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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扯开了被子,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挺立的胸脯还有纤细的腰肢,以及……
往下的神秘之处。
他着迷的轻抚着她的腰部曲线,想起曾看过二哥收藏的某本书,那上面写着相女先相女腰,腰细而力强者佳……以腰为枕席,乐之关键也。
她的腰便是如此,纤细有力,曲线柔美,让人忍不住一碰再碰。
只是这里并不是两人欢乐泉源的终点,所以他不再留恋,然后按照着那人偶的样子,两人互相试探,当终于于之结合,两人同时发出又痛又暧昧的低吟,四目相对,双双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渴望更多的欲念。
接下来谁都没办法再多想,全凭着本能行动,什么人偶、什么册子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有彼此紧紧的相拥才是他们能够感觉到的全部。
当快乐止息,最后只剩下欢乐后的余韵,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银亮的月光,彼此的脸都是羞红的,他乐陶陶的傻笑,她则是拉起被子掩住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底下也正羞涩的笑着。
他们在棉被底下轻轻勾着彼此,他低下头,她则是略微抬头迎了上去,两唇相贴的瞬间,他们同时在脑海里想起了那首乐府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尾声
五年后
凤府别院,即使已经入了秋,却依旧是郁郁苍苍,小桥流水的格局处处可见精巧,魏丹容挺了个小肚子,看着阁楼外的一点,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凤元之从外边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妻子这副模样。
他随手拈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唇边,在她转头刚要开口的时候,趁机喂了她一小口,接着把剩下的都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嚼吞下后,才好笑地问着,“又在想些什么?若真的不想见,就别见了。”
前几日,魏家送了拜帖过来,里头没写什么,只提到家里长辈需要静养,所以即将搬到远郊休养一段时间,在搬家之前,打算前来拜访一次。
至于上门的人是谁,魏家在这几年碰过几次软钉子之后,也自然很识趣的不再由魏家的女眷前来。
魏丹容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怀了这胎后让她变得多愁善感,又想到已经许久不见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我知道,我即使再不待见魏家人,但是不管在怎么说,他总归也是我弟弟,那年……若不是他,我或许就是死在路上了也没人敢帮我,这份情,我是一记着的。”
她那是迷迷糊糊之间,还是听见了他说的那句话。
姊姊,是魏家对不起你。
他不断的重复着,同时用他不过才刚抽高的小身子背起她往医馆里去,那一步步的踉跄,是她永远都不会忘的。
凤元之也想起那个在他追妻之路上给予不少方便的小舅子,脸色却没有多好,“若不是魏家还有一个他,他们哪还能过现在这种逍遥的日子!”
他还记得那日看见她全身是伤时的莫大心痛和心慌,因为在大乱之后,他也找过魏家的麻烦,但是想着魏佩乔给的恩,又不忍下重手整治,顶多就是给他们一些教训。
至于魏家几位主子在得知是他出手整治他们时,曾想扶着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上门来找丹容求情,他则是赶在她们闯进凤府前就先将她们挡在了门外。
他也不必赶人,光是反问几句话,就足以让魏老夫人和卫夫人脸上变了颜色。
“你们可还记得我娘子当年在魏府过的日子?可还记得逼我娘子为妾的时候?
又可还记得鲁王之乱时,我娘子在府前求助被拒的场景?”
那一声声充满讥诮的语气,让魏老夫人和魏夫人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下连求情也不敢,铁着一张脸火速掉头走人。
虽然不能报仇,仅能略予警告让人有些闷,但,毕竟她们是丹容的亲人,否则……凤元之眼中闪过意思阴黯。
就如同知府千金柳媚娘一般,当年鲁王谋反失败后,她家可是在他的明示下,成为第一批被清算的。
本来那些女眷都该成为官奴,日子虽不再奢侈,但也饿不死、冻不着,因此他又“不小心”安插了一个有经验的嬷嬷,在检查女眷时揪出了早已经没了清白的某人,然后直接送往东北大营去,相信在那里她会度过生不如死的下半生。
不能怪他心狠,相信今日若是她一得势,她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对他凤家。
甚至,若不是当初丹容命大……或许他再也不能见到娘子了。
魏丹容也注意到了他突然的成魔,玉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然后看着在远远的园子里,穿着一身特别显眼的红色衣裙的小女孩,她正带着一群丫头婆子四处穿梭玩耍,她眼神不知不觉的又迷离了。
身为儿女,子不言父过,但是当自己也为人父母后,她就更不明白魏夫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难道她就不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吗?难道不是一样的血肉吗?否则,为什么只对她那样狠心?就因为她不是男孩?
既然无法理解,也就谈不上原不原谅,只能从此就当世上没有这个人,唯有忘记心中曾经有的那些期望,才会好过些。
有些恨和不甘心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忘,剩下的只有那些无法释怀的惆怅而已,魏丹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轻喃,“是我让你委屈了。”
成亲这么多年,她不敢说能完全猜中他在想什么,但是略窥一二还是可以的,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在为了当年的事情不高兴。
她知道,他是看在那毕竟是她的血亲,还是弟弟曾救过她的份上才收敛的,否则他一旦出了手,魏府就算不落魄潦倒,也绝对不会只是现在小伤元气的光景。
对于一向奉行“人欺我一尺,我还人一丈”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惩戒跟瘙痒似的,完全不能解气,实在是委屈了他。
“不委屈。”只是有些闷而已,不过他可不会把实话说出来。
突然间,前头园子里一阵喧闹,魏丹容看着远远跑来的小身影,以及她身边一位身形偏瘦的少年,嘴角淡淡的提起,然后拉着夫君的手说道:“好了,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快放了吧!”
凤元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你是真的不在意了?”
她点了点头,浅笑着,“是真的,因为现在我有你,有芙儿,还有我肚子里的小家伙,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不满足了,若一直记挂着以前的怨,也不过是给自己平添烦恼而已,你说对吧?”
他再三确认她的眼神里没有半分的勉强,只有慢慢的幸福柔光后,他也淡淡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只怕你会一直不快乐。”
魏丹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满足的柔情,头轻轻的靠着他的肩膀,一切全都尽在不言中。
凤元之同样一脸幸福的表情,轻轻搂着她,看着那逐渐靠近的两人微笑。
穿着红衣的小姑娘大声的喊着,“爹爹!娘亲!我把小舅舅带过来了。”
迎着光,穿着一身藏青色袍子的少年,眼底露出微微羞涩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打了声招呼。
“姊!姊夫!”
魏丹容和凤元之相视一笑,牵着手一起走出阁楼,脸上露出真诚的微笑。
“来了呀,今儿个可得好好跟你姊姊说说话,这些年……你也不好过。”
魏佩乔有些诧异已经许多年没给他好脸色的姊夫竟然会好声好气的对他说话,然后一转头,看向姊姊,又发现她带着浅笑对他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一股热意从眼里涌出,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
这些年,夹在两方亲人之间,没有人知道他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心中有多煎熬与难过。
因此当突然得到了其中一方的谅解时,如何让他不情绪激动得想流泪。
凤芙儿一脸不解的看向忽然间哽咽说不出话的少年,歪着头童言童语的问着,“舅舅,你怎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