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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非晚租了一个小门面,开在学校附近,租一些漫画又卖各种奶茶。
每天不忙的时候,她就看看漫画。如果岑芬不给她打电话,以前的日子就像是上辈子一样。
岑芬现在在一家报社里面当了记者。她说那是她的梦想,结果现在天天装成一朵蘑菇,专门守着各种名人的八卦。
“老娘都恨不得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一遍。但凡飞进去一只苍蝇,都想看看是公是母。”岑芬喜欢跟她吐苦水。
满非晚笑着转移目标,“事业不顺,那感情呢?”
岑芬支支吾吾,想转移话题。
“你说实话,你不是和那个男生有发展了吗?难道黄了?”
“不是黄了,是压根就没有发展好吗……”
满非晚:“……”
听这语气,岑芬好像还挺骄傲的。满非晚想吐血,亏她当初不要脸得豁出去做了那些事情。
岑芬挺惆怅的,说起感情的事跟刚才那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不一样了,语气幽幽,“我发现我是没有爱的能力了……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突然间说爱你的人?时间不是很久的那种。”
“这种爱就像是我说我爱葱烧海参一样。难道我不爱吃蟹黄豆腐?我不爱吃蚝汁排骨?我不爱吃麻辣香锅生煎包北京烤鸭?我爱!我都爱!但是,这种爱,跟纸糊的窗户一样,沾沾口水,一戳就破。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哦,原来他不喜欢我啊……”
“不过事无绝对。我觉得你不能因为吃过一次亏就不敢爱了。关键是看你有没有慧眼。”
“怎么看呢?我要是有慧眼,我就不会遇到前任那种渣渣中的战斗机。”
“看他怎么对你好的。举个例子,我口袋里有500,可以买好多吃的回去,但是我只选择了买一份那个什么,这说明我爱吃。我口袋里面只有5块钱,我除了这个买不起别的了,只能吃它,这是别无选择。”
“哦,就是告诉我……看他愿不愿意为我花钱?舍不舍得花钱?”
“不,不对。我是想告诉你,首先要做一个优秀的自己,才有资格去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和喜欢的人。”
三句话不离吃的,还真是吃货。岑芬咯咯的笑起来,“晚晚,你丫都是感情专家了,怎么就没有见你谈过恋爱?”
满非晚呵呵,“那是因为我这么聪明,地球上已经没有男人配的上我了。”
岑芬开始巴拉自己工作上的八卦。某某富二代最近特别倒霉,婚礼现场被砸了,还出车祸,现在在医院里面生死未卜。
她现在必须去医院里面蹲着,看看有没有可能弄到一些内部独家新闻。富二代到底有没有死之类的,财产如何分啊,豪门内斗如何激烈之类的。
“谁啊?谁这么倒霉?”
“元氏的总裁。”
满非晚惊呼出声,“元东隅?”
“你认识?”
“不……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医院啦。”
满非晚忽然间坐立难安。
好好的,元东隅怎么又出车祸了呢?难道就逃不过吗?
她立刻去买了火车票,赶了回去。
元东隅所在的那一层已经被层层封住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她戴了口罩,站在人群里面又怕被好友岑芬发现。
这个时候,童暖从医院里面走出来,立刻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元夫人,请问元先生的情况如何?是不是很严重?”
“我先生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关心,但是我先生需要静养,请大家不要打扰其我先生和其他病人休息。”
童暖微微鞠躬,十分有风范,进退有度。那些记者们居然都没有再为难。
满非晚看着童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大厅里,各种滋味在翻滚。
元东隅娶这样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妻子是对的。
满非晚觉得自己的出现真是多余。
既然心都死了,何必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满非晚当天晚上又坐了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在硬卧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忍不住打开了关闭很多天的旧手机。
一打开,就有短信跳出来。
是元东隅发来的。
“在哪儿?”
“人呢?”
“死了没有?”
“没死就说一声!”
还有很多的未接来电显示信息。
满非晚看着那颐指气使的语气就觉得烦。看那个时间还是在他结婚那天发的。
厌恶的情绪涌上来。
满非晚气地退出了收件箱。
元东隅已经远离她的生活了,她也要开始新生活了吧?
