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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荔跟着边绘跑到场地里时，里边正闹哄哄一片。.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他们班的牌位前，里三层外三层，看不见中间发生了什么，却能听见有音乐的声音传出。
她凝神听了一嗅儿，是那首火遍网络的《小苹果》。透过缝隙，隐约可见里边有人在舞蹈，不止一个。
夏荔脑袋上顿时降下黑线：“这是怎么了？”
边绘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回道：“怎么样，好玩吧。班长他们出的主意，说是咱们可以现场开辟另一个歌舞项目。又能够吸引顾客，又能够多一项收入。音响设备什么的是跟学校的音乐室借的。”
多一项收入？
正郁闷时，她忽然眼尖地发现，有人从兜里掏出钱来，放在表演者身前的盒子里——里边已经躺了不少纸币，一元居多，偶尔会有五元十元的身影。.
夏荔顿时就明白了。
变相的卖唱嘛，真亏班长能想出这一招。
虽然有些不同寻常，但瞧着摊位前满满当当的学生，夏荔不得不敬佩起班长的灵机应变。
边绘饶有兴致地踮着脚观看，里边已经换了另一个女孩子表演。
前奏铃铛声响扬起的那一刻，夏荔陡然意识到，这首是她曾经非常喜欢的《千年之恋》，还是何玠之在初一年时搜罗给她的。
那时候两个人一人一个耳塞，坐在学校的大榕树下，安静地聆听那道轻柔美妙的女声，缓缓吟唱着：
“穿越千年的伤痛，只为求一个结果。你留下的轮廓指引我，黑夜中不寂寞；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尽头等我。最美丽的感动会值得，用一生守侯……”
她说她喜欢开头的那一段旋律，有苏格兰风笛的脆响和铃铛所带来的静谧。
夏荔没学过乐器，却多多少少看过一些乐理书籍，讲起来头头是道，根本停不下来。
而何玠之则静静地倾听着，唇边挂着一丝微笑。
后来渐渐的，这首歌就淡出了她的视野，逐渐被后来的几首取代。这段温柔如玉的岁月也逐渐淡出了生活，永远存留在回忆里。
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首歌时，夏荔不由得心生感慨。
刚刚没有把那句话问完整，真是遗憾。只能再找个时间了。
叹了口气，表演的女孩子已经演唱过半。她的嗓音很不错，至少这大半首下来都在调上，尽管感情不如原唱充沛，可身前的箱子里已经集满了不少纸币。
“诶？怎么少了一点？上一个表演的人不是有积攒一些吗？”注意到箱子里的钱似乎没多少进展，夏荔不禁茫然。
边绘：“哦，那个啊。班长说了，这是额外收入，算个人的。”
居然还算个人的，这么人道。
夏荔瞄了眼躲在一旁闲聊的班长，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个人，紧要关头还能想出这么别出心裁的法子。
小看他了。
正自我反省的时候，边绘突然捅了捅她，道：“诶，夏荔，要不你也上去唱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