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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几十年守身如玉,不曾对哪个臭男人动过心,就是在春情泛滥,奸情处处的大学时光,荷尔蒙都乖乖地呆在蔡念的体内,从来不出来造反,看到个个舍友爱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的,蔡念当年真是心如止水,心如槁木。即使这个某人,当初也只是拉拉手,只是在那个在泳池里一次轻轻的一吻。
同学们怀疑蔡念是不是同性恋,很多好友说没蔡念那么有guts。
这自然是蔡念的自制力、蔡念的所作所为而产生的美丽的误会。但在感情上,蔡念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这或许要追溯到蔡念父母不快乐的婚姻,给蔡念人生划下的巨大阴影。
在蔡念年幼时,他们几乎天天都要吵架。后来蔡念长大一点,他们不吵了,相敬如“冰”了,但蔡念从不认为他们和好了,因为他们再也不交谈了。
蔡念其实从很年纪很小的时候起,就知道他们没有离婚是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蔡念一直都很努力学习,不对他们撒娇,一直很乖,从不闯祸。.
但出来工作后闯祸比较多,汗一下~~估计因为被压抑太久。。。。。。
在读大学的那段时间里,蔡念惶惶不可终日,特别害怕父母找她谈话。因为蔡念知道,很多不相爱的夫妇,等儿女大学一毕业,能自力更生了,就觉得尽了他们做父母的义务了,可以解开婚姻的枷锁,离婚去了。
庆幸的是,后来他们最终没有提出离婚。
那时候蔡念才深深滴体味到,“虚惊一场”这四个字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成语,比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一帆风顺”都要美好百倍。
蔡念妈以前怂恿蔡念大学毕业后去到外地工作,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跟着蔡念去,一脚踹了蔡念可怜的老爸。对于她这个狗血的愿望(擦一下汗~),蔡念很无语,从来没有想过要成全她。
然后就是自己失败的初恋。也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她到现在还能触摸到失恋后的痛苦。即使是在为了不想看见那两张脸而辍学出国的那些岁月,脑子里开始浮现那些岁月了。。。。。。
八年前的W大,一年桂花开得正闹的大学开学季。
第一次上大课,19岁的蔡念因为睡过了头,拖包夹本地看见那边开门便往里闯,只听得身后一个男低音轰隆隆滚将过来:“这位同学,那是男洗手间啊。”好像此刻他是“德高望重”的教导员似的,老在“关键时刻”出现。
真是囧透了。
蔡念很不好意思地调转方向,赶到教室。那里已经黑压压一片都是年轻的面孔,于是便径直走到最后一排。那里正好有两个空位置,她挑了个坐下。说时迟那时快,旁边来了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也正好要坐下。不多一秒,不少一分,正正好,就碰上了。他就是刚才那个男低音。他们相视一笑。
“HI,幸会,幸会,你我有缘同桌。这位同学,我叫夏衿轩。”
“我叫蔡念。”
从那之后,他们一有大课就固定地同桌。
蔡念是那种外表细致柔弱,就像金庸笔下的王语嫣。人懒懒散散,胸无大志。她家是华侨世家,三代之内都有亲戚在世界各地。她的哥哥姐姐都初中毕业就出国了,都在英国做餐馆。出国是她家族必选的考题。因为反正要出国,她对学业马虎草率。
本来蔡念高中毕业就出去的,可是她觉得应该读完大学再出去,这样出去有面子点,至少嫁人或学习工作什么的,会有底气点。也许她目睹太多那些出国的熟人,不是“窝”在餐馆里,就是“掩埋”在服装加工场里,那样地永无光日,然后找个差不多的人结婚生子,然后就是那样了。比如他的哥哥姐姐,比如他的那些亲戚。潜意识里,她不想重滔她哥哥姐姐们那样。
这个衿轩呢,似乎生活在一个聒噪的世界里,总要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他自己什么似的。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像刚中了举的范进,真的。有次逛动物园猴子见了他都吱吱乱跑,他倒来劲了,冲猴儿们介绍:“THISISMYP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