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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紧跟着新的问题就又出来了。
李锐半夜睡在沙发上,忽然觉得心烦气躁,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那天幸亏他及时醒了过来。
那是半夜,他看到嗖的下床的白紫晓直直撞上白色的墙壁,那样子狠绝,让他什么都顾不上的直接摇醒了她……
结果,白紫晓痛哭起来,她自己都吓坏了,她的哭声响彻在半夜,悲凉在放大,她说,“李锐,我还不想死,不想死,我好不容易才活着,我不想就这么突然的死在自己的手中,我还有事没做完,我还要去追求我喜欢的人,我还要结婚,我还要和他生一个可爱的宝宝……”李锐的眼眶湿润,为她的哭泣,为她突然的表明心事,他从后面抱着她,她哭着对他说:“疼,你轻一点,你把我都勒疼了,李锐。”
那一刻,李锐的心中下起了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唱着心疼和忧伤……
在强迫症最为厉害,白紫晓总觉得自己的手没有洗干净,一天要出入卫生间十几次,当白紫晓自虐的时候,李锐总是会及时的阻止她,其实她在清醒的时候很明白,这后遗症要恢复急不来,可是她却愈发着急,沉默。
心中的伤口越来越大,有时候她想如果那天逃离疯人院没有遇到李锐,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也许没有意义,可是无聊的时间她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乱想。
一天一天,她拒绝了外界的所有消息,在这里吃药,睡觉,资料,李锐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
凌天乐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之后,正常上班,那个u盘他放在了包里随身携带。
醒来的那天,阿凉将报纸拿给他看,告诉他一定要心平气和,不要冲动,不要情绪波动,他点头,看到了u盘里的东西他都扛过来了还有什么是抗不过来的呢?
报纸上面是林艾艾大篇幅的艳兆报道,那一瞬,他的心无比平静。
他拿起报纸,目光没有起伏,脸色除了有点苍白之外,也是一贯冷清的样子,阿凉在旁边站着也放心不少。
其实有谁知道,这个他已经看过了,还是在白紫晓的包里的u盘里的原带,真是好笑,他才刚刚看到视频,报纸也出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情绪参与其中了。
一个是有着特殊关系的林艾艾,他对她不可能弃之不管不关心,六年前,他的命是她给的。
一个是白紫晓,她与他是生死之交,六年后,她在危难中给了他两次生死与共,不,是他的生死大于她的经历。
这两个人,现在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u盘在他手中他没有办法当它不存在,白紫晓消失,林艾艾无限期休假,这件事好像应该到此终结,只是他知道,没有,这件事的联系他如果深究,势必其中的任何一人都会受到伤害……
总裁室内,凌天乐盯着桌上的那只紫色的u盘,那幽冷的光钝着他的思想,他该去质问林艾艾的,问白紫晓到底在哪里?
可是这么做,也是将白紫晓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给卖了……
林艾艾,白紫晓,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凌天乐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未有过如此混乱的时候。
从六年前,对待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会用淡漠去处理,哪怕是客气,他都不会真正上心,他以为,这多余活的残生会平淡如水下去,可惜他错了。
只要活着,就有意外,白紫晓就是这个意外。
凌天乐目光微翕,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勾勒出她小巧的脸庞,生动的五官还有那一双活灵活现的狐狸眸,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在他的脑海中印象已经如此深刻。
目光不经意瞥见桌上的日历,一个半月了,白紫晓消失都一个半月了,活着的概率几乎渺茫,凌佑殷给了她一个月在子公司这边学习的机会,现在时间到了也没有调回令下来。
一切都好像都卷进了一个死结中,凌天乐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每天上班,下班,尽量让自己忙碌,思绪全部放空,那个紫色的u盘他放进了保险柜里,他不去想这件事,林艾艾,白紫晓这两个名字他自动从脑海中剖离,他以为这样,他还可以和从前一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他的心越来越疼,他开始吃更多的药,两颗变成三颗,三颗变成四颗,一个星期之后,四颗才勉勉强强可以在他痛的时候让他减缓下来。
他想,这样离开吧!
