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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抹纤细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上,小脸苍白而无血丝,床边,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看着床上的人儿等着,直到床上的女子缓缓张开迷蒙的眼睛,白色身影的男人才笑嘻嘻的问道:“冷香怜,怎么样?醒了吧?”
原来床上的女子正是躺过地狱之火回到月影国的冷香怜,也就是以前的贾仙。
冷香怜缓缓睁开,突然,犀利锐利的双眸射出寒光,冷冷的透着让人为之震魄的深沉,多年以来的特工生涯,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同,冷香怜反应异常敏捷,她警惕的从床上坐起,却为眼前熟悉的两人,不,是为两鬼为之一愣。
“黑白无常?你们怎么在这里?”冷香怜感到疑惑,她明明记得在地狱之火中,感觉火烧了好久好久,她浑身都痛得像被千刀万剐,正被人一点一点的扯碎似的,然后她似乎看到一抹绿光闪过,再然后她好像就昏迷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可是她不是要躺过地狱之火才能回到冰棺中吗?难道她已经回来了?
想到此,冷香怜心中一喜,赶紧打量着周围的景物,看着月影国所熟悉的府邸与建筑,冷香怜笑了,眼中同时闪过激动的泪光。
可是不到片刻,她又疑惑了,她的身体不是应该在冰宫里吗?可以为何会在这里?而这里,又是哪个宫殿?
还没有走出门,冷香怜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就在冷香怜疑惑之时,白无常又笑着说道:“阎王说冰宫太大,突然融化,冰水将会你淹了,阎王怕你才重生又被淹死在冰水里,所以命我俩来助你一臂之力。”
闻言,冷香怜缓缓回神,红唇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原来如此,二位回去之后请代我谢谢阎王。”
以前没到过阴间,总以为阴间就是冰冰冷冷的,而这一千年里,她认识了他们,也明白了他们,他们看起来虽然冰冷了一点,可是她知道他们也是出于无奈,因为人时辰到了,死了,如果他们不去把他们收回阴间,他们将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都不得投胎重生,所以他们的做法虽然看来地情,可是其实他们其实很善良。
就好比她这次来说吧!如果靠她自己的力量,此时她恐怕还是地狱之火中受着煎熬,而不是回到这里,而且他们不只帮了她,还担心她才重生就被冰水淹死,可见他们并不是真的很喜欢死人,他们其实都是善良的鬼差。
“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们就走了,还有,以后没到时间别自己找死,你在阴间这一千年里荡来荡去的,看了就烦了。”黑无常凶巴巴的瞪着她,一副很厌烦的样子。
冷香怜看了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知道黑大哥是为了我好,所以这次我不定不会再找死了,谢谢你了!”
黑无常的话听来像是很讨厌她,也不欢迎她回到阴间,但相处了千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呢!他只是要她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生命,他不希望千年等待,还有狱火之若受得不值。
“谢……谢什么谢?我老黑才不是为了你好呢!哎呀~走了走了,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黑无常被人说穿的脸上一热,说话带着些许的结巴,然而却依然凶脸不改,因为这也是他的保护色,他也习惯了如此。
说着,黑无常大手一拂,身影便消失在房间里,白无常见状,笑着对冷香怜说了一句保重之后也赶紧跟着离去。
对着空无一人的空间,冷香怜红辰微微勾起,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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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随着将士位一个又一个的回报,一次又一次的没有,连着好些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樊伏邑终于受不了贾仙突然消失的打击晕了过去,而他这一晕,整个皇宫都一片慌乱,好在樊伏郢当机立断,才将乱成一团的奴才将士位平复了下来。
清水宫,这是樊伏邑登基以前的寝宫,可以登基之后他依然住在此处,因为他说这里有他与贾仙的一切,有他们的回忆,所以他并不愿意搬离这座皇子府。
樊伏郢将他送回了清水宫,御医一阵诊治之后,才走向樊伏郢行礼跪拜。
御医才走了过来,樊伏郢便担忧的道:“怎么样?皇上的情况如何?”
