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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床上坐起,难掩疲惫的脸庞有瞬间的失神,大手抹了把脸,探身从床尾捞来西装外套,掏出手机。
萤幕显示的号码让他心口发紧,松懈的神经蓦地变得紧绷,赶忙接起电话。
“出了什么事?小净——”
“报告李法医,袁小姐没事。”便衣刑警说道。
“那你打电话来是?”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缓和一下过度紧绷的情绪。放松之余他耳尖的发觉彼端的背景声很吵。
“她人在哪里?”
“袁小姐晚上突然跑来酒吧,一个人在里头买醉,这两小时内总共有七个男人跟袁小姐搭讪,现在又来了一个,且似乎打算把半醉的袁小姐带走。”
“拦住他,不准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闪着亮光的蛋幕,右上角显示凌晨十二点零五分。
“那是当然,我的职责是保护袁小姐,但我没办法把袁小姐安全送回家,因为袁小姐一直跟酒保嚷着不认识我,我现在处境很为难。”只好找救兵。
“把地址传给我,我立刻赶过去,我到之前不准出任何差错,不准任何男人接近她!”
为了袁净的安全他不该现身的,但他管不住心里的思念,更担心她被占便宜,加上白天陆美伦那些警告的话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陷入极大的不安中。
他跳下床捞起外套和车钥匙,急步朝外走。
这是李刚磊生平第一次不顾交通规则飙车,当他来到酒吧时,情况处于失控状态,袁净柔弱无骨的挂在一个外国男人臂弯里,两人在舞池里跳舞。
他面容冷峻的走过去,伸手将袁净抢过来护在自己怀中,那气势充满强大的占有欲.
“嘿,这女人是我先……”外国男出声抗议,边卷起袖子。
现场状况紧绷,争执一触即发,随时有可能上演全武行。
这时便衣刑警杀过来亮出证件。“她是证人,我们要将人带回去帮忙厘清案情。”
这是终极手段,非必要不能亮出身分,他的职责是保护袁小姐,但李法医也是他保护的对象之一。
终于,李刚磊成功带走袁净,她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整个人软倒在他胸前,他凛着脸,将人带往最近的饭店。
她迷迷糊糊的跟着他,一进房便抱着马桶吐到快虚脱,李刚磊守在身旁,替她脱衣沐浴,再帮她吹干头发抱上床。
袁净从头到尾分不清楚他是谁,温顺毫无抗拒的让他接近,他脸色严峻,唇线紧紧抿着。
今晚若换做别的男人,她也会这么温顺吗?
“你这该死的小妮子……”他心中固然有气,却舍不得处罚她。
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搂她入怀,狠狠吻住那张诱人的粉润小嘴。
而他也真的循着自己的渴望做了。
他将柔弱的她压在身下,封住她两片水嫩的唇瓣,辗转舔吮,她没有拒绝,主动的勾住他的肩头,热情的回应他的需索。
他惊喜之余却又有点不是滋味,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对她喷着怒气。“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的味道跟那个大浑蛋一模一样。”袁净迷蒙的双眼半阖着,眼里透着迷惘,神情无辜,语气带着一丝怨怼。
“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痛,明明知道他不爱我了,心里只有陆美伦,我不能再留恋……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好痛。”
她眼角悬着泪珠,松开勾在他颈项的粉臂,小手贴着心口。
“我跟陆检察官只是工作伙伴。”他叹了口气,一脸挫败的抓住她放在心口上的手。“相信我,我们只是短暂的分开,忍着点好吗?”
