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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青藏公路,天空特别地蓝,空气特别地纯净。.视野十分开阔,眼处层峦叠嶂的山峰,连绵起伏。蓝天白云是如此的近,如同神话一般。
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自己离天空是那么的接近,仿佛触手可及。
看到这些,勾起蔡念想要浪迹天涯的情怀。她无聊地哼起了:“浪人情歌”。
衿轩看蔡念又恢复舒服无忧的状态,估计有点妒忌她:“你唱伍佰的歌真好听,至少能赶上他一半水平了。”
蔡念不相信居心叵测的他能说出什么好话,略为揣摩了一下了,然说:“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
“哈哈哈哈哈哈哈。”某人狂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在那时为止,衿轩在蔡念心目中是那种冷漠,自私,毒舌,自恋,肤浅,长得相当英俊但华而不实的绣花枕头。.自己以前也真是看走了狗眼。
到纳木错的时候,天色已是黄昏。
租了当地人搭的帐篷,因为几日几夜都没睡好,蔡念爬进去就坠入进黑梦乡,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天色已经微明,身上被盖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衔草结环报恩来了,算你小子还尚余良知。
伸个懒腰,走出帐篷。远远看见衿轩架起三脚架在拍照。
走到清晨的湖边,蔡念被震撼了。
很多去过纳木错的人都会说,感觉灵魂被洗涤过了一样,一片清明。
如一颗蓝宝石般的纳木错湖,一眼望去深深浅浅的蓝色,中间是如黛的墨蓝,没受过污染的湖清澈见底。
情不自禁,弯下腰,蔡念用手捧起湖边的水想洗把脸。不一会儿,走过来一个藏民,对蔡念很严厉地说了几句什么。
蔡念有点受惊,一脸愕然。
衿轩听了后说:“藏民认为纳木错湖里的是神水,不是用来洗脸的。”
蔡念的脸烧红了起来,很是羞愧。
衿轩飞快地瞥了蔡念一眼,轻笑一下:“你这是第一次看起来有点像女孩子,为了恭喜你踏上这个艰难的性别拨乱反正的第一步,神会饶恕你的。”
“神说他不会饶恕你这个毒舌的,神说你会下地狱的。”蔡念气愤地说。
衿轩并没有回蔡念,换了个地又聚精会神地拍照去了。
昨晚蔡念没吃东西就睡了,所以已经饿极了。等了他好一会儿,他还在拍,就走过去理直气壮地说:“我饿了。”
“再等会儿,宝贝,乖。”衿轩继续聚精会神地拍照,貌似不经意地说。
蔡念听了,怎么感觉很怪异-----这样的语气,好像对女朋友或者老婆讲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开始不淡定鸟。继续坐着吧,好像默认是他的宝贝,所以要乖乖坐着。站起来走吧,又好像是一个别扭的太太或女朋友。
问题是他们早就陌生到不可能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地步。要有,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
也不知傻坐了多久,衿轩拍拍蔡念的肩膀,说:“饿傻了?走吧。”
衿轩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讲过那句“宝贝,乖”,神色自若地带着蔡念去小饭馆吃了个昂贵的午餐,然后在纳木错转了一下湖。
两个人拌一会儿嘴,下午时分就离开了纳木错,晚上终于到了稍微有点文明气息的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