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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信任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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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经典的台词,只可惜她不会配合地加一句更经典的台词“我没醉”,她嘲讽地扯了扯唇角,收回手,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烛火摇曳,光线落在东方珏的脸上,明明灭灭。

月光皎洁,撒得满院清辉。

陈一寒最终还是醉了,被下人扶到新房。

繁华落尽,喧哗声渐渐散去,宾客纷纷告辞离开。

林小夕多喝了两杯,脚下有些虚浮,意识却很清楚。烈风扶她上马车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她知道东方珏一直在看着他们,心里隐隐期待,期待他会抢步扶她,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但是,他没有。

窗帘落下的那一刻,她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他扶着南宫瑾的腰,一脸关切之色。她的手指被灼伤般,匆匆放下窗帘,转身避开烈风的目光,眼泪静静滑落。

两天,自那日街头偶遇,已经过去两天,她还以为他会来找她,就算不坚定地表明立场,也至少会问她一句“还好吗?”

可是他却没有出现,直到参加陈一寒的婚礼,他才挽着南宫瑾的手臂,挂着一如往昔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对南宫瑾体贴入微,小心细致,好似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马车很空,只有林小夕和烈风两人。紫羽还在和林小夕闹脾气,不愿意与她一起参加任何活动,今天的婚礼他也拒绝参加。

林小夕背对着烈风,悄悄擦干眼泪,以前是她太傻了,还以为感情这东西说放手便能放手,打算在东方珏意志不坚定的时候果断分手,但现在,貌似她才是那个陷得更深的人。

角落里那个小女人肩膀微微抖动,烈风知道她一定是难过得哭泣,偏偏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他的眼中泛起疼惜之色,靠近她,将她瘦弱的身躯搂入怀里,轻轻抱住,察觉怀中人的抗拒挣扎,他用玩味的语气轻笑道,“知道你醉了,权当借给你肩膀依靠,睡吧。”

刚才灌下去的酒,似乎开始发挥作用,林小夕觉得身体软绵绵,脑袋晕乎乎的,在烈风带有魔力的嗓音下,缓缓闭上眼,沉入睡梦。

烈风一手扶着她,让她靠得更安稳,一手撩起窗帘,望着如水的夜色,凤眼微眯,薄唇勾出凉薄的幅度。这夜,躁动不安,谁人能知晓,到底是谁伤了谁的心?

公主府里,紫羽独坐窗前,面上挂着与年龄不符的邪魅笑容。他揉了揉手中的小纸团,指尖轻轻一弹,纸团便坠入烛火,被火焰慢慢燃烧殆尽。终于接到任务了,这么多日,可真是憋坏他了。

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他眉头一皱,夺门追出。

黑影速度极快,灵狐一般跃上屋顶,紫羽轻功也不弱,紧随其后,追过两条巷子,将黑衣人堵在一条死胡同里。这条死胡同外就是正街,一边通向公主府,一边通向大臣们所住的区域。

紫羽盯着十米外的蒙面黑衣人,冷冷道,“你是何人?夜闯公主府,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咯咯地笑了起来,明明是男人,声音却比女人的都要动听。他拈着兰花指,媚眼如丝,“哎呦,小羽儿,几月不见,气势越发厉害了,跟在那个女人身边其他本事没学到,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紫羽皱了皱眉,“月溪,你不在彩衣楼坐镇,跑到京都来做什么?”

月溪脚下微动,瞬间到了紫羽面前,动作快如鬼魅,在他来不及躲避时,双手已经落在他圆圆的脸盘上,毫不温柔地揉捏。

语气哀怨,“小羽儿,这么久不见,你都不想我么?”

紫羽嫌恶地拍开他的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公子会任命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为右护法,除了会占卜,武功稍稍高自己一点,他到底哪里好了?

“废话少说,你找我干吗?”

“下个月初七,是少林五百年大庆,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熔能的性命。”彩衣楼右护法月溪捋了捋长发,嗔笑道,“如果有问题,我可以帮你。”

“笑话,还从来没有我完不成的任务。当着武林群雄的面杀人么,又不是第一次,会有何问题?”

月溪抚掌媚笑,“我倒是忘了,你取南宫琴性命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忽又以拳托着下巴,忧郁地叹了口气,“说起来,衙门的人也真真无能,居然没查出你这个小恶魔。”

紫羽忽然凝神蹙眉,飞速转身,疾声喝道,“谁?”