“回十皇子,皇上龙体并无大碍,皇上只是这些时日没有休息好,又受了一点刺激,所以才会晕倒。”
闻言,樊伏郢总算把心中的担忧放松了下来,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宫殿。
他们离开后,樊伏郢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皱眉睡得不安的男人,他心中又是一叹。
九哥是贾仙在意的人,他绝不能让九哥出一点的问题,若是九哥出了事,他可要让泉下的贾仙失望了。
因为在贾仙离开之后,他就暗暗发誓过,只要他活着,他一定会替她保护好九哥,所以九哥对他而言是重要的,他不只是他的兄弟,更是他对贾仙的承诺。
可是如今贾仙的尸体凭空不见了,九哥醒来恐怕又是一阵疯狂了。
可是有些事情他实在想不明白,贾仙明明躺在冰棺只,为何他们找到冰棺却找不到人?而且他们都已经顺着冰水的痕迹找遍了,就是找不到贾仙,她的尸体到底去哪了?
是被有心人藏起来了,还是这世间真有什么神奇之说?
记得九哥跟他说过,他说贾仙临终前跟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贾仙称自己是来自千年后的灵魂,而且自己并不叫贾仙,而是叫冷香怜。
一个人在死前说这样的话,贾仙是为何?是真有其事?还是想借些骗过九哥,好让九哥有个盼头,能好好的活着?
其实他个人还是觉得后者多一点,因为他知道贾仙对九哥是有心的,所以为了九哥好,她撒谎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知过了多久,樊伏郢有些疲惫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正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的时候,床上终于有了动静,樊伏郢回头,只见樊伏邑正缓缓张开眼睛,从睡梦中醒来。
见着床边坐着的人,樊伏邑猛然坐起,一阵晕厥却侵入他的脑中,他甩了甩头,眉头微皱,声音略带沙哑:“朕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朕的寝宫里?”
他的头怎么晕晕的,难道他生病了吗?
樊伏郢斜眼看着他,心中感到奇怪:“皇上,您……你不记得了吗?”
九哥竟然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而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是没醒吗?所以还没有记起冰宫倒塌的事?
“记得什么?朕刚下朝就回寝宫了,只是走着走着……嘶~”樊伏邑脑子突然一阵疼痛,手掌按着头,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好像忘了一些事?而他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皇上?您怎么了?”见他难受,樊伏郢一阵担忧,他赶紧扬声道:“御医~赶紧给本殿进来。”
樊伏郢一阵吼声,一直待在门外不敢离开的御医们顿时一拥而入,樊伏郢沉着声音道:“赶紧给皇上瞧瞧!”
“是是是!”御医们赶紧走到樊伏邑身旁一阵忙碌,可是查了又查,看了又看,最后他们面面相视,似乎在为何事困扰着。
见他们表情怪异,樊伏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一双犀利的瞳眸淡淡的扫视:“怎么回事?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难道他身体真出了什么毛病?才能他才会想不起一些事,还有头痛?
樊伏邑一开品,御医们立即跪了下来:“皇上,您的龙体并没有异样,您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
“是吗?”樊伏邑犀利的瞳眸冷冷一抬,淡淡的扫视一圈:“可是为何朕会觉得头痛?而且有些事朕似乎想不起来?难道朕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又或者是什么怪病?”
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怪怪的,可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来,此时他除了……
恩?
他竟然不头痛了?刚刚明明还痛的,怎么才转眼就不痛了?
还有那片空白的记忆,想到此,樊伏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然而这次他只是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
他是一国之君,就算有弱点他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是……
这又是谁说过的?是父皇吗?他又忘了。
御医们一阵惶恐:“皇上,您的龙体绝对金安,臣等不敢有半句虚假。”
“好了!”见御医们一阵惶恐不安,樊伏郢只好开口说话了:“皇上,您大概只是国事繁忙,一时没有注意休息,臣弟听闻皇上这些天一直都是快天亮了才休息,所以您应该只是累了。”
九哥现在看来清醒,精神还算不错,可是他为何会说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他此时不是应该最关心贾仙找到了没有吗?然而九哥为何没有问起?难道九哥说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是指贾仙吗?
如果是,那么这是好,还是坏?
