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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蔺如初问。.
“我朋友凌杰说你是个私人侦探,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追查一下我哥哥忽然转变的原因。”孟魁道。“至于报酬,我一定不会少给你半毛钱。”他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递给蔺如初“这是最顶级的血钻,6克拉,天然形成,绝非后天合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价值至少在四千万,只要你帮我查出真相,它就是你的。”
听见“私人侦探”四字,萧默然好奇的看了蔺如初一眼。蔺如初却仍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我帮你。”蔺如初道。“项链你拿回去吧。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祝福,千万不要再轻易的给人了。否则于人有害。”她说完,站起身来。“咖啡钱你结一下,就算报酬了。我先去研究下,最多十日,定然给你答案。”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咖啡屋,萧默然看看蔺如初,拿起她座位前的咖啡杯啜了一口,放下道“你先忙,我先走一步。”随即跟着蔺如初而去。孟魁紧攥着手中的项链,泪水模糊了眼眶。
“如初,等等我。”萧默然边跑边喊,他实在不能想象,蔺如初明明在慢步走,为什么他用尽权利的跑也赶不上她的步伐。
蔺如初停下脚步,转过头,从怀中掏出手绢递给满头大汗的萧默然“什么事?”
萧默然抹抹头上的汗,平息了一下胸中翻腾的气息,缓缓将郭队长布置的任务说了出来。
“你们没有保密条例吗?”蔺如初看着侃侃而谈的萧默然,纳闷的问。
“对你这样不定什么时候就去南天门的半仙没必要保密,而且你要查孟家,我也要查孟家,大家合作一下也是好事。”萧默然的语气中隐隐有一股嘲讽,理由却的确冠冕堂皇。
“好吧。”蔺如初沉吟片刻,答应道。有个警察在身边有些要弄清楚一些问题就不会太过周折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变私人侦探了?”萧默然好奇的问。
“还不是凌家那群大嘴巴,哎,不提也罢。”蔺如初叹气道。
听得此言,萧默然知道是当年那飞面郎君一族惹出的麻烦,也就不再多问。“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去找孟冠?”
“不,我们先去找那位被赶出家门的于管家。”蔺如初说完,萧默然赞同的点了点头。.
充满花香的院子里,一个老人正坐在躺椅中闭目养神。他的面容慈祥中带有明显的忧郁。虽然半睡半醒间,眉头仍旧轻微的皱着。
今天已经62岁的于衡在孟家服务超过30年,却在几年前被孟冠寻了错处开除,这使老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从此他闭门谢客,凭着当年孟浩临死前留给他的一些遗产,过着半隐居的日子。
“自从爸爸回家以后,就一直忧心忡忡,我劝了他很多次,希望他将这件事当作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安心的安度晚年。可是他似乎总是极不快乐。平时也只有孙女去哄他的时候他才勉强的笑笑。你们既然来探他,如果方便就请帮我劝劝他。”于衡的女儿于妮柔声对前来拜访的萧默然和蔺如初道“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陪你们了。”
两人慢慢走进老人,“我在等你们。”于衡忽然开口,让萧默然非常惊讶。
“您知道我们要来?”萧默然问。
“我猜得到。”老人仍未张开眼睛。
“那,我们的来意您老人家知道?”萧默然继续问。
“想问大少爷的事情,对吧。”老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大少爷,其实是个相当好的孩子。”
“他那样待你,你还觉得他相当好?”萧默然问。
“萧默然,可以让我问几句吗?”蔺如初似乎也变得忧心忡忡,忽然开口制止了萧默然的询问。
萧默然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他很辛苦吧?”蔺如初幽幽的道“血誓的代价极端沉重,他居然愿意承受?”
“你知道?”于衡听得“血誓”二字,立刻翻身站起,目光炯炯的盯着蔺如初。
“开始不敢肯定,后来我去工厂看了一下,就确定了。”蔺如初叹口气。“那个帮你们施法的人告诉过你们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别无办法了。不这么做,公司里那几百口人,哎!大少爷他很辛苦,我帮不了他,看着他那样的痛苦,我心里有愧啊!”于衡不忍再说下去,双手捂着眼睛蹲了下去。渐渐得,他由小声的啜泣转为了嚎啕大哭。蔺如初只是悲哀的看着眼前哭得像个孩子的老人,满面凄凉。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哎,等等我!”萧默然一边追问,一边奋力的追着在前边疾走的蔺如初。
“萧默然,烦请你转告孟魁,十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让他做好出任鼎盛新的掌门人的准备!至于事情原委,我也会在十天后再与你们细说。”留下此言,蔺如初加快步伐,不过三秒钟,便消失在萧默然的眼前。
“所以她就失踪了?至今也每个音信?”从黄山打坐归来的韩英熙接过萧默然递过来的茶杯问。
“嗯。从那天开始,孟冠也开始闭门谢客。没了动静。”萧默然急道“最可怕的是,鼎盛现在在不停的死人中,就在昨天一天之中,就死了整整十三个员工!全部都是死于心脏麻痹!这五天来,鼎盛整个就变成了死亡之厂,五天,七十八条人命啊!虽然现在的厂房暂时被关闭了。可谁都难以担保还会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故,现在孟冠也失踪了。警局已经查到如初曾经去拜访过孟冠,她现在再不出现的话,政府很有可能认定他们卷款潜逃的!”
