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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儿与他们何干?他们不过是我的儿子,如果我不是皇上了,他自然也不太子,顺王,你不是想斩尽杀绝吧?”慕容如日站了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高台之上齐齐飘落,虽然威严却带着稍些的落迫!
“斩尽杀绝?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慕容熙苦笑道。
“你想怎么样?”雾隐站起来问他。
“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引荐给.....他的,我怎么会有这样狠的心呢?我想怎样?今日是五月初五,太子和太子妃就在宫中住上两日吧?这样也可以同观后天朕的登基大典!”慕容熙轻轻的坐在一个最近的案前,拿起了一支玉杯,自己满上了一杯美酒,一饮而尽。
“顺王,如没有别的吩咐,臣退下了。”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洛婉转过头去,竟然,竟然是洛恩!
“你.......”洛婉抬头看着洛恩,一脸的不解。
“退下去吧,只是还要留下朕的禁卫军,毕竟他们需要暂时需要朕的保护!”慕容熙轻轻的抬起了嘴角,用手指着正案上的慕容如日,慢慢的吩咐道。
洛恩带着一干人等,分别将慕容如日、雾隐和慕容云、洛婉送回各自的殿中。
高高的花筑台上,只有慕容熙一个人,他站了起来,微笑的自言自语:‘这一切就象是梦中一样,我甚至有些不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想到这里,他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藻安宫,一直是太后心中之痛,因为自从慕容如日登基至今,她也重来没有入驻过慈安殿,那里才是太后真正的居住之所,先不说其华丽程度,毕竟那里才是历代太后颐养天年之地。
可是慕容如日,一直心有千结,他觉得太后并非亲母,而对亲母亲之事,太后一点不说,这经年之间,他放出过无数的暗卫和影侍,可是所有的人全象长了一条舌头,一点的信息都没有查到过。
慕容熙走到藻安宫之时,更夫刚刚打起二更响点,他走入正殿,挥手让身边的一干侍卫静等于殿门之外。
烛火无力的跳动着,整个殿中,只有太后和郑公公两人:“太后,已然回到自己的宫中,怎么还没有更衣呢?”
太后依旧是刚才参加家宴时的宫服,静静的坐在正案之后,手里一直把玩着一个玉佩,慕容熙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并没有多语,而是直接从她手中把玉拿在自己的手里,再立直之时,竟然有些凄然之色。
“你能告诉我了吧?”慕容熙的口气不如刚入殿时的嚣张,而平和了许多。
“洛婉,就是太子妃!”太后轻轻的说道,这七个字就象一把刀并不歇气的连续刺着慕容熙的心中。
他看了一眼太后,心生无限的怨毒,太后缓缓的说道:“你答应哀家的事儿,不要忘了!郑公公,送新帝出去吧!”
慕容熙慢慢的退着,一直到了殿口,才转过身去。
翌日,辰时刚过,慕容云和洛婉暂居的子屮殿,便接来一纸旨意,
“五月初七,新帝登基,太子和太子前往观礼!”
慕容云和洛婉已然一夜未眠,他俩心中纠结彼此,怕乾儿有什么不妥,又后悔没有带乾儿进宫,可是带他进宫了如此境界又能如何?
慕容云紧紧的搂着洛婉:“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至于乾儿,他有苏宁在,应该无碍,一切听天随命吧?”
日子在不安中艰难的熬着,终于到了五月初七,百官齐齐会于龙昭殿内,一个个窃窃私语,各怀心事,东国建国以来第一次不是顺承王位,人人心中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只是知道顺王才是帝位的真正承者,太多的担心还是人人自危吧?
伴随着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慕容熙走了正殿,他并不多语,只是环视了一周宫中下面的诸人,又看着慕容如日一干人等 ,虽然慕容如日已然不着皇装,太子也是平布青衣,可是脸上都异样的平静。
所有的人都站而不语,并没有参拜,慕容云在一个公公小心扶着下进了正殿坐下。他默而不语,只是抬头看着梁上的雕花抹金。
他知道,有的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有效的威慑。果然,除去慕容如日等人,其它的百官个个低头小喘,整个殿上静的出奇。
又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命令身边的太监手捧先皇旨意环下一圏,静寂的殿中传来了细碎的言语之音,等到太监回到起点之时,已然有会来事儿的人带头跪着齐呼“万岁!”
慕容熙并没有叫平身,而是缓缓的说道:“太后依旧是太后,入住慈安殿,慕容如日,朕封为尊王,迁居顺王府,皇后为正王妃,同安一处!”
慕容如日依旧站着,并不谢恩,慕容熙也不作计较,并不加以理会,恩而把头转向太子,太子慕容云看着他的眼神不觉得神色一凛。
“太子慕容云,自然也不是太子了,着封为恭王,暂居恭安府,太子妃,无明,为先皇贵妃身边的婢女,皇贵妃出身不高,却把持朝政,而身边下人,如果配得起皇家贵胄?”慕容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眼神不乱不动,盯着慕容云恨意心生。
“我既然不是太子了,那么,她应该配得上吧?”慕容云强压住心中怒火,慢慢的说道。
“你是想抗旨不尊呢?还是别有他法?毅然你心中不舍你太子之位?”慕容熙波澜不惊的问他。
此时的洛婉心中酸痛无比,她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胸口,一边用手拉过慕容云的手轻轻的拉了一下,慕容云,转过脸来,又目相对,千言万语竟然换成无语凝噎。
慕容云明白,多说下去,多说无益,便低头不语,等着正位之人的下一步安排。
“着无明冷宫安置,下步如何,再议吧!”慕容熙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依旧没有喊平身之语,所有的官员低头跪首,听着新君的远去之声,管事儿的公公看他已然走远,便喊了一声:“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