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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贵妃不悦地横了两人一眼,“难道本宫会拿这种事来说笑吗?”
“走,我们去见父皇。”赵盈雪不敢置信,拉着弟弟想要去亲自确认。
“公主和太子不用着急,现下宫人正在为皇上整理,晚点就会让你们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常贵妃让人拦下两人。
赵盈雪质问,“好端端的,父皇怎么会突然驾崩?”她与赵知熙怎么说也当了十几年的父女,乍闻他的死讯,她心中难免震惊又难受。
常贵妃答道:“皇上今晨起身时,突然倒地昏厥,不久醒来后,似是知道自个儿已不久于世,遂召见琛儿,言道太子年幼,不足担当大事,因此封他为摄政王,将朝政交由他治理。”
“既如此,那为什么父皇不一块召见我们?”赵盈雪质疑。
常贵妃不快地挑了挑眉,“这事你得去问皇上,本宫如何知晓?皇上一向看重琛儿,将朝政交给他也在情在理。好了,就请盈雪公主与太子暂且在此待着,不要随意离开。”
交代完这些话,她便带着一干宫女和太监离去,留下十几名侍卫看守紫苑宫,不让任何人进出。
赵央神色茫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仍震愕得回不了神,他不敢相信父皇会这样什么都没说一声便猝逝。怪不得今早父皇没有上朝,他身边的太监来传话说父皇身子不适,取消早朝。
他还以为只是小毛病,没想到他在早上时便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
赵盈雪心下很慌,但见弟弟整个人都失了神,过去安抚他。
“央弟,你振作点,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要想想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常贵妃宣称,父皇临死前封赵琛为摄政王,现在他们母子定然掌控了整个皇宫。赵琛成为摄政王,哪里还容得下他们,他们的处境炭岌可危。
“皇姐,我不相信父皇会这么去了!”赵央神色哀痛地说道。
“现在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五皇兄成为了摄政王。”她提醒弟弟这件事。
她也不相信赵知熙会就这么暴毙,八成是遭人谋害了。
她接着想起赵知熙先前一直都治不好的头疾,再想到后来赵柰赵知维找进宫
里的术士治好了他的头痛,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他就猝死,此刻回想起来,这一连串的事,背地里似乎有一只手在暗中操弄摆布着一切。
赵央一愣,立即说道:“我会保护皇姐。”
她怜惜地摸摸他的头,恐怕赵琛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要怎么保护她?
她心里暗自决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带他离开皇宫,要是不走,他早晚会被赵琛给逼死。赵琛没有宣称父皇要他继承皇位,而只说封他为摄政王,目的是不想遭人非议。
而为了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赵琛一定会想办法逼迫央弟禅位,可一旦等他禅位之后,没了利用价值,只怕等着他的就是死亡。
接着想到什么,她突然神色一变,此刻戚敬元正在回来的途中,还不知宫中发生的变故。
赵知熙猝逝的事在赵琛完全控制资宫和都城前,应该会被完全封锁起来,戚敬元得不到消息,万一这时回了都城,也不知赵栳不会对他不利。
眼看着整座紫苑宫都被那些侍卫密密围困住,她暗自着急,眼前这种情形她根本无法派人将这消息送出去给辰刚,让他去通知戚敬元。
该怎么办?!