“皇上情况如何?”退出了清水宫,樊伏郢立即冷声而问,帅气的俊脸深沉,九哥竟然真的忘了,他竟然忘了贾仙,忘了他最爱的女人。
“十皇子,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只是皇后突然凭空消失,皇上也许是接受不了实事,所以在严重的打击下皇上是选择性失忆,他忘了皇后所有的事,可是却能记得其他的事,其实这也是皇上爱皇后的一种表现,如果没有爱,皇上就不会那么在意了。”
首席御医说的皇后其实就是贾仙,因为在樊伏邑登基后,他便立即追封贾仙为皇后。
樊伏郢微微一叹,然后向一旁的徊喜招了招手:“徊喜,传本殿的旨意,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在皇上面前提起皇后,以免皇上龙体欠安,违令者,杀无赦!”
忘了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九哥为了贾仙,心里太痛了,现在忘了,也就忘了那锥心之痛,他反而有点羡慕九哥,忘了的人是幸福的,因为他可以不必再痛了,只有清清楚楚的人才是世间的最痛,而自己大概就是那个最痛的人吧!
“是!奴才尊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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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冷香怜才想去找樊伏邑,然而她还没有走出碧云宫,两个宫女便尖叫一声,大喊一声‘鬼啊!’然后晕了过去!
几次之后,冷香怜还是遇见同样的问题,最后为了不吓着宫的人,也为了自己不被侍卫当成鬼或者刺客来追杀,她只好叹了叹气,偷偷潜入了碧云宫的正宫,等待着某人的回来。
碧云宫与清水宫还有好大一段的距离,如果她现在出去了,肯定会招来侍卫的追扑,所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碧云宫似乎是樊伏郢的皇子殿,只要等他回来,她就可以见到樊伏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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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政事,樊伏郢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碧云宫,然而他才一脚踏入殿门,碧云宫的总管便跑了过来,一脸惶恐的尖着嗓音道:“爷,您可回来了!碧云宫里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樊伏郢不以为然的揉揉眉心,碧云宫里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件屁大的事,瞧他慌张得,这次不会又是母妃给他们训诫了吧!
因为母妃每次到他的碧云宫,必然会对他那群奴才一番教诲,为的只是让他们能更好的伺候他。
“爷,碧云宫闹鬼了!”总管说着还惊慌的左看右看,似乎真有鬼会突然跑出来吓他似的。
“闹鬼?”这次樊伏郢揉着眉心的动作愣了,他愣了愣神才扬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闹什么鬼啊?这些话又是谁说的?”
闹鬼?他看他们才是闹鬼,他在碧云宫里住了十几年了,他怎么不知道碧云宫里还藏着肮脏的东西啊?准是哪个无事生非的长舌在乱嚼舌根,然后让这些迷信的信徒信以为真。
只是这种缺德的话到底是谁说出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谁蓄意扰乱他的宫殿?
“爷,是宫女小喜还有春兰说的,她们说亲眼看看皇后娘娘的鬼魂出现在碧云宫里,然后她们就……”
“等等!你刚刚说谁?”皇后娘娘?难道贾仙的遗颜被冰水冲到了这里?所以奴婢们看见了才会受到惊吓?
总管一愣:“小喜还有春兰啊!”
怎么了?他说错了吗?是小喜跟春兰啊!
樊伏郢白眼一翻:“本殿不是问你这个,本殿是问你,小喜跟春兰看见的可真是皇后娘娘?”
这个笨蛋,小喜和春兰他问来干嘛?他对她们又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贾仙是不是真的被冰水冲到他的碧云宫里来了,如果是,他要不要把她的遗体送回给九哥?
九哥现在把贾仙都忘了,他送回去,九哥会不会觉得奇怪,如果九哥问起,他又要怎么回答?他是要说实话还是说些假话?
如果说实话,九哥会不会想起过往?又会不会记起那锥心之痛?可是如果他说假话,九哥今生也就要有遗憾了,如果哪天想起来了,九哥一定会痛恨自己吧!因为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忘了。
“可不是,小喜跟春兰当时都吓晕了,她们都说看见皇后娘娘从清园里走出来。”
“什么?走出来?”樊伏郢又是一愣,惊了:“总管,你是不是说错了?皇后娘娘已逝,她又怎么可能从清园里走出来呢?”
