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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重,迎云殿中,一声凄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陌长夏淡漠地看着奏折,烛光跳动,耳边传来男人粗喘的声音,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皇上,你为何这般狠心对臣妾?臣妾有那做得不好吗?皇上!”柳柔撕心裂肺地喊道,她伸出双手努力地阻止在自己身上律动的男子。
“堵住她的嘴。”陌长夏一声淡漠的口令,在旁侍候的嬷嬷拿出手帕塞进柳柔的嘴里。
柳柔不曾想到他居然会这般无情,放大着瞳孔,震惊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滑落。
等身上的男人退下去,陌长夏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朕今晚到了柔妃的寝宫宠爱柔妃,你们都知道了吗?”
“是。”殿中宫人齐齐应道。
柳柔震惊的双眸换上了绝望,看到陌长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陌长夏,你的心还真狠,别以为毁了我,我就会轻易放过你!”
初入皇宫时,她一眼就被陌长夏所吸引,那一夜的酒醉,以为陌长夏碰了她,她还得意地向家中的姐姐们炫耀了一番。可是自从那一夜之后,陌长夏就再也没碰过她,所以才跟父亲诉苦,想通过父亲来让陌长夏看自己,可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而她也是今天才刚知道,陌长夏根本就不曾碰过自己。
好狠心的人,即便不爱她,为什么要这样毁了她?
……
出了迎云殿,陌长夏来到凉亭中坐了许久。
常德为他换了一杯又一杯的热茶,而他依旧痴痴坐着。
见茶冷了,常德又唤人来添热茶。
“别添了。”沉默了许久的他,缓缓开口道。
常德手上的动作一顿,恭敬地低头道:“皇上,夜深露重,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柳丞相东有最大的盐矿,西有三座铁矿,北有木场两个,他虽为丞相,暗地却是大金的第一首富。你说朕这样糟蹋他最爱的女儿,他会如何反抗朕?”
“皇上,这等丑事,柔妃想必也不会告诉柳丞相。柳丞相若不知道你对柔妃所做的事,自然还会像从前一样助你。”
“助朕?”陌长夏冷冷一笑,“朕每次看到他对朕笑的时候,都在告诉朕,朕不过是他的木偶,若现在不是瑶蓝举兵攻打,他怕是早已经密谋抢了朕的皇位。”
“……”常德沉默,丞相之心,其实人尽皆知,只是没谁点明而已。
“先皇是丞相所杀的。”收到陌容天死讯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名字便是柳许。
从温锦绣连夜去找陌容天,到答应救陌容天的时候,他都知道。他本一直等着温锦绣会想办法将他救出去,可是却不到一天的时间,柳许便派人杀了陌容天。
柳许是个聪明的人,当初他找上自己拉拢自己谋反的时候,便知道以他一头的银发,到时候想要谋反的时候,只需要一句--大金不需要妖怪皇上,便可以轻易地煽动一群人。当若先皇不死,将他拉下皇位后,百官还是会拥戴陌容天为原来的皇,故而柳许怕温锦绣会去营救才陌容天,才下手为强。
“若没了柳许,大金会变成何等模样?”
“皇上,奴才知你不容易但也还请你再忍忍,柳大人不但在民间拥有着重要的地位,连朝廷之中也是,若他突然死了,朝堂和民间都会被动摇。”
陌长夏再次沉默起来,痴痴地盯着灯笼,眼底思绪千转百回。
“将龙影卫都安排保护绣妃和公主,柳柔既然是柳许的女儿,不会乖乖任朕宰割。”
常德应了声是。
陌长夏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后,他来到了温锦绣所在的寝宫。
殿中燃着两盏烛台,微风拂过,烛火摇曳,他的影子落在地面千变百换,狰狞吓人。
他走到床边,温锦绣睡得正香,倒是她旁边的念绣睁大着眼睛,明晃晃地看着他。
看到自己的父皇,念绣开心地想要大喊,陌长夏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念绣立刻乖乖点头,看到陌长夏走近,她小脑袋低下去看温锦绣,见她睡得还香,摇头说没吵醒。
温锦绣瘦弱的身子缩在最里面,念绣就坐在她旁边,时不时总把头探去看自己的母亲,似是怕吵醒母亲。
陌长夏躺在床上,念绣见他躺下,立刻扑了过来。
“父皇。”她小声喊道,对于这么懂事的她,陌长夏总是感到无比的欣慰。
陌长夏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上。
“念绣,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
“娘,咳咳……”她装模做样地咳嗽了几声,然后伸出小手抚了扶陌长夏的胸膛。
简洁的话语,简单的动作告诉了陌长夏,这个小人儿一整晚都做了些什么。
陌长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父皇在这,乖乖睡吧。”
小念绣点了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陌长夏将她放在床上,盖上锦被,小念绣忽得握住他的手,眯着的眼呢喃地喊了句。
“哥哥。”
听到她一声无意之中的叫喊,陌长夏心中一颤。
那个孩子还没找到。
从边疆回来那么多天了,可依旧没有收到关于那个孩子的任何消息,想必已经找不回来。
握住念绣的小手,那个孩子没了,至少这个孩子要保住。
迷迷糊糊地,陌长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
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宫女在替小念绣和温锦绣更衣,用膳。
好久没睡过一趁觉的陌长夏,缓缓地坐了起来,常德将一条温毛巾递了过来,陌长夏擦了擦脸和手,淡淡问道:“为何不叫朕起床?早朝呢?”
