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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起床之后迷迷糊糊地出来倒水，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陆之珩戴着副无框眼镜正在看书，她揉揉眼睛，打着呵切问：“阿珩，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陆之珩摘掉眼镜，抬头对陶乐说：“牙还疼不疼，还疼的话带你去诊所。.”
这也算间接解释了他没去上班的原因。
陶乐眉心用力一跳，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捂住脸颊，她牙疼是牙疼，但一点也不想去诊所，她若无其事地说：“不怎么疼了，今天再吃点药就好了。”
陆之珩重新戴上眼镜，躺回沙发上又翻了一页纸，边看书边说：“乐乐，我刚刚给你们辅导员打了个电话，帮你请了个假，今天上午的课可以不去上。”
一抬眼看到陶乐一脸迷茫，陆之珩无奈地叹了口气：“乐乐，你不会根本就不记得上课这回事了吧？”
陶乐一脸心虚地反驳：“谁说的，我才没忘，刚刚只是才起床大脑供氧量不足，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之珩懒得跟她争论这个问题，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既然起来了就别再去睡，睡太多也不好，厨房的锅里有皮蛋瘦肉粥，你自己盛着吃。.”
一听到皮蛋瘦肉粥，陶乐残留的睡意立刻飞走，欢快地奔向了厨房。
吃饱喝足后，陶乐也躺到沙发上，摸着肚子满足地叹气，陆之珩觉得她像极了一只晒肚皮的慵懒猫咪，觉得好玩儿似的凑过去摸了摸她的肚皮，被陶乐横了一眼拍开。
客厅的窗帘没拉，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亮橙色的光点晃得人昏昏欲睡，没过多久，陆之珩就不再翻页了，瘦长的手指点在黑白纸页间一动不动。陶乐比他更早睡着，因为平躺着睡姿不舒服，她咕哝两声，下意识地凑到陆之珩身边，把陆之珩的大腿当了枕头。
这一觉睡得舒服至极，陆之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舒畅——除了大腿有点发麻，陶乐已经醒了，正拿着他先前看了一半的《权谋之业》，陆之珩的视线越过书的封面停在陶乐脸上，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乐乐，你是不是牙还疼？”
陶乐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没有。”
“你牙疼的时候就喜欢隔着腮帮子按牙龈。”
“是这样吗？”陶乐眨眨眼，要不是陆之珩提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
陆之珩摘下眼镜，从沙发上站起：“乐乐，去换衣服，我们去诊所。”
陶乐还在做垂死挣扎，抓着沙发警惕地说：“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陆之珩伸手攥住陶乐的手腕，试图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
陶乐赖在沙发上死活不肯起来，但她手劲比不过陆之珩，情急之下另一只手也去抱着陆之珩的手臂，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陆之珩为了托住她，往前一踉跄，刚好摔在陶乐身上，把陶乐压在沙发上。
陶乐愣了半晌，看着陆之珩近在咫尺的俊脸，脸突然慢慢红了。
气氛如此之好，陆之珩正要低头吻住陶乐，陶乐却突然像只被烤了尾巴的猫一样推开陆之珩，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说：“哎呀，我牙疼死了，我们去诊所吧！”
陆之珩半靠在沙发上，听着陶乐明显不自然的话语，从陶乐身后看到她透红的小小的耳垂，嘴角好心情地上翘。
***
陶乐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去诊所的命运，牙医拿着小钳子和带柄的小镜子在她嘴里搅来搅去，说她牙龈发炎，牙神经裸露在外，一受刺激就会疼，还有一颗牙生了龋齿，牙结石严重，最后的结论是：洗牙吧。
陶乐最怕的时刻还是来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陆之珩，热切盼望陆之珩拒绝医生的提议。
她第一次看牙医的时候被洗过一次牙，两根管子放在口腔里，一根喷着药水，头部呈尖锥状，另一根抽出混合着血液的药水，而牙医拿着个尖锥在她的牙齿上磨来磨去，声音堪比电锯，最恐怖的是牙医还会把尖锥探入牙龈里抠挖，说牙龈里也有结石。想想就寒毛直竖。
陆之珩硬着心肠回避陶乐的视线，跟牙医说：“什么都听医生的。”
洗牙洗了一半，无良的牙医又建议拔掉那颗龋齿，陶乐呜呜呜地挣扎，狂瞪陆之珩，终于保住了那颗让她疼得不行的龋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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