她脑袋糊成一片,压根无法将他的解释听进去,睁着怨慰的水眸摇头。“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李刚磊你这大浑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要去找个爱我的男人交往,把你彻底忘掉——”
“你休想!”薄唇咬住她嚷嚷要找其他男人的可恶小嘴,他带着些许火气的用吻惩罚她,用爱抚让她失去最后一丝思考能力,灵巧的舌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点上火苗。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让彼此悬在狂喜却又空虚痛苦的边缘。
他不该在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占有她,但他无法退开,昂扬坚硬已经抵着她令人神往的湿润密径入口,退不了身。
“小净,我是谁?”他要她记住,今晚是谁爱她。
“……你这天下第一大浑蛋!”属于他的气息,即便醉了迷糊了也忘不了。
“李刚磊,我不要爱你了,再也不要了……”
小嘴嚷着不要,身子却像有自主意识的贴着他,在他身下性感扭动,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不准,你这械蛋!”他低吼一声,深深埋入她的身体里。
结合的瞬间,那久违的亲密感,那无法言喻的甜蜜与契合感受,让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喘息声。
……
袁净晕厥在他怀中,像个软绵绵的乖顺娃娃般让他抱着进浴室洗去一身汗水,最后浑身光裸泛着清新气息的她坐在床边,小脸贴在他的腹部让他吹干头发。这过程对李刚磊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他永远都要不够她,却担心过度的欢爱让她受尽折腾,只好隐忍住再一次将她压倒在床上吃掉的冲动。
整座城市陷入寂静,天空由漆黑转为深沉的蓝色。
李刚磊拥着袁净一起躺在床上,半个多月来紧绷的神经因为有她的陪伴而放松,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道声晚安后很快跌入梦乡。
他睡得很沉很沉,将这段时间来缺乏的睡眠一次补足。
第8章(1)
妈呀,她是被卡车撞了还是骨头被拆啦,怎么浑身酸痛?
袁净迷迷糊糊掀开被单,打算下床到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可大腿才挪动一下,酸痛的感觉就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忍着不适坐起来,花了点时间才清醒过来。
揉了揉眼,看着陌生的房间,地上散乱的衣物让她眯起的眸子微微瞠大,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丝不挂、浑身布满纵情的痕迹,更让她脸色瞬间发白。
昨夜她跟某个男人在这张床上……
老天爷啊!她干了什么好事?怎么会这样?!
她抖着手松开被子,以慢动作扭头看向床侧,就见一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背对着她,呼吸沉稳的睡着,事实摆在眼前,她的确干了荒唐事。
不会吧,她竟然跟陌生男人玩一夜情?
这太夸张了,她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才会跑到酒吧买醉,怎么会……
眼里噙着慌张的泪,她滚下床捞起自己的衣服,一边发抖,一边忍着腿间传来的阵阵不适将衣服穿上。
她慌乱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落跑前陡地想起自己的皮包没拿,回头一看,皮包被搁在靠近男人的边柜上头。
她蹑手蹑脚绕过凌乱大床,半闭着眼,鸵鸟心态的不敢看那男人的长相,以避免自己以后作恶梦,可当她伸手就要碰到皮包时,男人突然翻过身换成仰躺睡姿。她吓得立正站好,眼睛瞠大,视线自然而然看向那熟睡的男人。
这一看,她足足定格将近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李刚磊?!昨天晚上跟她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竟是他?
对昨晚没半点记忆的袁净,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一丁点相关事情。
李刚磊明明对她超级冷淡,明明跟陆美伦出双入对好不甜蜜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会回头跟她搅在一起?
难不成是她对他硬来?
冷汗直直淌下,她拽住皮包笔直往房门口冲出去,几乎是连滚带爬逃出饭店。她惊吓过度,直到回到家都还惊魂未定,小心躲开正要出门逛菜市场的双亲,放轻脚步走上二楼,打算溜回房间。
原以为能成功躲过家人,未料打开房门时,就看见弟弟袁宇文双手抱胸,顶着黑眼圈坐在她的床上,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她被盯得头皮发麻。“干、干么?你眼睛有问题啊,有问题快出门去看眼科,别一直盯着我看。”她心虚的想把弟弟赶走。
“姐,你整晚跑去哪里鬼混了?!”袁宇文语气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