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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时大家的成绩逐渐稳定,韩雨薇保持在全班六七名左右。。.冬天一来,她又病倒了。感冒发烧彻夜难眠,早上起来又觉得胃抽搐着疼,她跑到厕所,吐的稀里哗啦,胃一阵阵痉挛,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她无精打采地来到教室,他来了看到她趴在桌子上,问:“怎么了?”
“感冒了,还恶心。”
一上午她都无精打采地趴着,连课都听不进去。
好在那天是周日,下午没课,中文放了学他来问她:“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我回宿舍去睡一觉应该能好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都发烧了,去医院吧。”
“不用,没那么严重。”
“我家楼下刚刚开了社区门诊,去那吧,离得近。”
他把她送到门诊,医生要给她点滴,他看她扎上针,说:“我得回趟家,你先滴着,一会我来看你。”
他帮她放好枕头盖上被,“累了就睡一会。”
她点点头,想睡还不踏实,一直迷迷糊糊。
药水马上就要滴完,可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一点都没有好转。拔针时他回来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她摇摇头,恶心得不想说话。
“怎么办呢?”他急的直挠头,“去我家吧,你这样一个人回宿舍我也不放心啊。”
他带她回了家,给他妈妈打了电话,说有个同学病了,症状如何,该怎么办。
他妈妈问:“哪个同学?”
“就刘伟,那个胖子,虚胖,总爱生病。”
“那赶紧上医院啊,他家人呢?”
“去医院点滴了,可是一点都没好转。哎呀妈,你会不会治啊?”
他妈妈说:“打针不管用可是试试土办法,用绳子把手指勒上,用针把手指扎破,流出的如果是黑血,把它挤干净,大概能好,不然就刮刮痧,刮后背就行。”
王乐程挂了电话开始唠叨:“我说平时让你多锻炼就是不听,三天两头还吵着减肥,穿衣服就穿那么少…”他一回头看韩雨薇已经躲到了他的被子里,小脸苍白,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心软的不想再说她。.
“我妈说了,得刮痧,刮…后背。”
韩雨薇小声说:“不要…”
“放心吧你,你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趴下,衣服掀起来。”他已经拿来了刮痧板。
“不行。”韩雨薇还在挣扎。
“那我帮你啊?”他作势要来掀被子。
她赶紧翻过身,他掀起她的衣服,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他觉得自己的手有点不听使唤,她的皮肤很烫,他提醒自己,她病着呢,你现在是大夫,要有职业道德!
他用刮痧板沾了点水,“有点凉,有点疼,忍一忍。”
她把脸埋在枕头上,不动也不吭声。
很快她的后背多了几条长长的紫红色的痕迹,他说:“还真是呢。”刮完之后他帮她系好了内衣扣,把衣服放下来。“来,转过来。”
“干嘛?”
“刮前面啊。”
“什么?”
“傻瓜,逗你玩呢,把手伸出来。”
她乖乖伸出手,他用线勒住她的手指,把一根针用火烧了烧,扎在她的手指肚上,挤出几滴发黑的血。
她说:“小时候我也看过,姥姥这样给我治过病。”
他轻轻帮她盖好被子:“安心睡一觉,我爸妈都不会回来的。”
她闭上眼睛,他的床格外舒服,被子格外柔软温暖,她一宿没怎么睡觉,疲惫袭来,她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醒来时天色已暮,他怕她睡不踏实没敢开灯,坐在窗边就着暮色看漫画书。韩雨薇看着他的侧影,想到五六十年后,他们白发苍苍,他就这样戴着花镜坐着看书,而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迷恋地看着他,这种感觉就叫做天长地久吧。
他看了她一眼,“醒了?好点了吗?”
她坐起来,“好多了。”
她的肚子叫起来,她有点尴尬。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起来我带你去喝粥吧。”
他骑车带她到一家粥铺喝粥,路上她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乐乐。”
“恩?”
“我现在觉得特别幸福。”
“你以后只会越来越幸福。”
那个元旦,他们在教室开了联欢会,散去以后,韩雨薇说:“真遗憾,我们在去年没能一起跨越世纪,下一个世纪我们肯定是赶不上了。”
王乐程说:“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还记得我对你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吗?”
“那时候就开始了吗?”
“不对,更早。”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猜。”
“我坐你对面时?”
“不对。”
“你每天跑到我这里开始?”
“再猜。”
“总不会是我报名扔铅球开始吧?”
他笑了:“是开学第一天,我跟司威走出教室,看到你跟司蕊在那打闹开始。”
韩雨薇说不出话来:“开学第一天…”
“对。后来刘珊珊来找我,就是那个高一的女生,我想试探试探你,看你有什么反应,可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可郁闷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从你第一次送我回宿舍开始。”她老老实实回答。
他有些失望,“你比我晚了那么多啊。”
“但不会比你少的。”
元旦过后期末考试,他们成绩都比较稳定,韩雨薇在一表和二表线之间徘徊,王乐程在本科与专科线之间挣扎。
随后就放假了,这个假期他们都格外思念对方。短短的十多天里,王乐程给她打了一百多次电话。他家电话费飙升,那个月总共花了五百多块,他爸去电信局一查,几乎所有号码都是同一个,他回家把电话单扔在王乐程面前,“怎么回事?你每天都给谁打电话呢?这有一天打了五六个。”
“都是猴子家的…”
他爸看了看号码:“这根本不是他家的号。老实说!”
王乐程不敢说,最后的结果就是过年时的压岁钱全部被他爸没收了。
开学他去接韩雨薇,他懊恼地说“本来想用压岁钱给你买新衣服的,可惜都被我爸没收了。”
“我从来没见过压岁钱长什么样子,我妈直接就给我保管了。”
“唉,可惜我都看好了,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先欠着,反正是猴子家卖的。”
说起猴子,韩雨薇突然想起,“听说司威去跟猴子合作做生意了?”
“也谈不上合作,猴子就是带他一把,不过猴子说他有做生意的天赋。”
“那也好,总算走上正道了。”
“司蕊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每天就是弹琴,也不怎么爱说话了。”
说起司蕊,鼻子总是酸酸的。
新学期开始,教室后面的板书就该改为了倒计时,距高考还有XX天,气氛达到了白热化。
韩雨薇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司威还在教室扯着嗓子唱:如果你是爱上我的沧桑你要有胆量,不管地狱与天堂,陪我闯…
司蕊还会拉着她去小超市买白雪牌的好看的笔,
苏巧学累了就去黑板上画画,
王乐程在要走时会一边唱着歌一边向她招手…
转眼之间,他们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快乐,每天做着厚厚的练习题,卷子像雪片般纷纷扬扬,老师如同走马灯般来回,体育课都停了,课间活动也少了,大家全力以赴准备去跟那只叫做高考的怪物决斗。
不知不觉已是春暖花开,韩雨薇在高三起就开始留头发,现在已经长到了肩膀。
那棵槐树又开花了,香气照样飘满整个校园。似乎一切都没有变,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韩雨薇过生日那天,王乐程送给她一部摩托罗拉的汉显传呼机。对于那时的他来说,可以说得上倾家荡产。韩雨薇后来一直用那个传呼的号码作为自己的密码,许多年了,如果改了,她自己就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