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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怔了片刻,心中虽然佩服裴宸朔的谋略,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她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裴宸朔似是明白莲月的心思又道:“只要你诚心归诚,我自有办法让你脱离现在的身份。”
莲月双手一握问道:“当真?”
裴宸朔回道:“自然。”
莲月垂眸微微一想,脑海又浮现出那个冰冷之人,虽然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却让莲月觉得挫败。莲月从思绪中回神低声问:“那王爷能否告知那人是谁?”
裴宸朔抿唇,眸光带了一丝戏虐问她:“你难道还要杀他?”
莲月咬着唇,手指不停的搓动,默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怒,脸颊泛着微红。
裴宸朔看着莲月这幅模样,失笑一声对着门外道:“莫影,进来吧。”
话落,莫影一袭黑色的衣袍,面如冠玉,冰冷彻骨,表情始终淡漠。进了房门后,莲月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但是这冷漠冰冷的气质,莲月便知道是他。
“人就在你面前,是杀是剐,那就看你本事了。”裴宸朔这话对着莲月而说,随即起身轻轻拍了拍莫影的肩,转身离去。
空荡的房间里,只剩莫影和莲月两人。而莫影始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就像一尊雕塑,面无表情。
莲月看了他半响,却见他一句话也不说,不禁心中动怒,便想解了自己的封印与他动手,一招过去,莲月才发觉有问题。
莫影早看就看出她怒色,侧身一躲,莲月收不及,没有武功的身子就像是废物一般,本以为自己定然出糗栽倒在地,谁知莫影竟然出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稳稳的扶住。
莲月羞怒不已,双手被莫影钳制无法动弹,口中却依旧强势:“你如此羞辱我,还不如将我杀了。”莲月闭着眼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莫影松了她,将她轻轻一推,淡漠的声音道:“我并非有意这般对你,你若是觉得是我羞辱了你,大可对我下手,我不会反抗的。”
莲月震惊不已,自始至终他的表情是那么从容不迫,周身的气息带着些冰冷让人无法靠近,可是他的怀抱却是那么的暖。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有如此复杂的气质?
莲月看着他这幅表情,心中只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不是遇见什么事都不会变一变?莲月不死心,只想试一试,遂伸手摸了发上的银簪握在手中,朝着他喉间而去。.
莫影看着她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内力被封,但下手依然迅速。莫影没有动,只是等着她的银簪穿破喉咙,脸上的表情千年不变。
银簪在离他喉间一寸的地方停下,莲月的小脸有些愤恨,红润的香唇嘟着似是在生气的问他:“你为何不躲?”
莫影道:“我说过,你若下手我不会反抗的。”莫影回答的漠然。
莲月气的猛的一跺脚,手中的银簪指向了自己,瞪着莫影道:“难道你不应该向我做个交待吗?你毁了我清白却如此坦然,置我于何地?你若不给我个交待,今日我就死在你面前。”
莫影眸光微变,看着她手中的银簪入了肌肤一寸,丝丝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白皙的脖颈落下。莫影动作极快,身形若风瞬间便躲了她的银簪握在手中。
莲月愣了片刻,眼前的人武功竟然这般的好?莫影冷眼看着她轻斥道:“连死都不怕,我倒不知你究竟害怕什么?”
莲月轻哼一声,心中积着一些怨气,而这怨气的根由便是这个名叫莫影的男人。想她在红门坊隐匿多年,但凡见了她的男人哪个不动了心思?唯独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占了她的身子,更是对她不屑一顾!
可是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些渴望,或许眼前的男人是特别的,不像她见过的其它男人一样。她心中也明白发生的事情,自己与他发生了那种关系是不怨他的,她明明记得是自己不受控制的去勾引他,他不过只是救她罢了!
莲月轻轻叹了一声,靠在墙壁上,眼角有泪痕悄悄滑落说道:“我没有什么害怕的,我又不是真的想寻死,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你不是,可那又能怎样,你这个人让人不可捉摸,冷的像冰块一般。”
莫影不置可否,朝着莲月走了过去,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停下,伸手将手中的发簪为她插回发间,依旧冷漠的声音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莲月似是恍惚没有听清,抬眼迎上莫影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他眸色无波,深不见底,却颓然触动了莲月的心。
莫影转身正欲离去,莲月却突然一把拉着莫影的胳膊问他:“这世间可有什么事能让你神色变一变吗?”
莫影回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没有。”说着便要走。
莲月拦住他的去路不依不饶的问:“若是我杀了你家的主人呢?”
莫影依旧神色不变清冷的声音道:“若有本事,你可以试一试。”
莲月被他呛得说不出话,神色愤愤的说道:“试试就试试,总归我视死如归,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你震怒或是变色的?”
