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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望海楼。
冬天到了,虽然这里的冬天没有飘雪之景,但是树叶已然飘落,太阳也懒懒的躲在云中,不愿意出来打个招呼,望海楼三楼的栏杆上,两个男子迎风伫立,两人看似在欣赏远处的风景,面色却是那样的凝重。
“我们得有个选择。”半晌后,还是慕容云先开了口。
追风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选择什么?”
“洛婉和皇位。”慕容云抓紧栏杆,声音蓦然变得低哑,这种选择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心疼吧?
追风吃了一惊,转头看着他:“你选择什么?”
“洛婉!”慕容云很肯定的告诉他。
“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吧?”追风苦笑道:“这样说来,我还不如选择洛婉,不至于到时只为她人做嫁衣,什么也没有也就罢了,再失了性命。”
“追风,你年纪尚小,先不说别的,你可知道没有一个男人不希望他心爱的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属于自己的?所以哪怕你和洛婉在一起,你也不会幸福,换句话说,你也不会爱她,而对于皇位,你有问顶的资格,因为你才是慕容如月的孩子。”慕容云忽然奇怪的笑了笑,赤着眸子猛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追风。
“什么意思?”追风眯起了双眼,也盯住他,四个字铿锵有力。
“你为什么被关起来?而慕容熙许了银潼什么?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慕容云的口气是怀疑的。
“我救你出来,只是助你夺位,而我,只要洛婉,你手中有常姥留下来的影卫,那影卫,以一抵百,这就是常姥还活着的理由,也是慕容熙千方百计想医好她的理由。这支影卫,只有你有支配的权利。”慕容云握着栏杆的手指发出了咯咯的响声,不情愿的告诉追风。
追风明显的惊了一下,转而笑道:“这么多年了,怕是老的不行了吧?还能以一抵百?”
“影卫,是太上皇建立东国之后建立的,年纪超过二十五岁便会自寻自徒,代其位,一身武功尽传,平时以商为幌,作为经费,其它时间一应训练。”慕容云细心解释。
”那么,,你救我,是情势所迫?”
“不光是情势所迫,也是赌上一把,我们各取所需!”慕容云很肯定的告诉他。
“可是我用什么相信你?”追风问他,脸上已然脱去孩童的稚嫩,索然的盯着远处。
“我以人格担保,我以我命担保,我甚至可以用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担保,与其你担心,不如说是我,真的有那么一天,区区影卫就可以取我性命,你何必思虑过……”慕容云苦笑道。
追风没有听他说完,带着复杂情感的声音缓缓的飘来:“我信你。”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盯着慕容云,似是承诺,又如示威接着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助你。”
“别说助我,是帮我,说助的应该是我,我助你抢回你自己的东西 。”慕容云浅浅而笑,在权利面前,所有的男人都不会放弃,而于现在的他,洛婉比江山重要。
两人相视片刻,都笑着转过了头,依旧望着远处的风景。
“去趟南国吧!去看看南宫老者,只有他知道影卫如何拿回。”慕容云突然说道。
“什么南宫老者?”追风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他本是常姥的家奴,为了乌拉氏常锦,入宫当了侍卫,因为他的痴心加上马佳的努力,才让慕容秋以为他与常锦有了奸情,才对慕容如月痛下杀手。到死那天,慕容秋都不会知道,慕容如月是他的孩子。现在的南宫老者,不是当日的他了,宫刑和杖刑......活下来,只为守护那个锦盒。”
慕容云抬起了头,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马长叹一声:“为情所累,何止南宫一人?”
“我们就此拜别,三个月后,这里相会,我去文家走上一遭。”慕容云凝色说过,便抱拳而去。
皇宫,坤安宫。
“娘娘,皇上说这些东西全是送你的。”琴诗随着太后的殁世,也专心服侍洛婉,她指着满地的芙蓉告诉娘娘。
“这样的天气,芙蓉竟然开了,也是不容易。”洛婉轻声笑道。
“嗯,皇上有心。”琴诗低下了头,这数月来,不说赏的东西,就说皇上低三下四的讨好,让琴诗都觉得洛婉做的有些过分。
“汀儿,回来了么?”洛婉突然问她,汀儿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洛婉于三日前打发她去齐佳王府捎去书信一封。
“没有。”琴诗回话。
“已然三日了,为什么会这么长的时间?”洛婉疑惑。
夜色如墨的时分,慕容熙正坐在案前,有眼无心的看着案几上的折子,秋公公端来一碗燕窝莲子粥:“是宁妃谴人送来的,皇上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折子,吃点养养神吧!”