原本他就不是该活着的人,多活了六年,多陪了小情五年,他本应该窃喜的,怎知却活的如此艰辛……
这样走了也好,在纷乱中离开,他可以一身轻了,只是,真的可以吗?
……
白紫晓的情况在逐渐好转,但是心内的伤,却在扩大,这是别人永远都无法触摸的伤口,而她在这样的伤口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李锐看着日益少言少语的她,忧愁如野草爬满,他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凌天乐,她这个样子,她在担心追求他的路上更艰难了吗?
精神病院的药所带来的后遗症连她自己都不可控制,她是在担心配不上他吗?
白紫晓这安静的过分的样子如一个迟暮的老人,她难受,他看着也难受。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如果她爱情中等待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一样希望她可以幸福,只有她过的幸福,他亦也会幸福。
看着阳台上安静侧坐的白紫晓,李锐退了出去给凌天乐拨了个电话。
“凌天乐吗?我是李锐。”李锐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平静的打这通电话。
彼端的凌天乐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似乎并不认识,“似乎我并不认识你。”
“认不认识我没有关系,只要你认识把白紫晓就可以。”
“白紫晓?”凌天乐有些诧异的念出这个名字,出口才发现有恍然隔世的感觉,他一直在逃避这三个字,可是今天如此清晰听到这三个字,他发现,他的心在鲜活的跳动,“你是谁?她在哪里?她还好吗?”
他都没有发现,他问出这三句话中的思念是如此急切。
李锐听到他话中的语气,这才放心,如果这个男人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在乎白紫晓,他想他没有必要约他见面。
“我是紫晓的朋友,她现在在我这,她,还好。”李锐在回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顿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很敷衍,如果好,他现在何必打这通电话。
果然,凌天乐舒了一口气,李锐在等待他说话的时候,等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如果对她的消息没有任何兴趣,那很抱歉,这通电话冒昧了。”李锐准备挂电话。
“等等,”凌天乐在他挂电话之前说了两个字,“请照顾好她。”
李锐一楞,明明很关心紫晓,怎么在听到她的消息却没有一点想要看望她的意思?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消失了这么久,你都不关心吗?要知道最后的时刻,她和跟你在一起的,她消失了,你还好好的在大家的视野中做你的总裁。”只要想到他调查出来的那天事件缘由,白紫晓可以为他做到这些,那这个凌天乐现在这样子的态度真的很欠揍。
“我关心,听到她还活着,还有你照顾我很欣慰。”凌天乐的话淡淡的传了过来,可是听进李锐的耳膜中,有无穷的空寂与哀愁。
“是吗?要不这样吧,我们见面谈谈,不知道凌总是否有这个时间。”李锐想当面会会这个凌天乐,如果他不够格,他不会把白紫晓交给他,这个电话就当做是一次分水岭。
彼端沉默了三秒,凌天乐道,“好。”
……
李锐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控制外的一天,他想过有一天他会结婚生子,却没有想过第一次他心动的女人会是自己组织里的女人,更没有想到,他的喜欢会变成一种成全他人幸福的戏码。
他会为一个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倾心倾力,可是却甘愿到底。
如果爱情有千万种呈现方式,他知道,他现在所做的这一种是成全。
成全的爱情很苦涩,反之也很伟大,他自诩不是一个伟大的人,却因为一个叫做白紫晓的女人走到了这一步。
坐在咖啡厅的还算隐蔽的角落,周围的绿色植物屏障成了一道很好的隔绝墙,他看着窗外的来去匆匆的行人,突然在想,他成全了他生命中的喜欢,那谁会走近他的唯一?
侍者带着凌天乐进来的时候,他刚好抬头,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衬衣黑衣裤的凌天乐,随意谦和,和电视新闻中的形象一样,除了脸色苍白的过分。
“凌总,很守时。”李锐开口,顺便让侍者将茶水单递到他的面前。
凌天乐摆了摆手,说,“一杯白开水。”
李锐摆摆手,侍者点头出去,绿色的卡座内,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彼此打量,为的是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