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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听到陌念绣气急败坏的声音,卫燕归赶了过来。
陌念绣眼泪盈着框,坐在椅子上鼓着脸颊不愿说话。
“重锦公子走了,皇上在生气。”小德子走到卫燕归的身边小声说道。
陌念绣这气得有些古怪,重锦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才一个月左右,即便他走没跟她打声招呼,也不必生气。
卫燕归似乎看出了些什么端倪,道:“公公你先出去,我与她谈谈是怎么回事?”
“麻烦卫将军。”说着,小德子人走了出去。
卫燕归走上前去,眼神好地瞧到桌上的信上面所写的内容。他愣神了一会,悠悠开口道:“你最爱的父皇病重,还不启程回宫吗?”
“重锦是朕的哥哥,是朕的皇兄。”陌念绣委屈说道,“他一个人走了,不跟朕回皇宫。”
“他与你不一样,他在宫外生活多年,早已经习惯自由。若他真的在乎你,总有一日会去皇宫找你,你又何必计较现在的一时一刻?”
卫燕归的话有点让她心动,她抬起头,吸了吸鼻子,问:“你记得重锦总有一人会去皇宫找朕吗?”
“双胞胎从出生就在一起,不管中间如何分离,最后总会在一起。何况你目前该关心的是你的父皇,他病重,你要是再晚一步回去,可能就会见不到他。”
陌念绣闻言,立刻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咱们赶紧回宫!”说着,风风火火地出去让人安排快马回隐水都。
回隐水都前,陌念绣再次嘱咐慕容淳雅要小心行事,毕竟对方有用毒高手在,重锦又不告而别,她担心慕容淳雅与十一会被发现。
慕容淳雅倒是一脸的淡定,毫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陌念绣顺便吩咐沈微扬,让他多些留意重锦踪迹,如果见到重锦,便劝他去皇宫。如果他不愿去皇宫,那给她寄封书信也好。
说完这些,陌念绣才安心地回隐水都。
由于一路不曾停歇,骑着快马,五天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已经回到隐水都。
一下马,陌念绣直接冲着陌长夏的寝殿走去,没未进寝殿,就看到陌长夏坐在太师椅上微微休眠。
侍候陌长夏的福来公公,准备向她行礼,陌念绣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福来点头,一语不发安静地站在。
陌念绣放轻着脚步走过去,坐在一旁的矮椅上静静地注视着陌长夏。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不见,陌长夏现在的模样如同老了十年一样。
昔日俊俏的脸上,多了不少的皱纹。
见到陌长夏憔悴成这模样,陌念绣心疼不已。这些年来虽然听说陌长夏的身体一直不好,但因为他一直在自己的面前逞强,所以陌念绣从没看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这次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季节已经进入深秋,秋风吹过时,凉意明显。
躺在太师椅上的陌长夏,被这凉意喊醒,微微地睁开眼,看到陌念绣,宠溺一笑。
“回来了?”
陌念绣鼻头一酸,“儿臣不孝,回来晚了。”
“说什么晚不晚,父皇不是还在吗?”陌长夏的声音有着刚睡醒过来的倦意,陌念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
“儿臣不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请父皇责罚。”
“好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和父皇说话就这么见外。”陌长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她愧疚地低下头,“儿臣只是觉得愧疚,父皇都这把年纪,还得为儿臣的事情操劳,儿臣就觉得自己不孝。”
陌长夏轻轻一笑,“身在帝王家,一辈子都是为百姓操劳的命。父皇身体不好,那是父皇的错,与谁都无关。”
“父皇。”陌念绣怨念地喊道。
“好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出去一个多月,可有见识到什么?孤想听听你在外面遇见的事件。”
陌长夏将话题转移,陌念绣只好由他转移,说起了自己这一个多月在外面遇到的事。
听到这短短一个多月,她遇到了这么多事,陌长夏眼中的神情由惊讶转为赞赏。听到陌念绣说到重锦时,陌长夏的瞳孔骤然一缩,手在微微地颤抖。
等陌念绣将所有事情都说完,他欣慰地道:“是吗?原来那孩子还活着,活着就好。”
陌长夏的眼眶有些湿润,却努力地平和着情绪。
“朕本来想带他回来的,可是他一个人逃走,父皇你说重锦为认朕这个妹妹吗?”