巷口,东方珏挺拔的身躯透着骇人的气势。他双手握拳,面色阴沉,眼中燃烧着两簇怒火。身后,一辆马车停靠在街头。

“东方哥哥,三哥哥他——”,南宫瑾扶着车厢,努力支撑住身体,泣不成声,她没有料到,最疼爱她的三哥哥,竟是被这乳臭未干的孝子所杀。

且说东方珏看着烈风扶林小夕上车,而她带着几分醉意,身体歪倒在他的身上。

烈风放在她腰间的手,深深刺痛东方珏的双眼。他刚想冲上去,耳畔响起南宫瑾痛苦的呼声。连忙转身,扶住身体向下滑的南宫瑾。

“小谨,是不是心痛病又犯了?”

南宫瑾瘫软在他怀中,脸色苍白,秀眉微蹙,勉强地笑了笑。

“东方哥哥,我没事。”

东方珏飞速瞥了一眼公主府的马车,车夫扬起鞭子,正要上路。他犹豫片刻,咬咬牙,弯腰抱起南宫瑾,走向自家的马车。

“小谨,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嗯。”

南宫瑾双手攀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胸膛,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东方珏用锦帕擦拭着南宫瑾额头上冒出的蒙蒙细汗,思绪渐渐飘远。

自前两日从茶楼回府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受病痛折磨的小谨,竟然又犯了心痛的老毛病,虽然她忍着没有叫痛,但他却在深夜听到她压抑的痛吟声,本打算去公主府见林小夕的他,犹豫片刻又折回身,替她抓药,煎药。

南宫琴生前最疼他的小妹,既然他已去了,那他的小妹便是自己的小妹,东方珏早已决定要替他肩负起哥哥的职责,照顾她,不让她受苦。可是东方珏没料到,有一天这种责任会伤害到他最爱的人。

东方珏的视线越过她望向窗外,眉间隐着淡淡的忧色,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今晚必须跟她把话说清楚。

南宫瑾面色好了很多,说是已经不疼了。在岔路口,东方珏唤停马车,嘱咐车夫他们先回去,他还有事要办。南宫瑾自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乖巧地笑了笑,让他放心,她已经无碍。

刚走了两步,东方珏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好奇地走近巷口,却不曾想听到一个惊天秘密。

紫羽杀了南宫琴。

愤怒在体内疯狂乱窜,似要撑开他的身体破体而出,他终于忍不住怒吼,“紫羽,你为何要杀南宫琴?”

衣袂翻飞,人已经闪电般向月溪和紫羽两人掠去。

沉寂的夜空,响起叮叮当当兵器交战的声音。

三人一直从小巷打到正街,又从正街打到公主府门口,越战越激烈。

烈风怀抱沉睡的林小夕,站在门口,注视打斗的三人,眸中透出涔涔冷意。

眼见紫羽使出柳叶刀刺向东方珏,南宫瑾急得尖叫,“东方哥哥小心!”

林小夕被她的尖叫声吵醒,皱了皱眉。烈风不动声色地放她下地。

她揉了揉眼睛,望着远处被一名蒙面黑衣人和紫羽围攻的东方珏,心下一紧,发现他并没有露出败迹,才放心。匆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烈风瞥了她一眼,“紫羽的事情败露了。”

她茫然道,“紫羽什么事情?”

“紫羽刺杀南宫瑾的事。”

林小夕脑中轰隆一声,防备这么久,没想到还是被拆穿了。

“不要打了!”她慌忙奔向恶战的三人,试图阻拦他们,正值紫羽缠住东方珏,月溪出掌袭击他的左胸,东方珏见她突然闯入打斗圈,担心她被误伤,一时走神,没有避开月溪的一记重击,当即吐血后退两步。

月溪抛给紫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趁乱逃逸。

“东方,你怎么样?”林小夕紧张地扶住东方珏,急得快哭出来,他面如金纸,唇边鲜血染红了白衫。

东方珏捂着胸口,努力压制体内翻腾的血气,尽量舒展眉头,他勉强笑了笑,“别担心,我没事。”刚说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泛上喉咙,虽然咬紧牙关,仍有一丝血迹溢出唇角。他的身体晃了晃。

林小夕知道他嘴上说没事,实际上受了很重的内伤,急救方面她没有经验,正急得不知所措,烈风闪身而来,手指快速点住他几处大穴,然后递给他一粒药丸,说道,“这是听风堂独门伤药,对内伤有奇效。”

“多谢。”

待他服下伤药,烈风从林小夕手中接过他,将他半边身体都靠在自己身上,扶稳,说道,“我送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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