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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出现在电视里,夏珞瑶觉得很不可思议,要是在古代,大家一定会说这是幻术,甚至是邪术,她才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开锁开门的声音。
“下班啦?!”她立刻起身迎上前,接过赵知行的公事包及外套。“辛苦了。”
赵知行很顺手的将公事包和外套都交给她,让她帮忙拿进他房里。
其实这也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之前每当她伸出手来,他心头都会一震,甚至会露出“你想干么”的狐疑表情。
坐到沙发上后,他看到美食节目正在播放她及张南卿的访谈,他并没有太多表情及反应。
她能有这样的转变和成就,他身为丈夫当然与有荣焉,可对照意外之后便意志消沉的自己,他不禁有点懊恼。突地,他想起爷爷的话——
知行,爷爷还在等着你。
可是依照他现在这个样子,真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从房间出来的夏珞瑶,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不禁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赵知行猛地回过神,看着她那张温柔娴静的脸庞,他想人家说相由心生,果然一点都不假。
从前的她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总给人一种爱玩、开放,甚至不正经的感觉,可现在的她每天素颜,就算接受访问,也只是擦一点唇蜜,但气色看起来却比以前好上许多,脸颊也总会浮现自然的红晕。
他喜欢这样的她,真的很喜欢。
“想你。”脱口说出这样的话之后,赵知行自己也吓了一跳,不禁愣住了,但随即转念一想,他们是夫妻,偶尔说点亲密的玩笑话也没什么不可以。
夏珞瑶因为喜悦而心悸不已,胸口暖暖的、胀胀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笑问:“要吃饭了吗?我今天做了乌贼墨酱义大利面,还有南瓜海鲜浓汤。”
“你还会做西式料理?”他有点讶异。
“没啦,昨天看美食节目学的。”她谦虚的道:“不知道道不道地。”
于是,他们一起吃了她做的义大利面跟浓汤。
她虽是第一次做,但却抓到了精髓,满足了他的胃及味蕾。
晚上就寝前,夏珞瑶来敲赵知行的房门,他以为她又要叫他喝什么汤药了。
现在他已经懒得再问她给他喝的是什么了,因为她总会想办法哄骗或央求他喝下,而他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照单全收。
但等她走进来,他发现她手上没有端什么汤盅,只拿了一个装有淡青色液体的小小玻璃瓶。
“那是什么?”他问。
她有点得意的回道:“活络筋脉及血路的药油,是我自己做的。”
真是神奇,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到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你躺下,放轻松。”夏珞瑶带着笑意道。
赵知行有点犹豫,倒不是怕她自制的药油害他过敏或什么,而是怕她替他按摩的过程中,他的脑子又会想些奇怪的事情。
她以为他有所迟疑是因为害怕,毕竟有了第一次喝汤药的前车之监,连忙拍胸脯保证道:“不会有事,真的,这是我研究很久才调配出来的。”
他看她一脸兴致勃勃、跃跃欲试,不想让她失望,只好乖乖躺下来。
他好歹是个成年人,不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酗子,就算等一下真有不该有的遐思,应该还忍得住。
夏珞瑶从瓶子里倒出一点药油掌心,开始为他推拿按摩。
她从他的脚底开始,顺着穴道循序渐进往上推拿,按完了小腿,接着是膝后,然后是大腿。她细滑的双手探进他当做睡衣的运动短裤里,使力按摩他左腿上几处剌激筋络的穴道。
赵知行的左腿忍不住抽了一下,接着猛地撑起上半身看着她。
“疼吗?”夏珞瑶见状,紧张的问。
他涨红着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疼不疼他感觉不到,他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欲望翻涌而上。
他本以为可以忍得住,但事实却是……他受不了她的剌激。
他知道她没有想这么多,但他却很难不想,尤其是面对现在的她,可是他怎么能老实告诉她?
深呼吸几口气,待情绪稍微平复后,赵知行故作无事的道:“没什么,只是很酸。”说完,他又躺了回去。
“喔,这是正常的。”夏珞瑶开心一笑。“这是好现象,表示你对药油和推拿有反应。”
是啊,他是有反应,只是不是她以为的那种。
夏珞瑶继续帮他推拿,并来到最后一处穴道,但尴尬的是,这个穴道的位置非常接近他的胯下。
身为医者,如有急患,就算是私密部位,她也不能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医治,可是他之于她的意义太过特别,让她真的很难为情。
不过为了治好他的腿伤,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打退堂鼓,打定主意,把心一横,她的手又再往上探去,然后按压住他大腿内侧上方的穴道。
赵知行心头一震,竟慌了起来,可他爱面子,不肯表现出来,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假装若无其事。
看他没有任何不悦或不舒服的反应,夏珞瑶放心不少,更加认真的替他按摩。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满清十大酷刑等级的考验。
她双手的柔软触感跟适中的力道不断剌激着他,让他的脑海中开始出现许多绮丽的想像及画面,且他越是不去想,它们便钻得更深,没多久,他的身体有了反应,明显又强烈。
夏珞瑶没摸到,但她的视线刚好将他的身体变化尽收眼底,吓了一跳,惊羞的将手抽回。
赵知行躺着不动,懊恼的瞪着她,深深倒抽一口气后,他才沉声道:“看你惹的祸。”
她低下头,羞得不敢直视他。
奇怪,穴道剌激的应该是他大腿的筋络及神经,怎么却……对了,他不是不行吗,为何还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她扬起脸,有点沮丧挫折的瞅着他。“不对呀,我不可能按错穴道。”
她居然以为是她按错穴道,才教他竖旗?他浓眉一皱,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这是自然反应。”面对喜欢的女人,被对方这般触碰着,他当然会有反应……啊,他终于想到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她以为他有性功能障碍嘛。
“你不是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了?”夏珞瑶困惑的问。
“谁告诉你的?”
“上次你……”
“我有说我不行吗?”
“可是你……”
“我只是不想,不是不行。”赵知行没好气的说。
闻言,她愣了一下,接着松一口气。“太好了,原来你还能为赵家传宗接代。”
她的反应让他想笑,可看见那难以消退的欲望,他又觉得欲哭无泪。
赵知行正苦恼着该怎么收尾时,瞥见她原本庆幸的表情莫名多了一抹失落。
“原来是我误解了,我以为你因为意外而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没料到只是不想……”
听她这么说,他才明白原来她介意的是他说不想,既然如此,他是否可以解读成……她想?
男欢女爱很自然,更何况他们还是夫妻,可怎么他们却如此的不协调?先前他们感情不睦才会分房又停机,现在应该是修复兼赶进度的时候了吧?
只是他又免不了担心她一旦恢复记忆,就会推翻这一切。
可看她以为是自己没有吸引他的魅力而沮丧,他又觉得不忍。“不是你的问题。”
夏洛瑶微顿。“可你说不想。”
“是不想,但跟你无关,是我自己……”赵知行沉吟了一下。“真不知道怎么说。”
她难掩失落的想,他一定是不想伤了她的自尊心,才会这么说。
失落倒不是因为她渴望跟他有肌肤之亲,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她知道他跟纪凡希是相敬如“冰”的怨偶,可自她住进纪凡希体内后,他们的的关系不是拉近了、热络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绞尽脑汁找药给他吃,为他准备早晚餐,善尽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及义务,虽然他们还是分房,但她真的可以感觉到他们是亲近的。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