嘛,等将来要用时,也能用上,我觉着,制作几种轻便又能防身的武器是最好的,就算没有武功,也足以自保。.”
公孙彦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翘鼻道:“谈何容易?莫非你的小脑袋瓜子里有这种东西?”
思婉斜腻他一眼道:“你可莫小瞧我哦,保不齐我真能想出点什么来呢?”
公孙彦笑着将她往怀里一揽,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那求之不得,公孙家的主母位置正是给你留着的,等你来研发新的传家宝呢。”
思婉顿时被他说了个大红脸,这时,外面的甘草却道:“少爷,到家了。”
思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马车不是进宫去的,而是在北靖侯府的门前停下了。
甘草掀开帘子,思婉不想下去,为难道:“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好久没有回家了,怪想的……”
公孙彦单手去拖她,思婉往里一缩道:“不好吧,咱们两个又没成亲……”
“不是早就有婚约了吗?”公孙彦皱眉,小妮子平日里豪爽得很,这会子倒扭捏起来了。
“正是因为有婚约啊,成亲前哪有女儿家到夫家去的道理,不合规矩嘛。”思婉皱着小脸道。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公孙彦,他笑着瞪她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有什么规矩没破的,今天都一举全破了,我公孙彦的娘子,谁敢说半个不字,我炸了他全家。”
“阿彦,又胡说八道什么?”侯夫人从府里出来正好听了这话,瞪他一眼道。
侯夫人都来了,思婉不好不下车,只好下来见礼。
一见思婉,侯夫人眼眶就湿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道:“好孩子,你安然无漾就好,你不知道,皇后娘娘送信来说,你被妖妃抓走了,我和侯爷急得呀……”
思婉的心里暖暖的如涌进了一道温泉,也回抱侯夫人道:“让夫人和侯爷担心了,思婉还好,倒是公子他……他为了救思婉手臂断了。”
侯夫人也如二皇子一样诧异:“阿彦你断了手臂?”
“嗯,他为了救我,自断一臂。”思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想到当时的情形,看公孙彦的眼神又柔又疼。
公孙彦道:“娘,儿子又不是铜铁铸的,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受伤啊。”
说着就先一步往府里去。
思婉见他大喇喇地让那条断臂随便晃荡,心痛得不得了,也顾不得侯夫人了,急急肯前托住道:“你小心些,可莫要第二次损伤了。”
侯夫人怀里一空,愣怔了半秒,随即笑着追上:“是啊,阿彦,你的手断了,怕是要歇个十天半月才行呢,啊呀,你屋里的丫头又一个个粗手粗脚的,你肯定用不惯,要不娘再给你买两个仔细些的丫头来吧,只是这会子要找又能找到合适的,再说了,丫头总是没自家的……娘子来得尽心,唉,可怜婉仪死得早,你跟前连个贴心的人也没有……”
“夫人若是不嫌弃,我来服侍公子好了,他也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我理应服侍他的,只是……不太合规矩……”思婉听了忙道。
侯夫人的眼睛都笑弯了,儿子受了伤,她倒象儿子中了大奖回来了一样,不见半点伤心,倒是高兴得很,回头就吩咐道:
“甘草,送个信去顾家老太太,就本夫人病了,让三小姐侍疾。”
“夫人……”虽然知道侍疾这个名头比服侍公孙彦要好得多,可古人忌讳,哪有没事就咒自个病的,思婉有些无奈道。
“没事没事,我百无禁忌,越咒越康健。”侯夫人笑着拍拍思婉的肩,越过思婉,风风火火吩咐下人打扫庭院去了。
公孙彦一路由思婉托着手臂往府里走,刚进前院,不少仆人见了忙上前来行礼:“少爷回来了?”
“小的给少爷请安。”
大家都只瞄了思婉一眼,看她还穿着宫里的宫女服,只当是二皇子送给少爷的礼物,有平日里跟他混得熟的,就腆着脸问:“少爷,又来了一新人啊?”
公孙彦就感觉侧耳一阵寒风嗖嗖,也不敢侧头,咬牙道:“什么眼神呢,快上来给你们未来少奶奶请安。”
奴仆们吓了一跳,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宫女,怎么就是未来少奶奶了,再说了,就算是少奶奶,那也没过门啊,哪有没过门就来服侍少爷的?这要是传出去,北靖侯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有明白的就当公孙彦是在说场面话,哄新人开心呢,就顺着他的意思上前来请安:
“奴才给……这位未来少奶奶请安。”
“少爷您是回自个的屋呢,还是回漫月轩,奴才现在就去给您二位打扫整事屋子。”跟甘草一样,常跟在公孙彦身后的当归笑嘻嘻道,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思婉,少爷今儿带回来的这一位看着好象面不善啊,那瞧少爷的眼神儿,好象要把少爷的魂儿给戳出来一样。
“当然是回自个的屋。”公孙彦瞪当归一眼,死奴才,机灵点儿,千万莫在这个时候揭爷的短。
公孙彦有个规矩,他自个的主屋是从来不许妾室外面的女人住进去了,除了当年的少奶奶,少奶奶死后,主屋里就再也没有过女主人,所以当归才会有这么一问。
见公孙彦瞪他,当归自作聪明道:“少爷您忘了,您自个的屋前儿个北面的窗户破了个大洞,还没修膳好呢,还是先到漫月轩将就两天吧,您的屋子修好了,您二位再移驾过去。”
“爷屋里的窗户破了?什么时候破的爷自个怎么不知道,快前面带路。”公孙彦知道当归误会他的意思了,又不好明说,只昨咬牙骂道。
当归愣住,吱吱唔唔道:“不是少爷,您不是说过……主屋那是只能……那什么少奶奶才能住,外头的女人不许往里头去么?”
原来他素日常带女人回来,因着外头的女人没名份没资格,所以不能住进主屋,只能住漫月轩,好个漫月轩,公孙彦,你果然花名不小,你这朵烂桃花!
思婉何等聪明,很快就听出了话外之音,公孙彦的奴才把她当外头那种女人了呢。
鼻间就冷哼了一声,手一甩,回头就往外走。
公孙彦暗道,坏了,被当归这小子害死了,忙回头去追,刚拉住思婉的手,思婉就猛力甩开。
看她那气呼呼的样子,就算解释怕也不作用,公孙彦一声闷哼:“哎哟。”
思婉这才回想起他的手断了还没接上呢,急急地回头托住道:“怎么了?弄疼了?”
公孙彦俊眉紧皱道:“还好,不是很痛。”
一反手握住思婉的,墨玉般的凤眼柔柔地看着她:“思婉,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