“奴才帮您取消了,其实偶尔睡次懒觉也好,您都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陌长夏不做任何反驳,将手脚擦净之后,来到了饭桌前。
本在喝粥的温锦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呆呆地看着陌长夏。
“绣儿,怎么了?”以为她有什么事,陌长夏不由地问。
“父皇。”小念绣以为是喊她,侧过头看向陌长夏。
“不是喊你。”陌长夏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看来当初不该给她起念绣这个名字,喊她的时候,总有种喊温锦绣的感觉。
小念绣听到不是喊自己,回过头去继续吃自己的小笼包。
“绣儿,有什么事吗?”陌长夏再次问道,明知道温锦绣在瑶蓝时就不曾开口说过话,即便自己这样问她,也不见得她会回答自己。
得不到温锦绣的回答,陌长夏低下头喝粥。
“二宝呢?”
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几乎要接近没有。可是陌长夏还是听到了,温锦绣说话了。
“绣儿,你刚才说话了?”他期待地再问一次。
明明顾清越用任何办法都无法让温锦绣开口说话,可她却轻而易举地和自己说话,这一点的优越感让陌长夏无比的自豪。
“皇上,柔妃想见你一面。”常德从屋外进来说道。
本来满心期待温锦绣再说一句话,却被常德这么打扰,陌长夏眉宇一皱有些不满。
“不去。”
昨夜还哭得那么凄惨,今日却有精神来找自己,真不愧是柳许的女儿吗?
“柔妃宫中的李嬷嬷来话,说边疆战事紧张,人心惶惶,百姓不安,故而想去上林庵为大金祈福,为百姓请安。”常德小声说道。
本以为会来找自己麻烦,没想到反而知难而退。
但毕竟她的父亲是狡猾的老狐狸,不可能因为这点打击而就乖乖去当尼姑。
“让她去,安排几个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是。”常德领命走了出去。
而此时,迎云殿中。
柳柔正不慢不紧地收拾东西,祥和的表情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爹好不容易昨天才劝皇上多来你这边,你今天倒好,居然自己请命去上林庵那个破地方,皇上不是昨晚才宠幸你吗?”柳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都进宫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爹还指望你怀上龙种,等皇子出生就将皇上拉下台的,这倒好了,你是多不争气!”
“爹,隔墙有耳,在这宫中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要斩头的,还请小心下言行。”
听到向来爱撒娇的女儿,这般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柳许不免有些奇怪,“怎么感觉怪怪的?你怎么了?”
“爹,女儿不过是对皇上死心了。”
“死心?”
“皇上心中这辈子的女人怕是只有绣妃。”
“那绣妃现在半死不活,能与你争什么?”
“她是争不了,可皇上爱的就是她。”柳柔冷冷一笑,“自古以来,女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痴情的君主。可是,痴情又如何?若绣妃死了,女儿倒要看看,他会不会跟着一起去死。”
她因咬牙切齿而狰狞的面貌,柳许一一看在眼里,似乎也明白了柳柔要离开的原因。
“女儿,只要绣妃死了,你就会从上林庵回来是吗?”
柳柔开心一笑,“还是爹爹懂得女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