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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我也不得不佩服我的第六感之准。.
我曾经说过,在温家我不会过得非常好,我也不会喜欢这个地方。
事实证明,就是这样了。
离开了席以宸,我有了一对如同戴面具般虚假的叔叔婶婶,一个冷漠如冰的堂哥,还有一个脾气刁蛮任性的堂妹。
温家算得上是A城里有脸有面的豪门大家,对于我这个从山里初来乍到又沉默寡言的人,就连家里的仆从也经常选择性无视我的存在。
尽管他们谁都明白,我是温家真正的大小姐,体内留着的是温家的血。
但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有如同远客一般的待遇,免去了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温成阔办事的效率极高,才进入温家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做好了我的转学手续——和温氏兄妹在同一所学校,甚至,和温均柠同一个班级。
据我这些天的观察发现,我这个堂妹的脾气不仅刁蛮,而且有些虚荣。在班里就是所谓的公主类型的角色,一下课身边就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小女生们扎成一堆,叽叽喳喳地如同小鸟般讨论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小内容。。.
而这些小内容里,自然也包括我这个不入流的堂姐。
不合群的口音,不合群的着装,甚至奇差无比的测验成绩,一切的一切都让我重新体验了一回当年在村中小学的聚焦感——只是一个是善意的,一个却是充斥着满满的嘲讽和愚弄。
当然,这一切,我无法告诉温氏夫妇,我相信即使告诉了他们,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场充满虚伪的责子戏码。
而至于曾经告诉我过得不好尽管说的那个男人,那时候的我想着,宁死也不会告诉席以宸如今的处境。
在住进温家后的第四天,我听见席以宸在楼下客厅与温成阔攀谈的声音,便守着门开的一条缝,安静地听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不轻不淡地嘱咐温成阔对我好一些。
心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很类似给了一巴掌又给一颗糖的感受,叫你讨厌也讨厌不起来,喜欢却又达不到这种境界。
来来去去七上八下的,弄得心里十分烦躁。
婶婶敲在这时候上楼,见了我,便张着一张涂着蜜色唇膏的口说道:“温菀,怎么杵在房间门口?你以宸哥哥来了,不下去见见他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甩上的门阻断。
我没有讨厌婶婶,而是在她开口的下一秒,我分明听到楼下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平稳的脚步声,缓缓逼近楼梯……
背靠着门板不过三十秒左右,我听见了敲门声。
隔着薄薄的障碍,我似乎能够感受到门外属于席以宸的呼吸声。
他说:“小菀,能开一下门么?”
“……”手指搭上门锁。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动作,我却握着门把手,在即将按下打开的那一刻,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孝子的自尊是个娇贵得要命的东西,我那日在他面前做得那般低声下气,早就没有任何颜面再去见他。
从心底的某个深处来讲,也不愿意再见他。
沉默半晌,我松开了手,直愣愣地站在门后,盯着白色的门板,仿佛依稀能看见外边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丝漫不经心的清贵,那双如墨色晕染的双眸里,是暖暖的笑意。
门再次被不紧不慢地敲了两下。
而这一次,我听见了温成阔的声音。他说:“温菀,把门开一下,你以宸哥哥来了。”
我仍然没有应答。
温成阔提高了声调再次重复一遍,话没说完就被席以宸截住。
他的嗓音仍旧如往日那般清朗,如同清水澹澹:“她可能是累了,我改日再来看望。”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最近的脾气不太好……”
温成阔和婶婶在小心翼翼地为我赔不是,沉稳的脚步声渐远。
我觉得浑身乏力,瘫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