莲月话音刚落,莫影突然伸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俯身吻上她那方才说大话的唇,莲月双眼一睁,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嗡嗡在响,唇上他的气息冰冷,不带任何的温度直入心尖,让她猛然一颤。
像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却带着寒彻的气息弥漫,莲月久久未曾回神,只听莫影的声音带着戏谑一般的轻笑:“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那夜里你出手暗算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的。”
莲月突然回神,脸上一朵红晕许久不散,待反应过来才惊讶的看着他道:“红门坊那夜我出手伤的人是你?”
莫影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扫了他一眼。“你便安心留下吧,王爷不是亏待你的。”说着转身要去开门。
莲月突然道:“那夜你分明是让了我,为什么?”
莫影放在门前的手一顿,想起在红门坊的那夜,在他与离风交手将离风打败的时候,她在背后出手,本来他是能将她一招致命的,可是在他看清偷袭他的是个女人后,他放了水,并未用力全力。
只是莲月却收不及,那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定是伤了心肺。也是那个时候莲月看清他的虚招,知道他故意让了她,否则死的人定然是她。
莫影和莲月同时陷在回忆中,这不过是初见的插曲,那夜里莲月面纱覆面,莫影没有看清她的容貌,而莫影亦是黑巾蒙面,莲月也未瞧见他的真面目。
便是这样的一段的纠葛,有了今日的这般纠缠,想来这就是缘分吧?
“我不伤女人。”莫影清冷的声音让莲月从回忆中回神,房门打开,莲月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唇角荡着一抹微微的笑容。
这一刻,她下定了决定,定要得了这个男人的心,即使不能也要守在他的身边,温暖他那冰冷的心!
隔壁房间里,红药趴在墙壁上偷听墙角,危子墨和裴宸朔坐在桌前各自喝着茶,红药动了动耳朵确定那边没了声音,才走了过来坐下道:“四哥,你手下的人都是变态。”
裴宸朔扫了一眼危子墨假装惊讶的说道:“子墨,我竟然不知,原来你是个变态。”
危子墨满脸黑线,瞪了红药一眼。红药赶忙摆手回道:“危大哥,我没说你,我说那个莫影。”
裴宸朔端着杯子唇角的笑隐隐弱弱:“红药,再敢胡说我就把你嫁给莫影。”裴宸朔始终拿红药的婚事要挟。
红药撇撇嘴道:“四嫂不在,你就知道欺负我。”
裴宸朔不置可否,想起司慕染下午离去的时候,那表情虽然是做戏也是带了三分伤心在里面的吧。
分别一月未见,在相见,两次都是这样的画面,他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想将她拥入怀中在不放手,可是最终还是理智了下来。
他身在凤临国,手中的力量不足以和皇谧霆抗衡,他能做的只有让皇谧霆放松戒备,然后找时机带司慕染离开这里。
这是迄今为止,他谋划的最让他揪心、心痛的一局棋。
看见裴宸朔沉思,危子墨知道他又在思念司慕染了。想起今日裴宸朔让他和红药做的戏,危子墨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像大海一般的深不可测。
不仅照收了皇谧霆送来的细作,还将这个细作收服送给了自己的属下。如此主子,谁跟了都是福气。
危子墨很是欣慰,他知道裴宸朔对待属下并非主仆,而是真心将他们当做朋友,所以裴宸朔的势力如此壮大,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王爷,听说要破珍珑棋局必须先过关斩将。”危子墨想起早先在镇上看见的皇榜。
裴宸朔笑了笑道:“没错,若是过关便可和摆珍珑棋局的人对弈一场。如此更改下,想来天下好对弈者都想跃跃欲试,更为一见那摆下珍珑棋局的人。”
危子墨点点头道:“想来这个主意定是司姑娘想出来的。”
裴宸朔道:“她心思玲珑,知道我想做什么。如今莲月在我们手中,我们可以借着莲月让皇谧霆放松戒备。皇谧霆一心想解开这棋局,自然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危子墨又道:“王爷你此局下的着实高明又费心,一来皇谧霆以为他已经离间了你与司慕染,二来,有莲月在你身边监视着你,皇谧霆自然也是放心。所以他万万想不到我们会用别的身份去见司姑娘。”
裴宸朔笑了笑道:“这一招叫做暗度陈仓。是阿染给我的兵法之中的策略,回头我也送一份给你。”裴宸朔极其大方。
危子墨双眼一亮拱手道:“多谢王爷。”话落,危子墨又道:“司姑娘艳绝天下,想法惊人,难怪皇谧霆和王爷为了她如此对垒,这天下间也只有司姑娘能配让天下才绝的男儿为其倾心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