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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轩瞧着这个绿衣女子似乎不再阻拦,对着身后的寂远开口,“寂远,我们走吧。.”
寂远点点头,紧跟在萧轩身后,但是有一点让他万分奇怪,为何那个绿衣女子轻易的就放了他们?不得不说,名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放水,为何将军似乎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想了半天,最终寂远还是开口,“将军,您不觉得奇怪么?刚才那个女子,根本就是故意放我们走的,这是为什么呢?
闻言,萧轩眸中挂着一丝笑意,换换开口,“寂远,不论她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必须到达江湖盟。因为,诺秋等不了多久了。”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出诺诺。
寂远点点头,但还是颇为疑惑的朝身后看去,发现原本巨大的猩猩转瞬间就消失与丛林之中。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当他们走后,那名绿衣女子笑着拍拍猩猩的脑袋,轻笑道,“阿星,你说我们故意放走了他们,盟主会不会怪罪于我们?可是圣女的话我们也不能不听啊,唉,他们两个人每次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哭的就是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人。”说着,抬抬手,示意阿星朝丛林深处跑去。
而这边,萧轩与寂远一路上并未有什么阻碍,畅通的就好像有人故意想要放行一样,这让两人不得不紧紧的提高警惕之心,毕竟,朝着江湖盟老巢去的这条路上实在是太过平静,他们可不会觉得这一条路会轻易的就让人通过。
一间用夜明珠照亮的屋内,摆设着满是镜子屋内,一个身穿一袭水红色纱裙的女子,静坐在镜子中间,眼眸微闭,神情平静。
然而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屋外的亮光照射进来,将镜子反光的很是刺眼,然而,却依旧见那名女子睁开了双眼,神情中带着一丝笑意。“你来了。”
顿时,来人脚步微顿,一袭白衣在镜中恍若天人,然而眉目之间确如远山一般,真真假假看不真切。“圣女,你找我来,是有何事?”
原来,此人竟是江湖盟内的圣女镜骨。却见镜骨微微一笑,缓缓从坐垫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伏疏,开口道,“门主这几日听说一直逗留在一名女子院中,甚至连教中事务都无暇顾及,门主觉得,这妥当么?”镜骨瞧着眼前这人,已经五年过去了,为何这人的面貌,自己始终未曾看清过,只知道他似乎精通术法,而且,他以往一向进退有礼,为何这一次,只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被他从外面掳回来的女子,他便这般失态?甚至不顾教中事务?
闻言,伏疏轻笑一声,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是迷迷蒙蒙的看不清楚,“圣女不是一向对于教中事务很是上心的么?为何这次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不好好把握?”话虽说的随意。。.可是语言之中的讥讽之意不甚明显。
对于镜骨来说,伏疏就是一个不像是人一样的存在,他为了教中事务,甚至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而且依旧看不出疲惫一般。但是,当时自己的父亲将门主之位传给才来不到半年的伏疏时,不得不说,镜骨心中却是有过委屈,但是后来,也有过钦佩。以至于发展到现在,是想要夺权。可是自己心中对于这个连面貌都看不真切的男子,那种一切都像是隐在薄雾之中的样子,让她越发的想要靠近。
可是伏疏总是敬而远之,一向不亲近任何人,包括是圣女的镜骨。她一直以为,他是高高在上,并且清心寡欲之人,所以,只要能留他在身边,这就足够了。可是前几日,他竟然掳来一名女子,而后将她带入他修炼的地方,两人呆了一天一夜,不许任何人靠近。谁都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一天一夜两个人做了什么。这对于镜骨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伏疏!你明明知道,我从未想要过门主之位,我只是想要”说到这里,镜骨忽然紧紧咬住下唇。脸上显现为难的表情,要她怎么样开口,说自己其实并不是为了想要得到门主之位,只是想要他永远的留在这里,永远的留在她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想要什么?”;伏疏轻笑一声,换换走近镜骨,抚摸着镜骨的青丝,缓缓开口,“傻丫头,你所希望的,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因为,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镜骨闻言,眸中微微涌上一层氤氲的雾气,略微有些委屈的开口,“难道这里始终都留不住你么?”明明已经在这里留了那么久,为什么始终不能真正的留下来呢?
