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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萧楚,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钱满多颇有些蛮不讲理的站到了他的面前,“这件事情,我只是告诉过你,如今我们家出事,就只能你负责。.”
钱萧楚抽了眉角,翻开手边的一本书,很是傲慢的说:“本王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更应该想一想你们钱家暗中得罪了什么人。”
钱满多冷笑:“我们钱家会得罪神人,再说了,就算是得罪人,也就只有你一个,别说了,这件事情只能是你一个人负责。”
“那可不一定,”乐寒这个时候反倒是站到了秦萧的一边,“钱满多,你开了一个雪香楼,有事没事就去偷偷的贩售别人的出浴图,京城里面的王公贵族,可全都是被你得罪完了,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报复你,所以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闭嘴,姓乐的,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就你这样还想要无情做你的徒弟,痴心妄想。”
“乐寒说的不无道理,”秦萧楚总算是赏赐了她一句话,“钱满多,你还是回去想一想自己到底有没有什么仇家。”
钱满多没有底气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喜多,心里面泛着嘀咕,没有吧,那些出浴图是发行了不少,可也不至于会招人恨啊。
喜多却是低下头不敢看自家小姐,话说回来,王爷和乐寒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到底,小姐真的是因为这些事情招人仇恨,可是如今回头想想,小姐是雪香楼老板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的。
仇家,喜多想到这里猛然一抬头,脸色大变,会不会是那件事情……
“喜多,你怎么了,”钱满多看着自己的小丫鬟,“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喜多的眼神闪烁到秦萧楚的身上,又假装无事,摇头说:“没有,没有,奴婢……奴婢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钱满多泄气的吐了一口气:“到底是那个王八蛋,居然敢背后下黑手,等我抓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顿。”
秦萧楚一直盯着低着头不说话的喜多,刚刚的那一瞬间,他从喜多的慌乱的眼神中已经很明确的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就真的是复杂了。
乐寒的视线从秦萧楚和喜多的身上转移到钱满多的脖颈,那块红色的血琉璃,晶莹透亮,血色中透着令人猜不透的神秘。
钱满多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寻找仇家的是奇怪还是先放到一边,最重要的是要尽快的将钱金宝救出来,他们钱家可就只有这样一个独苗,真的是被咔嚓了,不光徐清清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办法保住,说定老爹钱富贵也会找棵歪脖子树上吊的。
“钱金宝若是救不出来,我把你们两个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喜多,我们回钱府。”
乐寒看了一眼依旧泰然自若的秦萧楚,拿他们两个的头当球踢,钱满多的思维还真的是不敢恭维。
“钱金锭和钱满多一定会去天牢探监,可是,”乐寒顿了一下,“他们就算是使再多的银子未必能够进去,王爷,你说对不对。”
秦萧楚没有说话,自从钱满多发病的事情被那逃脱掉的黑衣杀手见过之后,他本是想要将她关在宣王府中,没想到的是,钱金宝忽然被抓了起来,若是让她强行关在王府之中,一定不会愿意。
最好的,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尽快的救出钱金宝。
天牢。
“官爷,”喜多笑眯眯的把一包银子放到了一名狱卒的手中,“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拿走,拿走,”狱卒摆着手,很是蛮横的说,“就这点银子,你们还想要进去,等着吧。”
什么叫这点银子,钱满多听到这句话,气的跺脚,三百两银子买个通行证就这么难吗,你当姑奶奶没有来过天牢啊。
可是,为了能够见到钱金宝,钱满多还是忍住了,走过去拔掉了头上的一个簪子说:“这个总行了吧。”
狱卒一看这簪子就是上等货,当即就瞪亮了眼睛,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重新放回到了钱满多的手中。
“奶奶的,”钱满多彻底怒了,“这还不够,你还真的是够贪。”
说着,就想要挥拳头,却被钱金锭开口叫住了。
“钱满多,不得无礼。”
“小姐,”喜多硬拽着钱满多。
“大姐,”钱满多冷冷哼了一声,“这帮家伙就是欠揍。”
钱金锭看了一眼守卫森严的钱天牢,这些狱卒不是不贪财,若是平常,只要几两银子,就能过把他们打发掉,如今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依旧是无动于衷,这就已经说明有人故意安排过了,不许钱家的任何人探视。
“既然不行,那就只好另寻办法了,钱满多,晚上,我们再来。”
钱满多和钱银锭互相看了看,如今被无他法,只有按照大姐说的做了。
几人正欲坐上马车离开,只见到刚刚那个蛮横的狱卒,急匆匆的跑来,满脸堆笑:“大小姐,二小姐,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进去吧。”
钱金锭挑了下眼皮,能够让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发生这么大的逆转,就只有秦萧楚能够办到了。
“大小姐,”站在马车外的喜多对着不远处抬了下眉毛,“您看。”
站在暗处的小五,对着他们点了下头。
钱满多惊讶的挑了下眉毛,看来秦萧楚这家伙家伙还算是有良心,总算是出手帮他们做了一件事情。
“我们走吧。”
钱金锭带着一行人顺利的进入天牢,相对于上一次还算是愉快的天牢之行,这一次就触目惊心多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钱银锭一步小心被一个关在里面的疯子抓住了披风,钱满多狠狠一拳,打碎了那家伙的鼻子,躺在地上嗷嗷的叫唤起来。
“小姐,”喜多有点害怕的看着这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说,“咱们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啊。”
钱金锭抬起一双冷眸说:“上次是上次,不管怎么说,秦萧楚都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那大哥,”钱银锭没有往下说。
“钱金宝,”狱卒指着一间又黑又潮湿的单人牢房吼道,“你家人来看你了。”
“金锭,宝儿,银锭,”钱金宝从地上站起来。
狱卒打开牢房,几人进去,看着钱富贵身上并没有血印,心口松了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