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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那一日,从他成为顺王的时候,他就开始为今日之位奔波暗作了,他先是假意听得皇后的话,取了皇后的妹妹为顺王妃,让人觉得他唯命是从,没有一点的杀伤力三令六卫全是他的人?不算洛恩手里的兵力,不算马佳族的十三军,他已然有了全东国三分之二的军权!”落尘神色庄重的娓娓道来。
,他又是追风的表哥,银消楼楼主之妹的孩子,所以他必定是许了银家什么,银家才会在财力上那样的支持他,你可知道,全东都六军
“就是说,哪怕没有洛恩帮他,他也是有七成的成功所在,是么?”洛婉心中一惊。
“那么,他一心帝位,为何对我如此用心?”洛婉又问他。
“不是用心,而是有用处,他的野心,不光是东国一国,而是统一四国,你和慕容云,他都不能杀,也不能动,虽然北辰国国小力弱,可是如果与南国合在一起,谁主沉腹不一定呢。”落尘轻声的说道。
“我不想他会有如此心计。”洛婉轻轻的咬着下唇,心中一阵忙乱。
“那么你们怎么会有了孩子?”落尘虽然不想说出口,但是也不得不问。
“这孩子不是他的,我一开始在怀疑,直到你刚刚确认了一下,我才肯定。”洛婉很肯定的告诉落尘。
“那么,他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要这做?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你?”落尘皱着眉毛,十分的不解。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但是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想,我对于他来说,一定还是别有用处的,要么,他不会如此做,试问哪一个男人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洛婉惨淡的一笑,充满了苦涩。
“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事情顺其发展,我们没有与之抗衡的砝码!”落尘无奈的低声述说。
“我们有什么理由与他抗衡?争位?谁还有这个资格?他已然追封了慕容如月为太上皇,他顶着慕容如月的名字,又握着传位旨意,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顺位者,难道要把齐佳洛婉从坟里挖出来,证明他是范梨的孩子?证明他是慕容如日的儿子?”洛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心如刀绞,想了想,又问落尘。
“其它谁当皇上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乾儿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到了没有利用的价值之时,你还能保住你的孩子么?何况孩子?还有你。都是危机四起的。”落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归了位了,洛恩、云消,只有我,还在这里孤单单的漂着,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洛婉无限的伤感。
“前日,我听说,银消楼的楼主现在是当朝的相国?也就是说,他无论怎么样都是把云消当成了自己妹妹的孩子,所以才会全力以赴?”洛婉突然问他。
“应该是,而且,追风......”落尘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洛婉焦急的看着云消。
“他一直被银潼关着,如果我没有猜错,可能也是云消的意思,所以他早有此心,不是我们能相抵的。”落尘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告诉洛婉一下的好。
“是呀,当初,他是要带着我走的,如果我听了他的话,带着乾儿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就不会象现在这样万难了。”洛婉现在很是后悔,她盯着落尘接着说道:“你能想象我现在的生活状态么?用苟且偷生四个字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明天,就是你的册封之礼了,要么走一步算一步,好么?”落尘轻声的问她。
“你不说也是这样的,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是,你现在能否解教出来追风呢?”洛婉问他。
“不能,云消这样对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怎么会让一个能带走你的人重见天日?”落尘很坚决的告诉洛婉。
“那么你呢?是走,还是留?”洛婉问他。
“云消的意思是让我助他一臂之力,我虽然不想帮他,但是多年的情意在,我也不忍心害他,最主要的是雾隐不知道所踪,你还身陷后宫,我怕我下不了狠心抛开一切,自己远走。”落尘盯着洛婉的双眼,心中一直在静静的思索,虽然心中有洛婉,但是终归只能护花面行了。
