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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哥,车上的人没事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没事,这不没声音么?估计还没醒呢。再说,这又不是货箱,闷不死的。”被叫宪哥的人满不在乎的回答。
“那行,咱们吸口烟,吃点东西再走吧。”
“就在这里吧,真醒了,咱们也能听见。”被叫做宪哥的人还真是谨慎。
下一秒就听到打火机擦火的声音,淡淡的烟味飘进帆布盖着的货箱。看来逃跑无望啊。这个时候估计大叫也是被这两个男人先发现,他们太谨慎,根本就不离开。
没过多久,车又开始启动。这个时候逃跑最好,但是帆布拉的太紧,根本没办法拉出通过一个人的缝隙。硬钻搞不好被卷到车轮下面去了,还是不要了。瞳枚泄气了。
车继续在高速上行驶,瞳枚有点昏昏欲睡。刘温瑜也浑身疲惫。车却转了弯,瞳枚的头磕到车栏上,被痛醒,赶紧跑到刚才能看外面的那个缝隙处看到底发生何事。
车慢慢停下来,瞳枚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有交谈的声音,不是国语。听着像是泰语。这下子瞳枚心真的凉了。还真是如猜想的一样。那个该死的女人,消息真灵通。东西才刚有了信号,自己就被绑架了。
听到有脚步靠近的声音,瞳枚赶紧回到刘温瑜身边。
“赶紧背部朝外连朝里侧身躺好。”瞳枚回来对看着自己的刘温瑜说,自己也把从身上接下来的绳子收到身边,在大概原来的位置侧身蜷起身子躺好。
帆布一角被打开,有一个人上的车来,又用泰语讲了一句话,接了一件东西过来,放到车上,看了瞳枚他们一眼,没看到他们有反应,就下了车,又把帆布拉下去捆好。
过了一会儿,车又启动,再次转弯,之后不久又在高速上急速匀速的行驶起来。
“咱们过去看看,那家伙放了什么东西上来。”瞳枚坐起来,跟刘温瑜说。
“好,小心一点。”
两个人慢慢的靠近心被放上来的物体。
“是一个人。”刘温瑜看那东西的形态,确定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
“哥?”瞳枚惊呆了。为什么凌瞳曦会被绑了过来?他不是在外公家的么?自己挖出果实是上午,东西被拿走是中午,和刘温瑜被被绑架是晚上,半天的时间那个女人的人就能在两地把不同的人绑架起来?还是说现在已经不是当天晚上了?
“我在这里呢,这个人是谁啊?”刘温瑜听见这声哥,又是开心又是心酸。
“我不是叫你,这个新被丢上车来的是我哥。我妈的儿子。”瞳枚是不可能叫刘温瑜哥的,谁会跟比自己小的孩子叫哥啊?
“啊?凌瞳曦。为什么他也被绑了?”刘温瑜忽然觉得这事很复杂,或许根本就不是求财的绑架。
“我们先弄醒他,等下一起说。”瞳枚跟刘温瑜说了之后,就跑回自己的背包那里,从背包里面拿出一瓶水和一个方帕,再跑回来,把水倒了一点在帕子上,用帕子擦凌瞳曦的嘴巴和鼻子下方。
“凌瞳曦,醒一醒。”刘温瑜椅他。
“把他抬到箱子边,靠着让他坐起来。”瞳枚看帕子擦拭不管用,就改变了策略。两个人合力把凌瞳曦扶起来拉着放到木箱子边上。
“把他嘴巴捏开。”
刘温瑜听了,用手在凌瞳曦的两颊处用力。
“不行,打不开。”
“我来。”瞳枚跟外公学的可不仅仅是柔道,各处的学位也学了。让人嘴巴打开还有卸掉下巴是非常简单的。
“把他头仰起来。”
瞳枚看着刘温瑜把凌瞳曦的头仰起来,就把瓶口对着凌瞳曦的嘴巴,慢慢的往里面倒水。
“咳咳……”凌瞳曦终于有反应了。
“行了,马上就醒了。”瞳枚和刘温瑜同时松了一口气。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之后,凌瞳曦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周围。好一阵没反应。他感觉到周围有人,而且就在自己身边,可是视线有点模糊看不清。凌瞳曦感觉浑身无力。
“哥,你好点了没有?”瞳枚看着凌瞳曦不清明的样子,有点担心。
“一一,你怎么在这里?”凌瞳曦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傍晚的时候跟外公在公园练拳,练好了之后,外公跟熟人聊天,自己去跑步。跑到小树林的地方,鞋带开了,蹲下来系鞋带,之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却听到妹妹的声音。这太让人惊讶了!妹妹不是在江城参加画展的么?
