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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的如何了?”皇谧霆负手而立,站在繁花丛中,一袭深紫色的锦袍在眼光下夺目光彩。.
那黑衣男人跪在皇谧霆的身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及表情,而那声音却格外的清脆硬朗:“回皇上,属下等人时刻监视着那群人的下落,如今那些人宿在悦来客栈,手下的势力与我们的人不相上下。”
皇谧霆抚手摘了一朵蔷薇凑到鼻尖轻轻一嗅,继而笑道:“果然有意思。吩咐下去,严守驿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来。”
“是。”那男人领了命随即一阵风一般隐匿消失无踪了。
安静的院子里,唯有百花绽放和着那强烈的阳光夺目耀眼,皇谧霆碾碎了手中的蔷薇,伸手将那花瓣杨风而去。
“裴宸朔。”皇谧霆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似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这名字的主人一般。
客栈里,危子墨传了消息后回来复命,看见裴宸朔站在窗前,那挺拔的身姿带着落寞之态,看了颓然让人心疼。
危子墨才走进,便听裴宸朔道:“镇子里的另一群人从浮舟郡跟着我们到海门镇,真是不死心啊。”裴宸朔说着眸子微微眯起,阴婺的眸中闪着朵朵光彩。
危子墨道:“这群人的能力不在我们之下,想来定然是个有势力的人。”
裴宸朔笑了笑道:“除了当今的皇上,谁人还能有这样的势力?想来我们的动作他了如指掌。”
裴宸朔说着抬眸看了看远处船坞和驿馆的方向,虽然和皇谧霆有过一面之缘,但也只是远远的观望,并未近距离接触。但是单从皇谧霆派来海门镇监视他的这些人,裴宸朔就可以看出皇谧霆此人的手段谋略不可小觑。
危子墨有些担忧道:“既然王爷知道这些人是皇谧霆的人,那我们如何瞒得过他到驿馆中去见司姑娘呢?”
裴宸朔收回目光,关了窗子,在桌前坐下,示意危子墨也坐下。“皇谧霆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我见过阿染的,这个我自然清楚。”裴宸朔说着倒了一杯茶递给危子墨。
危子墨接过道了谢,端着茶不喝似是好奇的问:“既然王爷知道,那么王爷有什么应对之策?”
裴宸朔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着喝了两口,眉宇间隐约着笑意道:“听说皇谧霆发了皇榜在寻找破解珍珑棋局的人?”
危子墨一听眉间一动看着裴宸朔,道:“莫非王爷要去解那珍珑棋局?”
裴宸朔笑了笑杯子在手中来回的转了转说道:“那珍珑棋局是出自阿染之手,破解的方法只有她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试一试才好,子墨等红药来了之后我们便去破那珍珑棋局。”
危子墨若有所思,不知裴宸朔究竟打了什么主意又问:“那今夜,王爷还去不去驿馆见司姑娘?”
裴宸朔放下茶杯回答的肯定:“去,当然要去。”说着抿唇一笑,有种天下尽在手中的自信。
危子墨知道裴宸朔的心思异于常人,虽然皇谧霆的手段也让人佩服,但是危子墨跟随裴宸朔多日,自然对他深信不疑,想来裴宸朔自然已经有了打算,便不再多问。
是夜,裴宸朔出了客栈直奔着驿馆而去,只身一人,躲过驿馆外面团团的侍卫轻松的越了进去。
只是裴宸朔才在院子中走了几步,四周突然亮起的火把将黑夜点亮,侍卫们团团围起将裴宸朔困在了里面。
人群让出一条道路,却见皇谧霆信步闲庭的走了过来。裴宸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望皇谧霆,此人亦是人中龙凤,那风姿魅力果然称得上帝王二字。
“久负盛名的贤王殿下,今日一见果然英姿不凡。”皇谧霆看着裴宸朔那傲然天地的模样,心下钦佩不已,口中所言俱是真心称赞。
裴宸朔抬眸清朗一笑道:“凤临国的皇上也是名不虚传。”
皇谧霆哈哈大笑,挥手退了手下的侍卫。光亮之感慢慢的消散,只剩那宫灯映衬着黑夜。
“不知贤王来我凤临国所为何事?朕近日并未收到天极国的书信说有使臣来使?想来王爷此行定是秘密前往吧?”皇谧霆问的直接。
裴宸朔冷声一笑道:“皇上何须与本王绕弯?本王来此是为了本王的未婚妻,皇上难道不知吗?”
皇谧霆挑眉反问:“王爷的未婚妻怎么会在我凤临国?”