“你可去看看常姥?也许,她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洛婉问他。
“去了,人如朽木,不中用了。”落尘摇了摇头。
“毕竟养了他这么长时间,他也狠心?”洛婉轻声的喃语。
“人心最是难测,何况帝王之心,现下的他,哪里还是小时在我身边的去消了?”落尘也是无奈。
“好戏在后头呢,且行且看吧,只是不知道,我是戏中之人,还是戏外之客。”洛婉站了起来,轻轻的打开了屋角上的小窗,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你可知道雾隐的消息?”落尘问道。
“除去这四四方方的天,还有这一宫不吱声的宫女,太监,我哪里还能得到外面的消息,你问我,不如不问了,我很担心她!”洛婉说的是实话,现在无人之里,她偶尔的还会想起当时封宫之她与雾隐同处的时候。
“我先走了,天色渐晚,你也注意休息。”落尘起身告退。
洛婉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晃如隔世,一切都变的让自己手足无措了。
翌日,天没有放亮,洛婉便睡不着了,心里仿佛藏着什么一样的心神不宁,她突然想起昨天带回来的汀儿,琴诗固然精心,但是毕竟是太后的人,不知道汀儿变了多少?是否与她十六岁入宫那年一样的心性。
想到这里,她拉过来一个红色绣凤图的披风,起身往侧殿的后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门里传来的哭泣之音,洛婉推开了门,屋中只点了一根蜡烛,黑的让人心里也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的光明。
洛婉静静的坐在床边,不错眼睛的盯着还在熟睡的汀儿,六年的时光,改变了很多,汀儿的长相也有所改变,至少成熟了,洛婉拉过她放在胸前的手,那双手是粗糙的,上面有无数的裂口,一看便是做了粗活的一双手。
“娘娘!”汀儿转醒过来,眼里含着泪光。
洛婉微笑的点了点头:“好好养着,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但是前提是我自安的情况下,我的身份虽然是皇后,但也甚是尴尬,也许成败转换是我们不能承受的,如果没有说错的话,你再有三年就可以出宫了,我安排你去哪位太妃那里,静静的过了三年,到时平安出宫可好?”
洛婉说完这样的一段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而或选择在我身边,那样会有无尽的困苦,也许会有性命之忧,因为合宫上下,没有一个我可信之人。”
“娘娘,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千方百计的找你,不是要借你什么光,只是想知道,你真的活着,我们没有太多的接触,我也没有受过你太多的恩惠,但你可相信,我心中一直有你这个主子。你不用说这些,我虽然在宫中时日不长,可是我知道,皇后之位也不是人人能坐得稳的。所以我愿意和你风雨共担,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身陷困顿。”汀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但是话语的坚定是不容质疑的。
“好!”洛婉没有多说一句话,拉了拉身上的披风,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千言万语尽在这一握之中。
“娘娘,我想给你梳妆,今天是你的封后这典。”汀儿挣扎的想要爬起来。
“你还是休息吧,以后你服侍我的日子多着呢!”洛婉轻声吩咐着。
“不,当初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和你一起出宫,现下,我不想和你分开一分一秒,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不过是挨了点打,我能坚持。”汀儿咬了一下牙,坚强的站了起来。
事隔六年,这对主个仆互相搀扶着走出侧殿,她们要一起迎来一段新的岁月,无论荣辱,注定与共!!
东元七十九年,九月初月,新皇立后之日。
册封大典定在宗安殿,同日册封的还有两妃两嫔,洛婉着了一身正红大黄绣金镶东珠的凤袍,走向在册封之台,两边侍卫恭而齐站,一干宫女低头如雕。远远的站着的正是慕容熙,他站在红毯的尽头,笑而静等,那龙袍上的五爪飞龙,远远望去,却是那样的狰狞,这个不在是当年的云消,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看不透的?
洛婉虽然年岁渐长,可是更是风韵最佳,高贵绰约,她微笑的走到了红毯的尽头,笑握慕容熙的双手,那双手没有一丝的温度,依稀的温暖荡然无存,冰冷如刺真真入骨,慕容熙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旨意宣完,洛婉接过那一丝黄卷,紧紧的握在手中,卷上的刺绣栩栩如生,线线生威,拿在她的手上,却如万针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