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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长满葡萄架的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一个双龙戏珠的石挡插屏,转过去正是正殿,这引路之人将他二人引到正厅,二人便落下座来,一个侍女送上茶来。
洛婉拿起茶杯,不想这茶正是“竹栏翠芽”,这种绿茶的杀青做法不同,是常姥自己独创的,在苦寒洞用冷逼出青涩,味道与其不同,入嘴同味却不同感,茶在舌尖缠绵,洛婉的心里也忆着往昔,五味掺杂。
过了少许时辰,一阵细碎的脚步从长廊传来,走进来的却是云消,洛婉心里是很害怕看见他的,刚刚入府之时,她已然然会下人,求见墨玉老者。
“太子妃,墨玉老者与墨玉心兰现下不在府中,可有什么急事?”云消的噪音已然改变,充满了沧桑,再没有昔日的童稚之声。
“有些私事儿想找他们父母二人相会罢了,不想却打扰了顺王。”洛婉平静着心境,笑道。
“他们在郊外一处外宅,如果太子妃有急事,我愿意带你前去。”云消作礼而答。
“在苦寒洞?”洛婉倒是年轻,脱口而出。
“太子妃知苦寒洞?”云消一直没有正视眼前之人,听她如此说,把目光落到了她的双目之上,恍惚间觉得她的眼神似曾相识。
“听....太子说过。”洛婉自知失言,多留无益,便起身要走,顺王站起相送。
洛婉走出顺王府,觉得心境仍然没有平复,她转头对苏宁说道:“苦寒洞和此地甚远,我们怕是走不过去,去找两匹马吧!”
“太子妃会骑马?”苏宁有点侧目。
一阵急骑,二人便来到了洛婉出宫后的落脚之所,小院依旧如常,洛婉心中不得不承认,到现在为止,云消从来没有从她的心中消失过,只不过是自己不承认罢了。
院中石凳还在,栅栏上的常青藤依旧郁郁葱葱,洛婉站在门前,正在思绪翻滚之时,一曲古筝缓缓传入耳中,洛婉轻轻的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木栅栏,静静的走去筝音传来的后院,那里倚湖有个木制的小亭。
心兰画正坐在石凳上轻手抚着古筝,只穿了一件素色织绵的淡蓝色云袍,拖在地上的裙角上绣着几支尚梨花,与衣色相比稍重一点,也是蓝色的丝线,纱银色勾边,侧目看去,仿佛一朵靛着佛性的莲花,静谧入心。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琴词相和,别有一种韵味,虽然是自弹自和,却也是上上雅意,清丽依然。
洛婉静静的坐在一边,并不言语,心兰画停了下来许久,才转而回首:“这位姑娘......”
洛婉虽然并不吱声,可是泪水却禁不住的滚落下来,让心兰画心痴不解。
“心兰姐姐。”洛婉一边轻声而唤,一边从内怀里拉出那支玉佩张口说道:“不知道事过三年,心兰姐姐可还记得当年的妹妹?而不知道现下是否应该称你一声姑姑。”
容颜虽然更改,可是那又眼的神彩却丝毫未曾改变,不过是年长月多,反而更显成熟了些。
心兰画轻身而起,走上前去,不错目光的盯着她:“洛婉,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心兰说完这话上下打量着她的一身,望着仅有宫妃才能梳着的金丝八宝穿金鬓和正一口凤钻绵云涎珠流苏钗,心中十分迷惑,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心兰姐姐,不用怀疑,正是洛婉,我本来是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现下的身份的,可是有一事儿,如果我不来找姐姐,怕是我终生之悔。”泪伴着话语一起落下,心兰心中也纠结多年,想到她的父亲,看到手中的玉佩,也不语的陪着她一同落泪。
洛婉和心兰拉着手坐了下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须会儿,洛婉心想出来的时间不早了,便直入正题,将齐佳洛婉的话和她与家父的误会一一相述。
心兰画并没有止住泪水,岁月依旧在她的脸上无情的雕刻,洛婉心中明白,她也老了,老了的人,心境也会改变的,不知道这一席话在她的心中有多大的份量,在恍然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办错了一件事,不应该如此唐突的先来找她,因为她还不知道父亲的意思。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心兰姐姐,我现在依旧是太子妃,有许多事情三言二语都相述不完,烦姐姐替我向墨玉老者代好,我先回去了,我刚才所说,姐姐要好好想想,过了几日,我会再来。”
洛婉说完轻轻的拜,转身慢慢的退也这个小屋,她回头望了一眼温泉玄,心生无限惆怅,长叹一声,转身而出。
回到了恭安府,却又是夕阳将落,天空无比晴好,云如絮,底如玉,府外排着一列马车,和两队的持枪侍卫。没有人说话,人不少却静的出奇,洛婉心中明白,是太子回来了。
恭安府的正殿大则空阔,慕容云不喜欢太多家饰,所以除去正方一张包边长底的紫檀间红铁木的八仙桌,左右各放两坐太师椅,便是对坐的八张椅子两两相对,后面并齐摆着北朝国相赠的六尺米兰。
洛婉找到旁边的侧椅坐下,苏宁自然的回到太子身后侍立。
太子笑意渐浓,深情的看着洛婉:“太子妃为正妃,应该与本王同坐八仙桌帝,何找一边坐下?”
“你我关上府门便是夫妻,哪有那么多的礼节?”洛婉语气温和,诚恳而道。
“你下去吧,我与太子妃有事儿相说。”太子轻声吩咐身后的苏管家。此时殿内只有他二人。
“洛婉这次回宫仿佛与本王分生了许多?是什么原因?”太子不多费话,真说心中所想。
“我也不知道,许是变故太多,心性自己变了都不知道。”洛婉也独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