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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正是一个唐代的商人,她忘了那个商人的名字,只记得他买下了一块里面满是烂泥巴的地,为了填平它,于是想出了竖靶子让人来投掷的方法。

“你这个办法不仅帮我解决填平洼地的问题,还省下了不少银钱,你希望我怎么答谢你,嗯?”他伸指抬起她的下颚,不让她回避自己的眼神。

与他的距离近到她无来由的心悸,他那透着抹邪肆玩味的眼神更是令她看得心慌慌,她挥开他的手,轻摇螓首,细声道:“你不用报答我,我不缺什么。”

“不如我找大夫来帮三嫂瞧瞧,看看能不能帮助三嫂早日想起以前的事。”他笑着提议。

“这……我可以慢慢回想,不用劳烦四公子了。”

“颂斯。”他不太满意她太过见外的称呼。

“嗯?”

“叫我颂斯。”

在他坚持的目光下,她只好如他所愿的改口,“颂斯。”

瞥见他唇边似是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的心又没来由的一颤,她连忙稳住心神,谢绝他的提议,“虽然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但这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所以不用麻烦了,我想也许再过一阵子便能想起以前的事。”

“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三嫂毋须这么客气,三嫂能早日想起以前的事,我想三哥应该也会很高兴。”他意有所指的说。

他确定她的呆傻是装出来的,只是不知她这么做的用意究竟为何,他倒要看看她这副呆傻的模样还能装多久。

她暗暗在心里翻个白眼。他三哥根本理都不理她,哪会在乎她想不想得起以前的事?

可他都这么说了,又说得合情合理,她也无法再多说什么,若是他真的找大夫来,她就继续给他装傻到底就是了。

一走进去前厅,卢缌妮便察觉到有道锐利的眼神朝她投来,她疑惑的抬眼看过去,发现是名年轻的道士。

那名道士容貌清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被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三嫂,这位白笙道长是我的朋友,途经此地,顺路来拜访。”崔颂斯出声为两人做介绍。

“白笙道长你好。”她朝他颔首致意,有点不明白她被叫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崔督兰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他的茶没有开口,只在卢缌妮进来时抬眼瞥了她一眼。

对这桩家族安排的婚事他虽然没有反抗,但是也不怎么乐意,尤其是在纳了沈如茵为妾后,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眼里已容不下其它人,因此对这即将嫁给自己的女人始终极为冷淡,鲜少理睬。

白笙道长起身朝卢缌妮走去,目露惊异的在她身边绕了一圈,清俊的脸上微露一丝疑惑和不解,接着掐指推算起来。

崔颂斯为他异样的行径做解释,“三嫂日前遭到雷击而昏厥,醒来后就忘了许多事,而白笙道长精通医术,趁着道长今日来访之际,我请他为三嫂瞧瞧,看看能不能让三嫂想起以前的事。”

虽然他认识白笙道长,可白笙道长不是他请回来的,而是今日一早,道长不知何故,竟突然上门拜访。

想起卢缌妮的事,他才特地请她出来一见,想藉着白笙道长的修为,看能否瞧出她不寻常的地方。

白笙长道看来虽极为年轻,但他实际的年纪也许比崔家的太爷还长,据说他道法精深,已修到能返老还童的境界。

测算须臾,白笙道长出声道:“夫人请把手伸出来,贫道替夫人瞧瞧。”

卢缌妮温顺的依言将手伸出来,让他诊脉,心中却不禁嘀咕。

白笙道长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她不由得怀疑他也许不是要替她看病,而是来捉妖的。不过她不太相信这年轻道士能看得出这副身子里住进了她这个外来的灵魂,倒也没太担心。

第3章(1)

安史之乱以后,遭受战乱摧残的长安与洛阳虽已复原,但商业的重心却已开始往南方移,其中尤以江南最为繁荣。

这也是崔颂斯前来扬州的原因,他准备把崔家的产业逐步扩展到江南来。

除了他有这种想法之外,在生意上一直与崔家竞争的赵家也这么想。

两家原本是相安无事各自发展的,但前一阵子赵家经营的布肆、米肆开始降价,每一样都比崔家少收一些钱。

一时之间吸引了不少崔家原本的客人上门。

为了留住客人,崔家只好跟着降价。

“这赵家竟然又在玩老把戏。”一名管事抱怨。这套降价求售的伎俩先前在长安时,赵家就使过了,想不到来到江南他们竟又故技重施。

此时书房里聚集了七八名来自各地的管事,这些管事每个月都必须来向崔颂斯禀报各地生意的情况。

另一名管事说道:“四公子,咱们要再像先前那样,与他竞相降价,等到价格降到低于成品时,再派人悄悄向他们大量低价收购,让他们惨赔吗?”

上次他们就是这样让赵家大亏一笔,还借此赚到了一大批便宜的货,之后赵家吃不消,与他们协议恢复原价时,他们就趁机将那些从赵家收购来的货物再拿出来贩卖,狠狠赚上了一笔,听说气得赵老爷子病了一阵子。

崔颂斯表面亲切地笑问:“何管事,若是你,你会没有防备地连上两次当妈?”

“……不会。”他尴尬地摇头。

“所以他们这次是想好了对付咱们的法子,有备而来。”另一名管事皱眉道。

“那该怎么办?”有人问。

沉吟了下,崔颂斯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事我再琢磨琢磨。”

待所有管事全都离开之后,他走出书房,看见卢缌妮站在不远处的池边喂鱼。

她穿着一袭翻领窄袖胡服,长裙曳地,长发扎成螺髻,身姿看来更加修长。

他走过去,随口问:“你拿什么丢给鱼吃?”

“馒头屑。”她低头看着池面不看他,将手里的馒头碎屑全都丢向池子里,瞬间引来一群锦鲤争食,喂完鱼,她说了句,“我先回房了。”举步要走。

但他拽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她不解地望向他。

“你最近在躲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为什么?”

“没有。”她否认,垂眸避开他那双常常令她心悸的邪魅眼瞳。

“你有。”从大姐离开后,她就有意无意地避着他。

“我为什么要躲你?”她反问。

“这要问你。”

“所以我说没这回事,你多心了。”自从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后,她确实开始逃避他。

因为再过一个多月,她就要成为他的三嫂,而他会是她的小叔,这样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再与他有什么纠葛。

她这些日子以来常常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对他的心动只是她的幻觉,不是真的。可是没见到他的时候,她又心酸矛盾地想避开。

因为她知道她与他注定不可能。

身为这种名门世族的子女,婚姻从来无法任由自己做主。

在二十一世纪那样开放的时代,她的婚姻尚且受到长辈的操控、无法自主,更何况是在这个思想保守的古代?

虽然唐朝在各方面其实多比任何一个朝代要来得开放,可是为壮大家族而产生的联姻,依然是家族成员无法逃开的枷锁。

崔颂斯双目紧盯着她,她被他那透着邪气的眼神看得心头又开始颤跳,她慌乱地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她的背后传来他低醇悦耳的嗓音,“你不敢见我时因为心虚吗?”

卢缌妮停下脚步皱眉回头问:“我心虚什么?”

“你自个儿心里明白。”他挑起眉,唇角带着抹了然的笑意。

“我不明白。”

他走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

她不解地看着他,下一瞬,在他的脸朝她俯下贴近时,她惊骇得屏住了呼吸,忘了挣扎。

唇瓣烙上了他的气息,她的心狂颤着,面颊发烫。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等他离开她的唇后,她不敢置信地颤声问。

“当然知道。”他轻笑着抬起她的下颚,放肆地开口。“若是你向承认你的心里有我,我可以让你与三哥的婚事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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