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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摇头,人生匆匆数十载,何必跟自己过意不去呢,过眼烟云,繁华易逝。.有些东西恰似流水一般,看得着,握不紧,越是想握紧就越是握不住。譬如……想到那人,沉香脸色又黯淡几分。
新华见公主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美眸一转,含笑道:“公主,不如去放纸鸢吧?古诗有云,人人夸你春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巧是春日里,跑去狩园,那儿地方大,跑起来也畅快多了。”
沉香一拍脑袋,开心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厮呢,快去备纸鸢快去备纸鸢,要前几月父皇赏的那只白凤凰,本宫去更衣,咱们就偷跑去狩园放!”说罢从贵妃榻上跃起来,汲着鞋子,匆匆跑进殿内。
新华和安平两人对视一笑,安平收拾手中的针线,对新华道:“我来收拾收拾,准备午饭,公主这几日胃口不好,怕是御膳房的膳食是咽不下去的。”
新华应允了,安平不放心又嘱咐道:“狩园这几日正在进行春狩呢,据说是在招待北国将军,你们去时千万小心些,挑个偏僻的地方耍会便回来,可别任着公主的性子胡来。.”
“会的。”新华了然点头,“公主难得今日开心,我也不好扫兴,注意些就是了。”
“好,你去吧。”安平收拾了手中的针线,又唤了太监来把榻子收回侧殿。
这时,沉香执了蒲扇半遮面倚着殿门,姗姗行来,水红色衬明紫花纹的骑装。
她含着笑转身,柔声道:“你们看,本宫这样如何呀?”转身间衣袖飞舞,暗香萦绕周身,女子低头垂首间是说不尽的温柔动人,乍看温柔的神色,里头却是藏了丝丝诱人的妩、勾人的媚,让人明知是毒也甘为之沉沦。
饶是伺候了公主整整五年的新华和安平也不由得惊呆了,初见公主时她还只是一位白玉莹莹的十岁女童,胖嘟嘟的,看不出日后的冰姿绰约,唯其气质极雅致,一双眸子亮如星辰。
宫里年老的嬷嬷私下里都称其祸害,新华和安平不以为然,后来伺候久了,亲眼目睹公主的初长成,直至今日,才明白了当年老嬷嬷为何称公主为‘祸害’。
眼前这人哪里是那位宛如初荷的公主?分明就是画上走下来的仙子,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迷倒天下多少男儿,难怪古人有‘倾国倾城’这一说,现在想来并不夸张。
两人愣愣的,更别说一旁的那些小太监了,个个呆若木鸡,连手中的贵妃榻掉在地上了都全然不知。
沉香蹙眉,扯了扯身上的衣裙,喃喃自语道:“果真我穿红色衣裙不好看么,罢了,还是穿回月白的好了。”
说罢便提步往回走,新华最先反应过来,留住了沉香,连连摆手道:“公主,不是的,其实好看,很好看。”
新华此时想不出词语形容,只道好看。
沉香狐疑扫了他们一眼,安平和几个小太监忙不迭地点头,这才满意笑了起来,这一笑,更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她满意地理了理身上的骑装,步子愉快轻松,新华连忙跟上去,把准备好的纸鸢递过去。
是一只雏凤模样的纸鸢,通体莹白,尾部带着淡淡的金红色,这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白凤的神情,仔细一看,眉目间竟带着丝丝狡黠,沉香和那白凤凰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才结巴开口,“这、这金凤凰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新华一听,没忍住,笑弯了眉眼,她指着那纸鸢道,“公主,是眼熟,那神情不就似咱们陶然殿的一人儿么?”
沉香恼了,去捉她,“小丫头,父皇画的么?我有这么丑么!”
“这是太子画的!但这神情画得真真是入目三分呀!别提多像了。”
沉香抢过那白凤凰仔仔细细看了个遍,简直要把那层薄薄的绞纱看出个洞来,嘴里喃喃道:“是挺像的,不行,待会儿本宫要找太子算账去!”甜甜一笑,看着那白凤越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