伏疏最终也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我不会久留于此。”
镜骨看着伏疏离去的背影,想要开口问他,如果她请求他留下来,难道也不可以么?可是始终说不出口,因为心底里到底是害怕,究竟会不会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还是说,会得到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呢?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知道,那个能让他精心收藏,妥帖安放的女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带着这样得心思,镜骨眸色微微有些深沉。
来到风诺秋院子前面,两名守卫见着镜骨前来,立即拦住她的去路,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抱歉,圣女,门主吩咐过,这段时间任何人不能进这个院子。”
闻言,镜骨顿时冷哼一声,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我乃是得了门主的口谕,我自然是知道这个院子是不许任何人进入,可是我刚刚才跟门主说过,他都准许了,你们还有异议?”冰冷的寒眸一扫,那两名侍卫顿时觉得脊背一寒。
两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而后其中一名守卫开口,“不然这样,圣女,属下去和门主通报一下,而后再让你进去,您看”
不等那名守卫说完,镜骨顿时一挥衣袖,那名侍卫应声倒地,脸上带着痛楚,轻哼着。
令一名守卫见状,立即不敢再说什么。站在原地。
镜骨冷声道,“我都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跟门主说过了,哪里有你们质疑的份?”说完,抬脚朝里走去,随后扔下一瓶药,依旧冷声开口,“这是解药。”
顿时,那名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轻哼的守卫抓起那瓶药,往嘴里倒去。那种浑身如火烧般的疼痛,真是难以忍受。而那名完好无损的守卫,看着躺在地上的守卫 ,开口对他说道,“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找门主来,总觉得会出大事情。”于是匆匆离去。
镜骨走入院子里,到处看着,这件院子以前就是隶属于伏疏的范畴内,如今想不到打理得这么好。然而,待走入后院,就看见一名女子静坐在花海中,手中握着一卷书,神情宁静。
镜骨就这样站在原地,她从未见过,还有如此恬静入孩童般的女子,而此刻,那个女子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如孩子一般纯净无暇。
缓缓走近,镜骨没有想到,伏疏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竟然是这般美好的女子么?那种纯净无暇,犹如一张白纸的女子?似乎是察觉到了镜骨的存在,女子抬起头来,看着镜骨出现在自己面前,瞬间有些征楞,但还是浅浅一笑,并未说话。
但是镜骨却在盯着女子脸上的一个印记时,顿时僵住脸,她的左下角,赫然有一颗曼珠沙华的印记,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个印记?镜骨缓缓走近女子,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你找谁?”
“你叫什么?”镜骨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而是盯着眼角那颗曼珠沙华的印记,声音颤抖,似乎是想要得到一个证明。
闻言,女子歪头想了一会,皱眉开口道,“我叫阿宁可是我好像又不叫阿宁,奇怪,我的头有些疼,你容我想想。”说完,阿宁揉着自己的脑袋,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而镜骨瞬间苍白了脸色,她万万没有想到,伏疏竟然会施以咒术,将原本属于阿宁的记忆,贯穿到这个女子身上。她清楚地记得,当初她无意间发现了伏疏最宝贝的一幅画,而那幅画上面的女子,容貌如此绝艳,而眼角那颗曼珠沙华如此明显,她记得当初伏疏说,她叫阿宁。
可是眼前这名女子,根本不是阿宁。可是为何会有属于阿宁的印记?又为何会有属于阿宁的记忆?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伏疏能解释了。
蹲下身,镜骨换换抓住阿宁的手,柔声问道,“那你跟伏疏是什么关系?”她可以肯定,伏疏喜欢这个叫阿宁的女子,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画上的那名女子,究竟原本的阿宁,去哪里了?
阿宁仔细想了想,轻轻开口,“我是伏疏未过门的妻子。”她的记忆里忽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满是一段让她很是陌生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陌生到,让她有所怀疑,这个记忆真的是她自己的吗?
瞬间,镜骨紧紧握住了阿宁的手,脸上神色隐忍。未过门的妻子?原来是未婚妻么?“那么,你究竟是怎么跟伏疏分开的?”如若不是阿宁与伏疏分开,想必伏疏根本不会来到这里,她可以肯定。
阿宁仔细回忆,可是,没有分别,没有与伏疏分别的画面。只好摇摇头,“我没有与伏疏分开过,姑娘你为什么要问我与伏疏什么时候分开的?”阿宁觉得万分奇怪,从一开始,这个女子就好生奇怪。
“什么?没有分别?你再仔细想想。”不可能!他来这里五年了,五年期间,他很少出去,所以,她也可以肯定,五年内,他肯定没有雨阿宁联系过。可是眼前这个女子不是继承了阿宁的所有记忆么?为什么会没有分别呢?
“没有,真的没有,我与伏疏每日都见面,每日都聊天,在一起吃饭。根本没有分别过,姑娘是不是记错了?”阿宁的脑海中,只有与伏疏在一起的画面,根本没有与他分别的记忆。但是眼前这个女子说的话很奇怪。
“竟然是这样么?”镜骨忽然间就明白了,想必伏疏将有些记忆可以没有贯穿入眼前这个女子脑海中。但是,伏疏为何会让眼前这个女子继承阿宁的所有记忆?这一点,让她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