除了她们真见鬼了,要么就是鬼活连篇。
贾仙的死,他是亲眼所见,也是亲眼看着九哥建筑冰宫,只为依人,所以他绝不相信总管些里说的话,总管应该只是不小姐把话说错了。
“爷,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并无半点虚假,这事可不只小喜和春兰看见了,还有几些侍卫跟奴才们都看见了。”总官见他不相信,吓得赶紧说清楚,本来他刚刚就是要那么说的,可是他还才说小喜和春兰,爷就把他的话打断了,所以才让爷怀疑他弄虚作假而已。
樊伏郢眉头微微一皱,心底疑惑,还有好些人都看见了?难道是贾仙的魂回来了?也就是说他们真见鬼了?
樊伏郢一阵沉思,片刻之后才淡然的道:“不管是人是鬼,就算翻遍整个碧云宫,都要给本殿把她找出来!”
说着,樊伏郢心里暗暗忖道:贾仙,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你找出来,因为……
因为他也想见见她,就算无人可见,他们阴阳相隔,见见鬼也好,起码他还能见上她一面。
“是!奴才尊命!”总管恭敬应声,然而他们把碧云宫找了个遍,别说鬼影了,就是连个尸影也没见着。
“爷,除了您的寝宫,奴才们已经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有找到,要不……奴才让他们再找一遍?”总管恭敬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直是纳闷。
爷对皇上上心,这点他们都知道,因为爷一直将皇上视为最亲的兄弟,可是皇后娘娘一个已逝之人,难不成爷真相信那些奴才们见鬼了?难道爷就不曾想过这里面有没有阴谋?
不要说他对皇后娘娘不敬,可是一个死了半年的人,他不相信她还能活过来,所以听闻他们都见到皇后娘娘之时,他就想着这是不是二皇子派来的人,为的就是刺杀皇上,或者是爷。
皇上成为万中之首,高高在上,二皇子势必恨之入骨,可是二皇子对爷的恨,他相信不会比皇上来得少,因为当初破坏二皇子计划的人就是爷,所以奴才们看见的这个‘皇后娘娘’她不只是皇上的危险,她也许还是爷的致命之伤。
樊伏郢妖魅的瞳眸一闭,叹气道:“算了!让他们都下去休息吧!”
他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可是他更愿意相信是她的鬼魂回来了,因为他不相信世间能有相似的两个人,只是她为何不愿意见他?这是为何?是因为当初他让她做了元帅吗?所以她的死,她在怪他?
樊伏郢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甩了甩头才举步回到正宫,然而……
“……”樊伏郢呆呆的看着躺在贵妃椅上的身影,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完全愣住了,殿外,他让奴才们找了个遍,可是都没有找到她,没想到她却好好的呆在他的寝宫里。
是啊!他的寝宫谁敢来找,可是没想到她却藏在这里,难怪他们都找不到,只是她到底是被冰水冲过来的遗体还鬼魂?
周围的气氛,多年以来的特工生涯,还有千年以来与鬼魂相处,冷香怜的反应就得比千年前更为异常敏捷,她警惕的从床上坐起,犀利锐利的双眸射出寒光,冷冷的透着让人为之震魄的深沉。
然而眼前的景物却让她为之一愣,片刻才想起自己回到了月影国。
冷香怜突然弹起,樊伏郢一惊,从呆愣中回神,他眼中闪过激动,语气很轻很轻,似乎怕吓走了佳人:“九皇嫂?哦~不,皇后娘娘?”
一直叫习惯了九皇嫂,突然间看见她,他一时间忘了,差点犯了不敬之罪。只是真的是她吗?她真的回来了吗?他不是在做梦吧?
皇后娘娘?冷香怜闻言亦是一愣,樊伏邑已经登基为皇了吗?所以依然对自己念念不忘的他将她追封为皇后了吗?否则樊伏郢为何会那么叫她?
想到处,冷香怜既高兴也心疼,她高兴的是他能登基为皇,离开之前,一切都还是了犹未了,劫粮一事找到了凶手,却未找到真正的主谋,南城一战,她以死平复,却还是个未知数,可是她现在才回来,一切都变了。
可是高兴的同时,她也难过,因为她为他心疼,在他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已死的人,可是他却对一个已死的人念念不忘,并追封她为皇后,深情可见,可想而知他的心里有多想念自己,他想得都心痛了吧!
“我等你很久了!”冷香怜声音淡然,眼底却闪过可疑的泪光,心里同样激动。
还好,她回来了,她终于回到这里了,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让他心痛了,她的千年等待,受的地狱之火的苦,一切都值得,她回来履行她的诺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