满非晚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亮了。
一条显示是的短信。
“你在哪儿?我最近回省内了。想见一面。”
是那个曾经帮过她的人。
原来上几次的失约都是因为在外地啊。满非晚对这个人总有是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即使他什么都没有说,她已经给他的行为都想好了合理的解释。
满非晚将自己现在地址发了过去。
“我现在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可能挺远的。见面,有点麻烦吧……”她是为他着想,害怕他觉得路途太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都主动开口说了好几次。
“没事。挺近的。”
满非晚的心里头忽然间亮堂了。
这个人虽然是个陌生人,可是他曾经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到她的灵魂,她的孤独和绝望,陪着她走过那么多难熬的日子。
满非晚对他有别样的情绪。
时间约在了周六的中午。
她早早起来,还将小店子哈哈收拾了一下。本该生意清冷的周六中午,却突然间来了好多的学生。
她一个人忙的脚不沾地,又要负责租书,又要调配奶茶。
等到她闲下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又没有来!
她拿出手机,没有任何信息。
失落的情绪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估计是在哪儿耽搁了吧。
她又给他找了借口。
这个时候,清脆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注意。
一只修长的手,正在敲击着吧台。那手真的很好看,要是指甲里面没有泥土的话……
等她看向手的主人,有点小小的惊讶。店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大高个。估计是刚才忙的时候,他就坐在店子里面,在角落里面不吭一声。等到那波孩子走了,这才上前来。
他戴着一个灰扑扑的帽子,身上的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还能看到泥土。
满非晚第一感觉,这人是不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
那人抬起头,帽檐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戴的口罩,又脏,又旧。
满非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请问你需要什么?”满非晚微笑着问,“奶茶还是漫画?”
那人的手又点了点,满非晚望过去,他敲是点在了咖啡沙冰上面。
满非晚很快做好。那人握在手里,没有解下口罩的准备。
满非晚以为他要打包带走。那人却又摇头。
他手握着咖啡沙冰,忽然间从兜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
“你是满非晚吧。”
他的字,写的很好看,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这么好看的字,满非晚只在正楷字字帖上面见过。
满非晚点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是?”
这个架势,怎么感觉像是个哑巴?
“我是……”他手拿着水笔,停顿了一下说,“你不是说要见我吗?”
满非晚捂住了嘴,从吧台后面奔出来,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很惊讶吗?”
他写下这句话,抬起脸看她。
满非晚点点头,是很惊讶。因为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人会这么朴素,日子还过得这样清苦。
她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他来见一次自己,肯定是耗费挺多的。工资本来就不高,路费估计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了吧。
“你坐,你坐?我给你泡杯奶茶吧!你想喝什么?”
那人举起手里的咖啡奶茶,晃了晃。沙冰碰撞着杯壁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满非晚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瞧瞧自己,一激动,做事就全部都乱了。
她坐在他的旁边,“你怎么称呼呢?”
“吴名。”
他写下来这两个字。
满非晚拿起来,细细得读了两遍,觉得好好听。她有点想捂住脸,哎呀,好羞涩,看他哪儿都觉得好亲切,好特别。
“你的声音怎么了?”
满非晚关切地看着他。
这个人先前不是都还能说话吗?
“事故中,失声了。”
他写的有点慢。
满非晚立刻道歉,是自己唐突了。问起了这些让人伤心的问题。
“没事。你不是有意的。”
他还画上了一个小巧的笑脸。
满非晚一颗少女心啊,都要化了。
这个人真好,真温柔,是她记忆里那个暖男。
满非晚要请他吃饭。
地方小,没有什么格调特别好的餐厅,更多的是大排档。
人家拒绝了。
“破费。”
这人是不想她花钱。
去外面吃不够重视,于是满非晚请他去家里吃饭。
她现在跟奶奶住在路边的两层小院里。
吴名犹豫了一下,写下一句话,“我回宾馆洗漱一下。”
晚上,在家门口,满非晚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吴名。
看清他样子的时候,满非晚吓得差点就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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