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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满多喝了口汤,指着对面位置示意喜多坐下聊:“坐下!”
喜多落座,有些忐忑和担心,看着依然还在大快朵颐的小姐,想提问却发现小姐正在吃鱼,怕她被鱼刺呛着便默默等着。.
“吃过饭了吗?”钱满多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喜多,然后在青铜盘中净手,“喜多,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
“小姐,你是真打算报复王爷?”喜多没啥胃口,把鸡腿丢到一边。
“当然!想想那些画,哪一张不是我和众姐妹冒着生死窥来的,每一张原稿价值不菲,就等着它们在时间的沉积中升值。那个狗屁王爷倒好,二话不说全烧了。眼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简直是要我和她们的命。”钱满多越说越气愤,赤红的双眼恨不能亲手立即剐了秦萧楚。
喜多打了个寒颤,撅嘴抱怨:“小姐的临时整蛊,拖累整个江山美男志的出版时间,联系好的印刷商接了别家活,出版日会延后好几天,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十日之多,姐妹都在抱怨,若是销量不好,小姐等着被她们活剐吧。”
“嗯,的确是个问题。”钱满多托着下巴,面有苦色。她光顾着黑秦萧楚,竟然忘了出版会延期的问题。
就知道会这样,小姐做什么事都顾当下,从不考虑后果。喜多无语,郁闷地盯着小姐。
“喜多,你立即回去,让袖红通知印刷商家,先出千本投放昭京救救近火,然后让她们做做宣传,这次江山美男志限量出售,抬抬价,少量精销。并通知其各地分家做好宣传,晚些时间提货,每家限量千本。.”这是次冒险,钱满多心里也没底,只能暗暗祈祷不赚不赔。
喜多觉得此法不妥,皱眉担心道:“小姐有几层把握?”
“喜多,凡事都需要冒险。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有这种态度。”钱满多心虚,开始东拉西扯敷衍大众,并故作淡定地拍拍喜多的肩增加可信度。
喜多瞅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拿着鸡腿离开。
半月后,江山美男志出版并在昭京发售,受王爷之命,喜福一早前往排队,挤进女子长龙鹤立鸡群,挨过早饭未尽的饥饿,终于在烈日当空时抢到该杂志。
书刊刚到手,喜福就被若大的封面图吓傻了,手里一哆嗦,书刊吧唧一下掉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捞起掉在地上的书刊,一路狂奔回宣王府,嘴里还大声嚷嚷:“不好了,出事了,王爷出大事了!”
喜福的叫声引来一群奴仆的尾随,大伙心里记挂着王爷,一路跟着去了书院。
秦萧楚正在看一封秘信,听到喜福的叫声不悦地挑了下眉尾,收好信看着不淡定的贴身小奴喜福闯进书房。
喜福奔进书房,看到一脸淡漠的主子,心里突然难过起来。这东西太有冲击力了,不晓得王爷受得住否。
“东西买回来了?”秦萧楚冷冷地看了眼喜福,目光落向书房外,瞧见门外黑压压一片全是府里的奴仆,个个都一脸紧张地往里瞧。
“你们都很闲?”秦萧楚似笑非笑,吓得门外一群奴仆呼啦一声全散了。
喜福感受到来自王爷的怒意,脚底窜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冷颤犹豫地呈上书刊,并小声好意提醒:“王爷请淡定,奴才马上去备清心下火茶。”
说完,喜福像受惊的兔子,往门外一跳便跑得无影无踪。
秦萧楚有意外,喜福身为他的贴身小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不曾见过喜福被吓得落荒而逃。这东西是有多惊世骇俗,他很好奇。
喜福走时特意把封面压下面,背封朝上。秦萧楚拿了书刊,翻过正面,瞧见自已的裸身像,排除个人私怨公证来讲,这个画师画技不错,把他的神态画得惟妙惟肖,就连眉间那抹冷漠也凸现出来。
不过,这人该死!他讨厌搬弄是非,捏造谎言的骗子。
封面上画着一身是伤的他,顶上黑体特显标题“宣王是变态,自虐无下限!”。秦萧楚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冷淡双眸变得邪气森森,忍着一腔怒火翻开书刊,快速过一遍书中内容。当翻到有关他的篇页时,他放慢阅读,仔细看起每一个字。
他每读一字,眉间微紧一下,怒火增加一点,读到最后,他的眉间已经成川,手上青筋暴突,书刊瞬间被捏成碎渣。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驾着轻功一路向着钱满多住的扶花院去了。
“哈哈哈,这文采不错,不愧是文娘的手笔,看图编故事的能力超强。”
秦萧楚刚到院外就听到她没心没肺的笑声,他知道她已经拜读了疯作,气得破门而入。
一声破响,门再次被轰成渣,钱满多双手捧书,愕然地看着不到饭点不出现的人站在门外,愉悦的笑来不及收就这么僵在脸上,看上去有些滑稽。
喜多也被吓了一跳,看到可怜的王爷姑爷站在门外很是同情,怕他看到书刊再受刺激,机灵地夺了小姐手中的书刊掩藏。
手中书被抽走,钱满多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换了表情,一脸热情地奔向秦萧楚,一边双手灵巧地解他衣服,一边痛心疾首地叫吼:“太过分,叫文娘的家伙太过分,怎么可以胡编乱造诬蔑王爷。王爷赶紧脱掉衣服,让我看看有没有自虐伤以证王爷清白。”
秦萧楚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冷笑:“光天化日,你又想吃本王豆腐?”
这名话成功回击,钱满多被弄得够呛,双手立即缩回去拼命在衣服上反复擦,后退一步巧笑嫣然道:“王爷真会开玩笑,吃豆腐不都该男人干的事吗。哈哈哈,经过胸前无伤确认,本妃证明王爷清白,并无自虐癖好。”
“本王清白无需王妃操心。”秦萧楚目光暗沉下去,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冷冷警告,“以后不许再看江山美男志。”
“凭什么?给个理由先。”钱满多怒视,眼睛触及他的眼神后,顿时没了底气。
“你是本王王妃,眼里只许有一个男人,无论真人还是画像。”秦萧楚把手伸向喜多,“拿来!”
喜多不能反抗,手抖着上交书刊。
书刊一到秦萧楚手中,眨眼就化成一堆碎屑,纷纷扬扬飘落一地。当最后一块碎纸落地,他转身而去,留下钱满多敢怒不言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