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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们都玩得很疯。.
从火锅店里出来后,又去了附近的一家夜总会唱歌,离开时已经是凌晨零点三刻。在人烟稀薄的大街上,只剩下我们三人萧索的身影,和意犹未尽的小可洒下的一串跑调跑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歌声。
“大帅哥,谢谢你送我们回来。”醉醺醺的小可,总算是有些正常人的样子了。
“不客气。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我微笑着向她们告别,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出小区,突然觉得好累,瘫坐在路边的木椅上,点燃香烟,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却不知何味。
我半闭着眼,似睡非睡,浅尝秋风如针如丝的寒凉,聆听秋夜丝丝缕缕的絮语。这个秋天,终归卷着一些莫名的离愁别绪走到深处,安静得任谁也没有察觉,就这么戚戚然地消失不见了。.又一个秋去冬来,寂寞的人抓不住季末的尾巴,眼看岁月逝如梭,只觉流年指间落---------
“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孤高自许。”这时,一道妙曼多姿的身影晃过我的眼帘,坐在木椅的右边。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啊,我一向如此,面对天大的事也吝啬于流露出一个相应的表情。但是,如今那一成不变的孤高的背后,却是她永远也读不懂的沧桑,就像观众读不懂小丑搞笑的背影承载着怎样的辛酸。
“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因为在国外待得太久,以至于你的爱情观扭曲得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两年不见,Snow变了很多,不变的,似乎只有酒后发酒疯的习惯。
我低低地叹息一声,说:“我是不是非要吃饱了撑着跟一个醉鬼在这儿谈论爱情观的问题?”
Snow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微酡的小脸泛起一抹朦胧的笑容。良久才说:“你现在是不是忒后悔?”
我觉得好笑,问:“从何说起?”
Snow说:“两年前,我们分手,你走得无比坚决,对你身后哭得像个大傻逼的我视若无睹。两年后,当你回首,不远千里地来到这里,却依然那么高傲,运筹帷幄地玩着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我想,你是猜到了我一定会追上来,所以在这儿等我,等着戏弄我。我告诉你,不只是你才有自尊心。有些事,特别是爱情,经不起再一次!我追上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看看孤高自许的你在后悔的时候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嘴脸!”
我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晌,才艰难地开口说:“我不后悔。”
她讽刺地笑了:“原来你说你还喜欢我都是骗人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坚信我很喜欢你,依然……始终……永远……但,不后悔。”
Snow怔怔失神地盯着我,语塞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憋出俩字:“有病!”
我脉脉地看着她漂亮到让人心悸的大眼睛,认真地说:“爱一个人,不是要与她平摊内心的苦楚,而是尽我所能地让她幸福,包括解开她的束缚,让她自由自在的寻觅我所不能给予的幸福。这,就是我的爱情观。”
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站起身,抿着一抹飘飘忽忽的笑容,低低地说:“没别的意思。知道你过得很好,就足够了。”
“我该走了,再见。”
“等一下-------”Snow突然抓住我的手,低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