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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们，将来别进民企，全特么关系户，勾心斗角堪比大型宫斗剧！上次经理拿了几份文件让我拿去给老板的丈母娘敲章，那老女人看都不看我，直接让经理亲自过去，经理乱七八糟给我说了一通，让我再去找她，好么，那老女人真拿自己当个大瓣蒜了，冲着我白眼嗖嗖地甩，还不给盖，我再跑，费尽口舌终于拉着经理下来了，结果发现那文件是份副本，根本不需要敲章。.”应小可犹如演讲一般，嗓音抑扬顿挫，饱含感情，说得悲愤至极：“你知道我跑的几楼吗？八楼９没电梯，腿都快跑断了好吗！”
“说起来好听，叫什么经理助理，其实整个部门就我一个助理，谁都可以使唤我，打印复印、打水泡咖啡让我去也就算了，还让我去外面帮他们买饭。.”应小可悲愤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看他们就差让我帮他们上厕所。”
徐莽噗的一声笑出来，酒卡在喉咙里，咳得脸都涨红了。
应小可明显喝醉了，脸红成了猴屁股，眼神有点散，像打了鸡血一样情绪高昂，继续抱怨把她当丫鬟使的同事上司们。
陶乐也被她神形并茂的“表演”逗乐了，笑得肚子都疼，偷偷戳了戳陆之珩的胳膊：“要是有瓜子就好了。”这可比看电视有意思多了。
“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说了小半小时，终于累了，揉揉肚子，醉眼迷离地嘀咕道：“我好像喝多了，肚子涨涨的，想尿尿。”
徐莽笑得脱力，对陶乐说：“你最好送她去厕所，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摸到女厕真是个大问题。”
陶乐点点头，深以为然，拉着应小可的胳膊出去找厕所，应小可的酒品还算好，除了傻笑之外没什么异常，比有些拽着人就喊着要喝酒的好多了，应小可伺候着她安安静静地上了厕所，谁知道回去的时候，应小可就不肯安分了，歪七扭八就是不肯走直线，笑容傻气又响亮，陶乐恨不得捂脸，假装自己不认识她。
“姑奶奶，你消停点儿。”陶乐一边拉着应小可勉强走直线，一边暗暗后悔刚才的判断——谁说应小可酒品好？
好不容易把应小可拖到包厢门口，陶乐竟然出了一身汗，她终于松了口气，推开包厢门。
本来就站不太稳的应小可双眼发亮往包厢里冲，敲撞到准备开门的徐莽怀里，应小可晕晕乎乎地往徐莽怀里钻，像个流氓一样凑到徐莽衣服上深深地嗅闻，嘴里嘟哝着：“柠檬味。”
徐莽大概第一次看到这样“投怀送抱”的女孩，颇无奈，看陶乐表情诡异，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柠檬味是洗衣粉的味道，我不喷香水。”
陶乐根本不是那个意思，闻言噗嗤乐了：“我知道，莽爷是个纯爷们嘛，纯爷们儿都该为女生解围，小可就交给你了，谢谢莽爷！”说着迅速蹿回了包厢。
徐莽推又推不开怀里的牛皮糖，头疼地嘀咕道：“我急着去放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