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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不置可否,视线微扫,看到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艘画舫,眼中涌现一抹奇异光芒。
他突然身体前倾靠近林小夕,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轻笑,“如果我说是为了让你以身相许,你信不信?”
林小夕第一个念头便是被他耍了,气恼地推他,“烈风,少开玩笑,我跟你说正经呢!”
烈风握住她的拳头,贴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中,他眼睛望着对面那艘画舫,唇角微勾,“我说的也是正经事。记住我说的话,我会负责的。”
他口中喷出的热气让林小夕耳尖微微发烫,被他握住的右手掌心生出细汗,这么近距离地靠近男人,她觉得心里慌乱无比,她知道她不能由着他逗耍,于是她一面挣扎,一面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别说得那么暧昧坏我名声。”
“真的是清清白白?”他不怀好意地低头,鼻尖就快碰到她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赤身躺在我的怀中两次,既然有了肌肤之亲,我自然会负责任。”
“你不要胡说!”
气死了,他居然有胆子说出这种放/浪的话!林小夕气愤不已,狠狠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烈风嘴角抽了抽,但仍抓着她不放,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不介意提醒一下,第一次是在神月教的密室,第二次是在听风堂的浴室。”
林小夕暗中卯足力气,想给他一记断子绝孙腿教训教训这登徒子,却听到一声冰冷的高呼,“放开她!”
对面的画舫上,东方珏白衣胜雪,矗立在船头,身旁站着一位美丽中带着几分伤婉的白衣佳人,林小夕认得她,是当日和他言笑晏晏的南宫瑾。瞧她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穿着素服,定然是为他哥哥南宫琴守丧。
林小夕的视线落到南宫瑾的手臂上,东方珏的手稳稳地握在上面。
他不是说去衙门有事吗?为何他会和她一起出现在这里?林小夕心中五味杂陈,一时呆愣,甚至忘记应该推开烈风。
东方珏俊脸暗沉,深邃的眼中隐藏着浓浓的怒气,“烈堂主,请你放开我的表妹!”
烈风扫了一眼犹自发愣的林小夕,松开她的手,将姿势变为单手搂着她的腰,头微微扬起,凤眼眯了眯,“东方神医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我会负责任。”
“负责任”三个字将林小夕游荡的心神拉了回来,她猛地用手臂拐向他的肋骨,逼迫他放手,本想甩给他一巴掌,担心他的面具刮伤自己的手,便愤愤怒斥道,“混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谁要你负责任?以后再敢胡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她快速扫了一眼并肩站立的东方珏和南宫瑾二人,足尖一点,向岸边飞去。
烈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狭长的凤目中泛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东方珏面无表情地望着烈风,只见他若无其事地坐下,举起白玉酒杯,微微一笑,仰头饮尽,好似刚才举止轻浮浪/荡的人不是他一般。
“东方哥哥,我们走吧。”南宫瑾神色复杂,扯了扯东方珏的衣袖,刚才那名女子就是他的表妹?他似乎很在意她。
东方珏如玉的脸庞已经恢复温和的笑容,他微微点头,小心扶住她的手臂,“小瑾,你的病刚好,小心注意身子,外面风大,我扶你到舱里歇息。”
林小夕站在岸边,远远望见两人相携进入船舱,胸口闷闷的,堵得慌。
余下两日,林小夕不用紫羽逼迫,主动勤奋练武,大清早起床跑到城外爬山,然后练习剑法,掌法和飞刀。
每次痛苦得难以忍受,她就咬紧牙关激励自己,只要她获得武林盟主之位,就可以换回纪无双,也算是报答陈氏兄弟和东方珏对她两个多月的照顾。到时候她再辞去盟主之位,学些谋生的法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去。说到底,她与他们无亲无故,没有理由一直跟着他们混吃混喝。
打定主意,她便学得更加用心,每天累得倒在床上就能入睡,陈一寒看不下去,劝说了几次,都被她笑着搪塞过去。
第二晚,她刚泡完药汤浴,东方珏就提着药箱出现了。这还是游湖回来以后,他们第一次私下见面。这两天她忙着搞特训,而他也忙着抓凶手,只是听陈一寒说事情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
他站在门口不说话,她也便保持沉默。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她的额头滑到下颚,然后钻到衣服里,冰得她微微一颤。
他眼眸动了动,缓缓开口,“明日是决赛。”
她点头,“我知道,我一定会赢。”
她已经与紫羽谈好条件,在她实力不济的情况下,用温和的方式帮她获胜,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惨痛的,紫羽在她身边的一年,她必须免费为他提供衣食住行,外加偶尔的沙包服务。
“特训辛苦,我帮你疏通经脉。”
她抓着房门委婉地笑,“多亏你的药汤浴,我已经恢复许多,我很累,想休息了。”
见她坚持不让,他的神色有些暗淡,唇角却勾了起来,“你放心,我只是替你针灸,并无他意。”
如果再坚持,反倒显得她扭捏,她松开手让他进屋。
脱去外衫,默默趴伏在床上,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手中长长的银针。每扎一针之前,他都很温柔地揉捏着她的穴位,让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无双回来以后,你有何打算?”