“你刚才说的可是血誓?”韩英熙没理会萧默然的絮叨,而是转移了话题,见萧默然点头,韩英熙稳稳的喝了口茶,“无妨,且待十日吧。十日过后,自有分晓。”
“小时候,我不相信世界上没有两片叶子是完全相同的,所以就拼命的去薅家里院子中那棵树的叶子,好好的树被我弄得秃了半截。被爸爸和小妈好一顿数落。”孟冠泡在盛满冰块的浴缸中,手中拿着树叶标本簿边翻看边哀叹的道。“后来小妈看我实在喜欢叶子,就特别雇佣了工人替我摘来了树叶,教我制作树叶标本,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他身下的浴缸中,一簇又一簇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却丝毫引起不了他的惊慌,他只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轻轻诉说着儿时那幸福的时光。每天晚上父亲下班回来,全家围坐在一起吃饭,饭后他和弟弟争着去逗才出生的,香香软软的妹妹玩。然后开始幸福的家庭演出,欢乐一直持续到上床睡觉。直到那年夏天,一切的一切都因为一颗石头而改变。
“其实,你可以不这么做的。”蔺如初边向浴缸中加冰块边道。“纵使事情发生了,也绝对属于意外事件,你们家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我从小就被父亲牵着小手带去工厂玩,那里是我第二个家,我还记得,王叔叔包的饺子每个都漂亮得像艺术品,分量上更精准得犹如机器制作出来的。陈姨调制出的馅料那股香气饶是在厂房外都能闻得见。吃过我们厂出产的手工面食,保管你再不愿意碰那些机器生产的毫无人性气息的食物。在全面机械化的现在,为了维持传统的手艺,父亲做出了自己可以做出的最大的努力,工人们更是不计较工钱努力付出,只为了可以守住千年来传承的技艺C不容易人们又开始对手工食品感兴趣的时候,上天居然跟我们开了那样大的玩笑。蔺小姐,你知道吗,就在几年前手工食品还没有再次中兴的时候,因为连年的亏损,厂子里早就入不敷出,我们根本就没钱再给工人们上政府强制规定的那些保险,工人们为了厂子也始终守口如瓶,可他们也是家里有老有小的。那次事故一旦爆发出来,他们是得不到任何赔偿的!他们都是从年轻开始就和父亲并肩创业的前辈,我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后还因为家里的生计而不得瞑目!”孟冠悲愤的说着,他的双手正在慢慢溶入水中,浴缸中的鲜血颜色更盛。“我要感谢你,蔺小姐,在我临死前,你能帮我恢复理智,让我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死亡。不必死得那样歇斯底里,没有尊严。”他的双肩也开始溶入水中。只剩下一颗头颅,却还在微笑这。随着鲜血颜色的加深,他的头颅也最终溶入了水中。整个浴缸中,只余下慢慢的鲜血,再无其他。
蔺如初从袖中掏出一个草编娃娃,用手沾了些血水点在娃娃的额头,转身出了浴室,将娃娃放进了孟冠的卧室的床上,细细竖起耳朵听听门外,轻轻下楼,打开了房门。
萧默然,唐诗,孟魁和孟魁的小妈欧阳咏恩出现在门口。
“你哥哥他去了。”蔺如初将众人让进屋,轻声对孟魁道。
“去哪了?”孟冠纳闷。
“去轮回了。”蔺如初简单的答道。
“你是说,小冠他,他死了?”欧阳咏恩用手捂住嘴,眼含泪光的说。蔺如初点点头。
“怎么会我哥哥身体一向很健康的!”孟魁不可置信的问。
“这是你哥哥的日记,所有的答案,你自己去寻找吧。”蔺如初递给孟魁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冰冷的道“你们两个跟我出来,我有点事情跟你们说。”她一指唐诗和萧默然,两人冲着孟魁母子点点头,转身虽蔺如初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