“说来话长……”瞳枚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凌瞳曦的视力也恢复了,看着眼前的妹妹和班里考了第一的同学,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把事情按照我的理解和我知道的说一下,让你们有个了解。因为我觉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可能很危险。”瞳枚很郑重的语气。看两个人没吭声,就知道两个人同意了。于是瞳枚把凌瞳枚捡到果子,之后果子丢了,瞳枚出车祸,心脏移植,凌夜一被收养,父母分居,到现在找到果子,三个人被绑架说了一遍。
凌瞳曦和刘温瑜听得目瞪口呆。
“你有很多那个女孩子的记忆?”刘温瑜先开口了。
“没有。根本不记得什么。就是到了老房子,站在车库前也没想起来,晚上做梦的时候才想起一点,之后就找到了那个果子,其他的记不起来的。”瞳枚面无表情的撒谎,反正这么黑,谁也看不清楚脸部细微的变化。
“这个不是关键,现在是果子已经还给他们了,这些人抓我们,难道是为了把我们跟那个文件交换?”凌瞳曦很快就明白了目前的状况。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瞳枚心里很愧疚,自己惹下的货,本来就应该自己解决,没想到还是连累的别人。还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哥哥。
“说什么傻话,既然是我妹妹,哥哥就应该帮你的。”凌瞳曦赶紧说,这个收养来的妹妹,对自己实在是非常好的。知道劝慰自己,毫不吝啬的帮自己复习,帮着自己跟妈妈改善关系,真的是非常好的妹妹。
“嗯嗯!应该帮忙的。”刘温瑜听了凌瞳曦的话,心里那个郁闷啊,别人不是亲生的,却可以理直气壮的叫她妹妹,自己这个亲哥却不能。
“忽然觉得好饿,哥,今天是几号?”
“22号。”
“看来我跟刘温瑜被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怪不得现在觉得饿的不得了。”瞳枚说着,心里却想还好被绑之前吃了顿饱饭,之后又一直昏迷,否则这两夜一天不吃东西,人肯定出问题了。
幸亏了瞳枚是女孩子,又是独自出来,包里放着饼干还有水。虽然少,但是聊胜于无,三个人分时了那点可怜的水和饼干。
天将亮的时候,车下了高速,进入路面不平的地区。瞳枚想着,目的地怕是要到了,就让凌瞳曦把自己和刘温瑜的手脚又绑起来,不过就是松了很多,紧急情况下用力可以挣脱开。又教刘温瑜用力的挣扎,在胳膊和脚踝的位置留下红色的勒痕。而凌瞳曦只要在车停下有人来的时候装作刚清醒不久就好了。嘴上的胶布,就当作是凌瞳曦撕下去的就好了。估计也没人深究这种细节。车在坑洼不平的路上晃悠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车里的人下车之后门被关上。
“宪哥,你们来了。现在边境检查的很严,这种大货车都要全车扫描才让通过的。”一个陌生带着怪异腔调的男人说话了。
“知道了。找点吃得东西来,去看看车里的人醒了没有,醒了给他们点吃的。病了更不好带了。”被叫做宪哥的人说话很是爽快,了解了状况很快就做出判断。
“把绳子解开吧,到了这里,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跑不了的了。”宪哥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自豪。
“那是,在这里要是被他们跑了,咱这脸也没处搁了。”跟宪哥在一起的人笑着应答。
瞳枚听了很心惊,这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啊,难道是他们的老巢?
帆布的绳索被松开,帆布被掀了起来。天色大亮。一时间三个人眼睛都有点不适应。车栏挡板被放了下来,跳上来两个人,过来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帮瞳枚和刘温瑜松开绳子,看到他们胳膊上的红痕,倒是很了然的挑了一下眉毛。谁被抓住不挣扎抗争就不正常了。
“不要随便说话,乖乖的,现在带你们去吃东西。”一个人用生硬的汉语对他们三个说。瞳枚他们也不想讲话,所以就齐齐的点了点头。说话的人就咧嘴笑了。果然是孝子,遇到点事情就蔫了。
瞳枚他们被带下车,领进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面只有挨着墙的两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桌子。每张床上都铺着凉席,一个枕头,一件看不出颜色的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