“辞去盟主之位,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安度余生。”
“你不是说过想游山玩水,周游列国吗?”
“是吗?我累了,不想再动弹。”她趴在枕头上,云淡风轻地回答。
东方珏扎了最后一针,坐在床头望着她的后背,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我一直当小瑾是妹妹。”
“哦”
游湖那天回来,她就忍不住拽住陈一寒问南宫瑾的事情,得知她从小便患了一种怪病,三年前差点丧命,幸好遇见在金陵游历的东方珏,将她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经过两年多的治疗,她的病慢慢痊愈,而东方珏也与三公子南宫琴结下深刻的友谊,同时,江南首富南宫家与中原豪门叶家的关系也随之升温。
听她的语气不咸不淡,东方珏眉头微蹙,“你不相信?”
“我相不相信重要吗?”林小夕轻哂。重要的是他的父母不相信,听陈一寒说,叶父叶母自一年前就策划着让他娶南宫瑾,而南宫家也高举双手赞成。他的未来早已被安排好,这是一个欢欣鼓舞的结局。
东方珏一时语塞,小声嘀咕道,“奇怪,我向你解释这么多作甚么?”
她背对着他扯了扯嘴角,是啊,她关注那么多作甚么?莫非依靠他太久,真的将他当做表哥?说到底,不过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以后也会各走各的路,管他喜欢的是张三还是李四,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东方珏轻咳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以后不要与烈风走得太近。”
林小夕扭头看他,见他目光闪烁不定,不由好奇地眨了眨眼,他脸上泛起一抹奇异的颜色,呐呐地解释,“他,对你,恩,有非分之想。”
猛然见他女人一般扭扭捏捏,林小夕本觉得好笑,但一深想又觉得无趣,扭回头趴在枕头上,嘟囔道,“你似乎管得太多了,还真以为是我表哥?”
身后一片寂静,林小夕愧疚起来,他关心她是出于好意,自己这么说似乎太过分了。可是她心里也不痛快,连同道歉的声音也低如蚊蚋,“是我说错了,你不要介意。”
耳畔响起东方珏低低的叹息声,一双手将她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扳起来,他认真望着她的双眼,“林大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再气我?”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不知作何回答。
他无奈摇头,目中渐渐升起笑意,曲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轻笑道,“真是傻丫头!”
林小夕捂着额头,瞪眼反驳,“我哪里傻了?”
东方珏不回答,放开她自顾自收拾银针,事毕,将被子拉到她身上盖好,揉了揉她满头问号的脑袋。
半晌,苦笑道,“看来,我要做得更多,才能让你明白我的心思。”
他提起药箱准备离开,林小夕忙抓住他的衣角,“你把话说清楚,我要明白你什么心思?”
东方珏单手抚额,她是少根筋么?
掰开她的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顿在门口有些后悔,或许他应该把话说清楚。可刚转身,他眼前浮现出她茫然的表情,无奈地握了握拳,或许还不宜操之过急,反而吓坏她,至少应该等到明日决赛之后。
东方珏离开后,林小夕趴在床上左思右想他话中的深意,最后确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烦躁地捶打床头好几下,心情才稍稍平复。正要起身闩门,突见一道影子窜到屋里,眨眼功夫钻到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