一如赵盈雪所料,赵知熙驾崩之事被赵琛封锁了,对外宣称他身子抱恙,是故没有上朝。直到两日后,他完全掌控了宫中和禁军之后,这才对外公布皇帝驾崩一事。
闻知消息,一时之间群臣哗然。皇帝驾崩之事何等重大,不少臣子都怀疑他为何将此事隐瞒两日才公布。
赵琛拿出赵知熙的诏书,证明父皇驾崩前确实钦封他为摄政王。
另有一部分原就支持他的臣子,则完全无异议接受他的说词。
但仍是有一部分臣子质疑皇上的死不单纯,立刻被他关进天牢,丞相和其余朝臣见状,为了自保,只得噤声不语。
第8章(2)
这日,未能接获消息的戚敬元,一踏进都城,便被禁军擒住,关进牢里,成了阶下之囚。
刚过午时,一双云头缎面锦靴缓缓踏进紫苑宫,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太监和一干侍卫,排场堪比皇帝。
赵琛脸上带着一抹胜利的神情,睨视着赵盈雪姐弟。为了方便监视两人,赵央也被困在紫苑宫里。
赵央到底年幼,一见到他,完全无法藏住内心的激烈情绪,怒目瞪他。
赵盈雪则平静以待,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尽量为自己和央弟争取到活命的机会,好逃出宫去。
“五皇兄现在不是正忙着处理父皇的身后事吗,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冷觑一眼赵央,赵琛看向神色冷静的赵盈雪,“父皇突然驾崩,央弟仍年幼,本王受命为摄政王,许多事本王不得不担待着,所以忙到今日,才有空来看望你们。”他刻意用本王来自称,表明自个儿摄政王的尊贵身分。
他迳自在首座坐下,抬眼瞥看两人,见赵盈雪挡在赵央面前,呈现一种保护的
姿态,讥笑道:“皇妹不用紧张,本王不会对你们如何,你们姐弟放心在这里待着就是。倒是那戚敬元,因意图不轨,已被本王命人抓起来了。”
闻言,赵盈雪神色一震,无法再维持冷静,“你抓了戚师傅!”
见她神色终于变了,赵琛脸上流露出一抹得意,接着再说道:“戚敬元这人心术不正,为人又投机取巧善于迎合父皇,有人参了他一本,说他这次自请去平乱,实则是欲图谋不轨,所以本王才让人将他关押起来,并命人严刑拷问。”
他特意来此,主要就是来告诉她这件事,想让她尝尝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的滋味。
得知他竟对戚敬元严刑拷问,她心中一痛,对赵琛的恨意不由得更增了几分,但此刻她不能乱了心绪,他特地来对她说这番话,为的无非就是想看她乱了分寸,她不能让他如愿。
她掐紧掌心,逼自己镇定下来,小心藏起眼中的忧急与愤怒后,淡淡说道:“想不到戚师傅竟会做出这种事来。对了,不知五皇兄可命人挑好了父皇出殡之日?”她刻意转开话题。
“天官已挑好了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八。”
她虚与委蛇地再道:“父皇既已任命五皇兄为摄政王,央弟年纪尚小,今后朝中和宫中的事都要劳烦五皇兄多费心了。”
“父皇既已将朝政托付给本王,本王自当尽力而为。”
这时有名太监进来低声朝他禀告事情,听完他站起。“皇妹和央弟好好休息,本王过几日再来看你们。”
待他离去后,赵盈雪才松开紧掐着的掌心,手心都被她的指甲给掐出了点点的血迹。她没让赵央知道,悄悄拿着手绢拭去那些血。
赵央眉头紧皱,神情凝重,“皇姐,五皇兄竟将戚师傅给抓了,我们该怎么办?”以他们此时的情况,压根无法营救他。
此刻身边有数名太监在监视着他们,赵盈雪不好说什么,只对他摇摇头,暗示他晚点再找个机会说话。
她心中兀自焦急地思忖着,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戚敬元?
“皇妹来见本王有何事?”赵深命人将宫中的晴雨阁整理出来,暂时做为他处
理朝政之处。晴雨阁虽比不上勤光殿奢华,却也处处金堆玉砌、精雕细琢。
此刻他坐在紫檀木所制的桌案前,低头逗着一只翠鸟,看也没看她一眼。
“昨日听闻五皇兄说那戚师傅意欲图谋不轨,心下甚是震惊,先前我与央弟竟都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子野心的一个人,心中感到羞愧不已,不过我与央弟和他到底有着三年的师生情谊,因此想去探望他,希望五皇兄能允许。”
为了见戚敬元一面,赵盈雪不惜低声下气说出违心之语地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