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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七那天晚上,年还没有过完,整个城市依旧笼罩在过年的氛围当中,而人口简单的简家,已经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平时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了。
简心妍要等到过完正月十五才回h市,所以还能够和家人过个好年,一年当中,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够多些日子和家人在一起,看着日渐懂事的女儿,她都有种‘家中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这样优秀出色的女儿,每每拿来跟朋友或生意伙伴说起时,都是异常的满足与骄傲,也羡煞了那些人。简心妍因为经常不在家,所以很少领着女儿出去应酬,所以今天晚上,简心妍和她的高中同学毕业20年聚会,便带上了简惜,地点是j市最大的海鲜酒楼‘四海鲜’,他们定下的是最大的包间,放置了两个大台,每个台都能坐上二十来人。
简心妍的部分同学也有带了家属的,有带着老公的,有带着老婆,也有带着子女的。
张罗的是简心妍高中时他们班的一个男生,叫蒋庆元,由于属于大规模聚会,所以今晚的费用就均摊了。
简心妍今天晚上穿着黑色长铅笔裤,修长笔直的腿上穿着带着貂毛翻毛短靴,上身长款过臀驼色高领羊毛衫,外罩时尚短款黑色裘皮大衣,手上拎着黑色亮皮小包,长发盘在脑后,很自然地垂下几缕短发来在耳边,轻施粉黛,眉目如画,粉嫩的耳垂上两个乳白的珍珠耳坠,垂在两腮边上,晃晃荡荡,惹人暇想。
简惜则还是她那白雪公主般的装扮,白色铅笔裤,白色短款雪地靴,靴子上方淡蓝色的绒线护膝堆成几个大的褶皱,很自然地堆在靴口,靴子两侧还有两个垂下的白色小绒球,走一步,晃两晃,俏皮可爱。
上身穿着淡粉色长款过臀高领长毛衣,外罩短款带帽白色羽绒服,头发也和妈妈一样盘在脑后,不过只有一件小小的淡粉色的发夹别在一侧,清新可爱的要人命。
两母女手挽手走进包房时,倒是让已经满座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室内竟然因此而安静了三秒钟,然后才都回归正常。而简惜也在这已经到场的三十来人中,意外地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男一女,居然都是她前世时的初中同学,男的叫王翰林,女生叫吕晓丹这世界还真小啊,没想到自己前世的初中同学居然是简心妍的高中同学。.
简惜挽着简心妍,站在门口就有些发愣,而这时早已经过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向简心妍,笑着招呼道:“简心妍——怎么才到啊,看看,咱们同学已经到了大半了,来来来,看看有没有你不认识的了?”
这个男人很热情地把简心妍让到了里面,找了两个相邻的座位让她们坐下,而简家母女也环顾着四周,寻找着自己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简惜左右看了看,除了那两个初中同学之外,其它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位认识的,那是她前世时一位同事的爱人,只是忘记叫什么名字了,见过并且吃过几次饭而已,这个城市还是很小的,简惜暗自感叹。
简心妍也看了一圈儿,还真有些尴尬地指着两个看似面熟,却忘记名字的人说道:“还别说,这位我只记得是坐在我后面隔两排的,却忘记了名字,那位是我旁边那组,跟白峰同桌的,也忘记了名字,他们当时在学校很是低调,真的很不好意思。”简心妍白皙的脸庞微微有些泛红地解释道。
“他们啊?哈哈哈,这不是咱们班的赵树起,刚上高一时个子那么矮,等咱们高三时,已经是一米八十多,高中三年就长个了,他现在在土地局呢,混得不错。”蒋庆元介绍着。
“这位呢是刘丽丽,当年确实和白峰同桌,还动不动就让白峰给欺负哭了”蒋庆元接着说道。
“谁欺负她了,是她爱哭好不好”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众人抬头一看,正好一个脑袋前方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络腮胡须,个子不高,已经有些发胖的中年男人刚刚进来,便听到了蒋庆元的介绍,接了话头。
