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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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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李幼陷入黑暗中,他缓缓的发动汽车,车灯打开,夜色瞬时明亮起来,他行驶着车向着弯弯曲曲的小道驶去。.

路上有点颠簸,李幼皱着眉头行驶着,他看了看后视镜中的自己,浓密的黑发被胡乱的抓散,乱糟糟的像一个刚刚苏醒的病人。

李幼忍不住嗤笑。

车子拐进一个低矮的巷子,陈腐的巷子很有苏城风格,蓝的瓦,青的墙,无处不透出苏城的古韵。

关上车门,李幼走向那个的阶梯,月光柔柔的,李幼眯打量着这个可能是长久没有清理的台阶,上面布满了青苔,犹如一个绿色的翡翠如果稍微不当心,就会摔下去。

李幼坐在台阶上,青苔滑溜溜的李幼险些打一个趔趄,李幼踩了踩台阶然后将大衣裹了裹。

言欢急匆匆的往家里赶着,其实何言欢有一个女孩的通病,那就是害怕夜路,言欢觉得夜色本就难行,加上一个残月孤零零的挂在屋檐上,将言欢的影子打的斜斜长长的,言欢看了看自己影子,好似一个张牙舞爪扑过来。

“是谁”言欢看着眼前的一亮一亮的红色微光,声音透出一丝颤意,言欢安慰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又沉声询问。

那人不说话,只是唇间的烟蒂一亮一亮的,他就坐在那里,穿着大衣安然沉默的看着言欢,整个人锲入黑暗。

“是我”。

冬风和着话语跃入言欢的耳膜。

言欢心稳稳的恢复,然后掏出钥匙幽幽的叹气,“坐在这里干嘛”。

声音在夜色消逝完毕,对方好似没有听见,她默然,然后推开铁门“吱呀”铁门响起一个刺耳的尖叫。

“要进来吗?”。

李幼点点头,抬脚踏入她的房间,这是他三年来,不敢跨入的雷区,言欢不喜欢他,他知道,所以,他从不走进她的生活,她对他,有时冰冷异常,她可以看着自己在窗外冻得发抖而置之不理,却有时亲切打一个电话,可以聊到天长地久。.

这种暧昧不清却又复杂如网的关系,让友人嗤笑,也让自己胆寒。

炉子上炖着红豆和红枣,言欢将冰糖洒落进去,屋子顿时飘着甜蜜腻人的味道,言欢不喜欢甜食,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可是她习惯晚睡,夜间不得不吃点东西,言欢不喜欢泡面和面包,恰巧看见网络说红豆养颜,她也跟着学做起来。

“怎么了”。

她端出一个白色瓷碗,瓷碗上没有装饰,只有一片红色带子的西瓜,白为底,红镶佐,言欢手指细白,在白瓷碗上煞是好看,言欢皱起眉头,咕嘟咕嘟如喝中药一般,生吞下去。

李幼看着她,微微皱眉的样子,突然想起一年前的她的狠辣与无情,那是她也是一样,微皱的眉头,策划者,讥笑着,细看她她的眼里还有一丝丝的优柔和妩媚,她就这样眼睁睁的那个男人家庭绝望中破败。

那个人,就是当时劝离自己的人,李幼不仅感叹起来,何言欢的可怕,她先是以极低的价格供货给那男人的区域,先是打起价格战,千笑公司实力雄厚,且千笑公司注重回收再次利用,对于价格战对于他们的影响不是很大。

仅仅两个月,他的公司就无法支撑住,何言欢暗中派人盯梢,言欢料想他会以次充好,言欢又放出话来,导致他下面的代理人全被找上门来如同瓮中捉鳖般将他扣留,李幼以为言欢到此收手,但是没有想到言欢将他的公司送上税务局,从此他的公司不久,就倒闭,而且因为他巨额逃税而被逮捕。

“什么事”。

言欢将瓷碗放下,也不看他,空调可能是因为坏了,正呼呼的吹着暖气挺起格外刺耳,“阿泽,要走了”。

“是吗”言欢顿了一下,她的身体向着暖气的方向靠去,眼睛微微闭起来,她的睫毛很长,像墨水画上似的,又卷又翘,在软白的脸上留下浅浅的影子,只是她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皱眉,没有言语,没有任何肢体语言。

“不去送送吗?”。

李幼侧过身看她,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丝忧伤。

言欢的睫毛颤了颤

“没必要”。

“她毕竟是你同学”,李幼起身看向她,言欢感觉到灯光被遮掩到,“是你同学,我没有同学”。

她的声音冷森可恶,微微轻启的朱唇扯出一丝讥笑。

“够了,何言欢够了,不要在做恶人了”,李幼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手,他的语气温润,如泉水般潺潺自流。

屋子外,冬风乍起。

光秃秃的枝干,甩动起来在夜色中像是张牙舞爪的藤蔓。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他也看着她。

夜色中,他的温暖渐渐穿透她的心尖。

她瞬的甩开他的手,她的力度很大,以至于将李幼身旁的白瓷碗掉落在地,她的眉毛微微皱起来,朱唇似笑非笑的勾了起来。

“哼”她的瞬时清冽起来,她站起身扯了一下衣袖,然后抬起头看向他,声音一如以往的冰凉,然后参者些许笑意“我说过,我一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只有言欢知道,自己狱中的漫漫长夜是怎么度过的,也知道自己因为案底,而受到处处欺凌讥讽,如果不是自己苦苦哀求,自己那份导购工作都会丢失。

李幼猛地的将何言欢抱住,他们依靠的很近,很近,近的的连彼此声音和心跳都悉数听见,李幼的感觉自己的胸膛一片温湿。

“我狠啊!我狠啊”她一遍遍的低喃,“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幸福”她在他的怀里微微的发抖,“为什么,那么多人认为我是坏人,那么多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不知道,我出来以后,我该怎么生活”,她身体冰冷如死尸。

她的声音低低小小的,在夜深中转逝消,“不哭呢”,李幼的低低柔柔的,温润的气息吐露在言欢的耳旁,如同夏日的凉爽的清风,悠悠的拂过言欢的心尖,“我在这呢”李幼轻轻拍打着着她的的后背。

这些年,李幼不是没有脾气,可是自己一手当时导致言欢的悲剧。

可是,可是,

那年,言欢去面试,因为案底的关系,言欢连小型的工场都无法进入,踌躇之下,何言欢只要进到一家酒吧,做了卖酒女。

有次,他接言欢下班,但是客人较多的关系,言欢不得不立即加班。

言欢打了电话给他,让他不要接,李幼嘴上答应了,但是人已经到了,李幼打算待会再和她说,没过一会,言欢的方向传来粗俗的咒骂声,李幼起身,仔细的看去。

世人可憎,

言欢小心翼翼陪着笑脸,然而,长相龌龊的一个胖子狠狠的推搡着何言欢,突然,走出一个红发的女人,她的身上浓烈的红酒让李幼瞬时明了。

她对着何言欢微微的一笑“滋”淡淡的烟草的裹着烧坏的腐肉,李幼一个箭步,“你干什么!”,“这样就可以了,这件衣服赔不起”。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灯红酒绿女人的身上的酒味,让何言欢眩晕,她盯着她脸色阴寒,她一字一顿“那就用你的真皮来赔”。

“你!”饶是李幼温和的性子也被激怒。

“不要”,言欢的声音低柔,“算了,我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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