“自然是会,若不会。在得子村遇到你们的时候就不会跟你们一起走,也不会在一路上帮你们这么多。毕竟,没有一个陌生人会为别人做这么多。”
“朕也是这么想的。”陌念绣开心地道,这一个多月陪在他们身边的重锦帮了他们不少忙,若不是在乎她这个妹妹,他才不会不要钱不要命地这样陪着自己。
“这一趟让你出去微服私访,能遇到重锦,也是值了。”
“朕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父皇,你说大月的事,朕这样处理对吗?”
“大月吗?”陌长夏陷入沉思,“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大月国境内真的养了那么危险的豹子,必定是要除尽。”
“是的,大月的皇帝如果正在与红月对抗的话,咱们可以帮他们一把,将大月国境内的豹子和花月门铲除。但是朕现在担心的是与花月门对抗的不是大月皇帝,要是不是大月皇帝,朕担心慕容丞相和十一会有危险。本来有重锦跟在他们身边,朕可以放心点,但是重锦不在,朕只希望他们别遇到什么危险。”
“慕容军师世家,慕容淳雅既然敢请命去,那就说明他有能力解决接下来面临的问题,你倒不如信他会将你吩咐的事做完。”
“父皇说的是。”
陌长夏握了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孤这身体已经帮不上你什么忙,接下来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父皇放心,儿臣会好好处理朝政的。”
“你换身衣服洗漱下吧,让孤再睡会。”
陌念绣马不停蹄地赶了几天,一下马变来到陌长夏的面前,风尘仆仆的她,白皙的俏脸沾了不少的灰尘。
意识到自己一身污垢,她站起来说道:“儿臣先告退,父皇你好些歇息,别着了风寒。”
陌长夏无力地点了点头,朝着她挥了挥手。
陌念绣多看了他两眼才不舍离去。
“没想到那孩子还活着,这样,孤也可以放心走了。”陌长夏看着她的背影悠悠说道,站在一边的福来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接下来的日子,陌念绣的日子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之前的政事都是由陌长夏接手的,重新交回陌念绣手上时,所有杂七杂八的忙得她脑袋都大。
忙了三天后,陌念绣才总算有了些时间休息会。
只是这三天以来,陌长夏的身体越来越差,一天里除了喝药几乎都在睡觉。
陌念绣多次嘱咐御医们要尽力,但御医们欲言又止的,给不出她个确定答案,更有御医说陌长夏怕是不行。
在忙着处理政事,宫中不知什么时候,传出了陌长夏大限将至的消息。
陌念绣气得下令,谁再敢传出这样的谣言就砍谁的头,这下才没人敢传。
今夜,鎏金殿中。
陌长夏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摇曳的烛火,才知天色已黑。
一日比一日差的身体,让他连自己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福来见到他醒了,连忙走过来将他扶起,那枕头给他垫好,让他半躺在床上。
“太上皇,皇上来看你了。”
陌长夏侧过头,隐隐模糊地看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身穿龙袍的陌念绣。
“念绣,今日的事情都忙完了吗?”他问道,却没得到陌念绣的声音。
福来小声地在他身边说道:“皇上今晚的样子有些奇怪。”
“念绣,是不是朝上又遇到什么事了?”
每次陌念绣心情不好时,不管陌长夏怎么劝都不会说一句话,故而这次他也以为陌念绣只是心情不好来找自己罢了。
只见,坐在桌子上的她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陌长夏这几日一直都在喝药,殿中都充满了药的味道,所以不知道她端来的药,是不是自己平时喝的那种?
“为什么要喝这样的药?”
陌念绣的声音有些古怪,沙沙的,不像平时那般甜美动听。
陌长夏现在的身上虽然很不舒服,头昏昏沉沉的,听到陌念绣这样问,想必已经知道了那些事。
“皇上,太上皇这么做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不是在问你!”陌念绣气愤斥责。
福来一愣,皇上的自称怎么是我,而不是朕呢?
陌长夏因为身子不舒服,自然没注意到这点,他疲惫地半眯着眼,道:“是孤让他们这么做的,你不要怪他们。孤已经活够了,想去地府陪你母后。”
陌念绣一怔,手中的碗险些摔在地上。
是他自己让别人这么做的?让别人对他下药,自己毒死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不想活,想去地府?
这是什么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