“你说谁爱哭呢?当时是你不讲理,总欺负我好不好,桌上那条线可是你画的,结果我过去一点儿你就不乐意,还推我,记得不?男生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女生,还不承认,后面的是不是你家媳妇儿,同学们,问问他,是不是回家也样大男子主义,欺负女人哪?”这个正被介绍给简心妍的刘丽丽不干了,爽朗的声音跟连珠炮似的跟了过去,愣把身后还在看热闹的白峰老婆也给带出来了,众人大笑,白峰老婆也腼腆地笑着说:“他敢?他要是敢跟我和我女儿这样,回家就‘cpu’伺候,还能让他翻得了天”。
众人没想到白峰老婆更是个‘才女’,这样的话,居然让她用那样的表情和语气说出来,真是太有喜剧笑果了。
白峰摸了摸没有几根头发光光的脑袋,嘿嘿地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婆,我这不就跟同学开个玩笑嘛,没别的意思”。
众人又是大乐,这时陆陆续续的人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两桌有四十人,简心妍的高中同学算她有二十八人,还有十二人的家属,带孩子的只有简心妍和另外一个和简心妍看上去不错的女生段青青,段青青带着她的儿子来的,后来简惜听说段青青也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儿子过。
段青青的儿子叫张青扬,据说当时起名字时,带着父母名字中的各一个字,和简惜同年,也在光复中学,但不同班,张青扬在初三·三班,班主任也姓张,是个相当出名的数学老师,以教学严谨,管理严格出名,可是外班的人简惜不认得几个,看看斜对面这个瘦高戴着眼镜的小男生,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是张青扬却有些羞怯地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张青扬,我认识你,墨简惜”。
“哦?你认识她?”段青青打扮得很知性,也戴着眼镜,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温柔而有涵养的感觉。
张青扬的话语还没等简惜回答,却已经被段青青好奇地接了过去,段青青还不知道简心妍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哦,是啊!我们全校没有不知道墨简惜的,还有他们的‘三二一乐团’”张青扬腼腆地说道。
“为什么?”段青青和她儿子两人一问一答,已经完全不用简家母女来回答什么了,两母女相视一笑,都感觉挺有意思的。
“墨简惜每次考试都是学年第一,他们组建的乐队组合‘三二一乐团’在我们学校五十周年校庆时,可是轰动了全校的,当时我们的校长、副校长,还有那些已经毕业好多年的学长们都表扬了他们乐团呢,妈,你应该能够记起我当时回家时跟你提过的场面,那叫一个轰动啊!而他们的乐队组合五个人,个个是学习尖子生,最差的王欣伟现在都是年级排名六十一,再努努力,有望进前五十了,其余四人,现在全在年级前十,你说他们厉害不厉害?我在年级排名才勉强进前一百,怎么能和他们比啊!”一说起这话题,张青扬一改刚才扭捏的样子,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三二一乐团’也是临时组建的,再说,我现在也改名了,我叫简惜,不姓墨了”简惜微笑着说道。
“哦?”段青青带出一个疑问词后,瞅了瞅简心妍,简心妍向着她点点头后,段青青也示意了一下儿子,识趣地没有往下问。
而张青扬因能够和简惜一桌吃饭也有些兴奋地脸色发红,不知说什么好,简惜便和他聊些学校的一些小趣事,学习上一些事,渐渐地张青扬也放开了,两人相处融洽。
而两个妈妈也把座位调换到了一起,热切地聊起了家常,怎么教育孩子,工作上的一些小事等等,女人的话题其实怎么变也变不出自己的一左一右,无非就是家、孩子及工作而已。
正当两两窃窃私语时,终于,饭局的张罗者蒋庆元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同学们,高一·二班的同学们,虽然今天到场只是咱们班的一部分,但是在坐的也是咱们班的精英了,菜呢已经上齐了,现在大家把面前的杯都满上吧,一转眼咱们毕业已经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大家的变化也不小了,大家都已经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了,孩子也都不小了,最大的已经都快考大学了吧,他们已经跟咱们上学那会儿差不多大了。今天能把大家叫到一起来,也是因为毕业这么多年,大家分开得太久,联络一下同学们的感情,三年同窗那是缘份,然后又各奔东西,今天重新聚首,我建议第一杯酒,大家一齐干了它,来庆祝一下我们二十年后的第一次相聚,来——”他把酒杯磕了一下盘沿儿,然后重新举起,豪迈地大声喊道:“干——”,女生面前,能喝的自己倒酒,不能喝的举起饮料,也跟着磕了一下桌子,举起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