裴宸朔又道:“皇上是聪明人,就不要和本王打哑谜绕弯子了,本王速来喜欢直截了当。”
皇谧霆眉宇清冷,眸子泛着深色的光芒道:“王爷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也只是口说无凭。在说她如今已是朕的女人,想必王爷早已清楚。”
裴宸朔脸色阴冷,厉声道:“皇谧霆,你不要欺人太甚。”
皇谧霆轻哼一声道:“裴宸朔,在天极国你或许是个人物,不过如今你在我凤临国,又是秘密前来。朕知道天极国的皇上与你已经有了嫌隙,所以才致使司姑娘流落在此,若是朕帮助天极国的皇上除去了你,想来他也是乐意的。”
裴宸朔大笑一声道:“是吗?本王人就在此处,你大可将本王办了。”裴宸朔说的随意。
皇谧霆幽幽一笑道:“若是王爷肯放手,朕自然不会为难皇上。想来最近发生的事情王爷已经知道了,司姑娘是机关大师的后人,你知道机关大师的不传之术,只会告诉自己最亲近的人。如今举国上下皆知司姑娘是朕的人,更何况朕与她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所以……”
裴宸朔面色一变,怒气汹涌道:“住口。”
皇谧霆看着裴宸朔生气,心情大好又道:“朕说的都是实情,就在前夜发生的事,皇宫上下的人都是知晓的。王爷人脉广泛,何必自欺欺人。”
裴宸朔一手紧握,似是微微在颤抖。皇谧霆乘胜追击又道:“或许曾经你与司姑娘是有那么一段感情,可是你置她于死地,让她受尽苦难险些性命不保。你自问可是问心无愧?如今她在我凤临国受尽万人尊崇,无人敢加害于她,你若想为了她好,那么就放手让她在这里逍遥自在的生活。”
裴宸朔眼眸微闭,良久豁然睁开道:“你无权左右她的决定。”
皇谧霆道:“说到底是你太自私了,你若是能护她周全朕也不至于横刀夺爱,但是贤王你如今四处逢敌,而她便是众矢之的。朕绝不允许她在受一丝的伤害,或许她如今还念着你,但是朕相信终有一日,她会将你忘了,接受朕。”
裴宸朔耸肩一笑抬头看了看皇谧霆道:“看来今夜你是不会让本王见到她了,也罢,来日方长,皇上你说的如此笃定,本王就要看看,你有什么自信能将本王的女人抢到手。”
皇谧霆侧眸阴沉的目光落在裴宸朔的身上:“那我们就各显神通看一看,最终司姑娘究竟会如何选择?”
裴宸朔抚手轻轻理了理袖口道:“看来本王在凤临国可是遇到了敌手,若你我之间没有这争斗,本王倒是想与皇上把酒畅饮,共为知己。”
皇谧霆哈哈大笑一声道:“王爷说的是,只可惜你我心中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想成为知己,只怕是不可能了,除非有人甘愿退出。”
裴宸朔扶眉轻叹:“真是可惜。”说着又道:“那就拜托皇上代为照料本王的妻子,待我们夫妻团聚之后本王自然感激不尽。”
皇谧霆面色一顿,心下嫉恨不已,转身道:“王爷请回吧。”
裴宸朔笑了笑,抬步悠然的从驿馆大门离去,皇谧霆望着那离去的人影,双手紧紧握着,裴宸朔的自信让皇谧霆咬牙切齿,如此俊朗不凡,风姿绰约之人难怪能得司慕染的心。
皇谧霆觉得裴宸朔是真正的敌手,若非有此纠葛,他也希望能和裴宸朔成为知己,然而他的心中对司慕染的执念已然不允许他有这个想法。
云海听到院中的动静,走了过来,只看见一抹白色颀长的身影潇洒的出了驿馆,云海疑惑,侧眸间看见皇谧霆站在院子里遂走了过去。
“皇上怎么肚子站在这里?”云海微微一礼问着皇谧霆。
皇谧霆看了看云海道:“你来晚了,裴宸朔方走。”
云海一脸愕然,惊讶的看着皇谧霆道:“什么?方才那个人是天极国的贤王裴宸朔?”
皇谧霆点点头轻叹道:“此人果然比传闻中更甚,子枫,如此人才是你我都望尘莫及的。只是朕未必就会输给他。”
云海惊愕不已,虽然不知道皇谧霆和裴宸朔都说了些什么,但是见皇谧霆的神色云海就能猜测出一二来。
云海道:“皇上早知道他会来驿馆见司姑娘?”
皇谧霆不以为意道:“是又如何,朕偏偏不许他见到司姑娘。”皇谧霆甚是霸道的样子。
云海唇角微微一抽,低着头在心中低低的叹息。却听皇谧霆道:“此事你大可告诉司姑娘。”说着皇谧霆拂袖转身离去。
云海站在原地,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长叹一声,良久才转身带着心事离去。
皇谧霆回了自己的房间,想起裴宸朔的风姿和自信,他一直如鲠在喉。仔细思虑了一番后,皇谧霆不想败与裴宸朔,遂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什么,封好后对着门外唤了一声:“离风。”
未几,一黑衣男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皇谧霆将手中的密函扔给跪在地上的离风道:“将此信交给离月,务必给朕办好。”皇谧霆下了死令。
离风接了密函收在怀中回道:“是。”说着便如一阵风一般退出了门外。
离风走后,皇谧霆的心微微舒了舒,坐在桌前执手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氤氲的雾气中皇谧霆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