慕容熙接了过来,用小勺在碗里划着:“落尘回来了么?”
“国师?没有求见过。”秋公公小心的回话。
“去把子时叫来。”子时是秋公公的养子,因为一次意外成了个与太监一样的人,秋公公看功深心重,便收回养子,带回了宫中,如今正为慕容熙所用,办了几次事儿,慕容熙甚是可心。
一会儿功夫,子时就进了殿来:“皇上,万安。”
“怎么样?”慕容熙轻声问道。
“人还在关着,等着皇上的意思。”子时道。
“可有玉拓的消息?”慕容熙问他。
“没有,小的在拘她的这三日没有闲着,当初太上皇的传位旨意与玉拓是分开的,慕容如日是顺太上皇的口谕继位,玉拓也重来没有示过人,奴才细细的查过以前的诸多老人,还寻了慕容如日的心腹和暗卫,他们也重来没的看见过。”子时小心的轻述着。
“朕有旨意,虽然坐在这九五之位,可是玉拓不在朕的手中,心里总是不安。常姥还一直不醒,她清醒之时,也重来没的听说过玉拓之事呢?”慕容熙将那碗燕窝重重的顿在案上。
“她怕是防着圣上吧?只是不知道皇后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还会派汀儿去送信?也要找这玉拓,不是想......”子时欲言又止。
“前朝后宫,朕怎么觉得倦乏?”慕容熙长叹了一口生气。
“皇上,是最年轻的君主了,就是找不到,又如何?重新再制也是无妨的,新君新意,也无可厚非。”子时想的过于简单了。
“那玉拓,是东国最后一块天玉所做,当年天降玉石的时候,就说过玉尽国亡,所以这玉,不可丢失,一定要世代君王相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寻得玉的下落,整个东都,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慕容熙小声的问道。
“没有,不过皇上,奴才这样想,你看可好?不如放汀儿回去,让她把信带给皇后,既然洛恩应允皇后帮着找玉拓,那我们不如坐享其成,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在暗中相助,皇后既然知道此事,也必然知道线索。”子时问道。
“朕想让她安静的坐好皇后之位,不必卷到这里面来,她非得挤进来,只是朕不知道,她寻这物,是为了朕还是为了.......”慕容熙想到这还是止住了话。
“当然是为了皇上,哪怕不是为了皇上,为了皇太子,也是皇上的血脉呀!”子时哪里知道其中细节?便劝道。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这边也不要轻了心,也要暗暗的寻访。”慕容熙语重心长的叮嘱。
“皇上,放心,皇给我养父和奴才这样的恩宠,奴才这条命都是皇上的,何况这样的事,怎么会不尽心?”子时坚定的告诉慕容熙。
“恩宠?你以为你是后妃么?”慕容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而后摆手让他下去。
子时退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向前几步:“奴才还有事儿。”
“什么?”慕容熙问他。
“银相国的公子,云消,据说是逃了出去。”子时说道。
“呃?关他之所,朕去过,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除非是银相国放了他。”慕容熙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由的一丝恼意。
“不是银相国放的,小的细细的查过,发现守门的侍卫被打晕在门口,银相国去了之后,直接把那岗前、岗后的四个侍卫全打死了。”子时很肯定的告诉慕容熙。
子时看慕容熙若的所思之态,便接着说道:“德妃,正如皇上所说,身份尚疑。”
“呃?”慕容熙想到了这层,所以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惊异。
“是皇上先透之时,才回到银月楼的,据说是当年老楼主酒醉失德,云雨了一个侍女所生,但是依奴才所看,银相国除去一个儿子银追风,并无所出。如果外面真的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为何不早些接回来?还不如说是养女,何苦清污了自己的名声?”子时晃着脑袋,心中不解。
“养女怎么会比亲生之女的身份显赫?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慕容熙心烦的揉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