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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能想得出来,竟然会藏身在这里?”雾隐问他。
“这里最安全。”慕容云找了个椅子,让她坐下。
“我以为你......”雾隐没有说下去。
“我活着,所以你很诧异,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样称你呢?银诺?还是德妃?”慕容云盯着这个面容全变的她。
“随便,我不介意。”雾隐很坦然的说道。
“你也是很难缠,会侍奉两任皇帝。”慕容云的口气很是平淡,雾隐丝毫揣测出他的喜怒。
“我没有办法,为了慕容如日。”雾隐低下了头。
“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是我。”她的回话,真是慕容云想不到的。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是回想起来云消亲手杀了他,我心中放不下的太多,云消,我比他大六岁,他没有母亲,我算是他半个姐姐,常姥把我和哥带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才那么大,我们长姐为母,长兄为父的感觉,一直还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雾隐轻声的说道。
“那么你和他睡觉的感觉是什么?”慕容云很清楚的问她,让她神色一聚,眼神中突然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光彩。
“你很在意?”雾隐问道,她看他闭上了双眼,不想作答,便接着说道:“怎么会,在我心中他是个孩子,我只想知道,他到底变了多少,换句话说,他是不是还有救?他不总来我宫中,哪怕来了,与他夜夜春宵的,也不是我.......”雾隐喃喃的说道。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错了,我误会洛婉了,救救她。”雾隐站了起来,走到慕容云的身边,急促的说道。
“她不会有事儿的,慕容熙那么爱她。”慕容云皱着眉头,虽然尽量想把这句话说的波澜不惊,但是雾隐还是听也他的无奈的愤慨。
“是洛婉和你说的?还是你看出来的?”雾隐攥紧了拳头,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告诉慕容云。
“我再怎么不是人,也不会送我的孩子来宫中送死,没有想到,他真下得去手,对洛婉是一点顾及都没有,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太高看他了,我还以为他会一善尚存,没有想到,竟然一丝都没有了。”慕容云突然睁开了双眼,吓的雾隐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对了,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宫么?”慕容云问道。
“园里有人代替我,而且她已然有了身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平安的生下来。”雾隐若有所思。
“慕容熙不会让你,不,让那个人生下银消楼的孩子的。”慕容云很肯定的告诉雾隐。
“是啊,洛婉给他生了个太子,他有他的孩子了,所以我想他不会对洛婉怎么样的。”雾隐低下了头,她不想这样说,怕刺激到慕容云的神经。
“你错了,那个孩子是我的。”慕容云肯定的口气,吓到了雾隐,她没有回过神来,张着嘴半天才慢慢的合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痛感传来,她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那他为什么要立洛婉和你的孩子为太子?而不是自己的?绘冬的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的血脉。”雾隐迷惑了。
“你又错了,你和他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应该知道,他小时候中的毒,叫绝子散,是在银迎月怀他的时候,也就是说,他中的毒应该是不会再有孩子的,你竟然不知道?难道落尘没有告诉你?”慕容云瞪着双眼瓜看着她。
“你是说他没有……可是绘冬,怀孕了,这是事实。”雾隐轻声的说道,此时的她如罩雾中,心里杂乱无章。
“那么,和你同房的人,必然不是他。”慕容云轻声的说道。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圣意难测,现下,你我都猜不透,唯一能有三分思路的,只有一个人......”慕容云说到这儿止住了话语。
“落尘!”雾隐徒然一惊。
“慕容云,云消,他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们真的要这样下去么?”雾隐突然问他。
“我也不想,我只想要洛婉,对皇位我不在意,这是真话,而且,我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慕容云低下了头,他一脸的懊悔。
“什么?”雾隐不解。
“没什么,你回去吧,我只在这里,明日要出趟远门,要三到五日才能回来,宫中诸事,你且多心,如果我此行顺利,我想赌一次,换回洛婉和孩子……还有你……对不起,我不记得曾经与你有过洞房花烛之实,但……我只想咱们一家五口安静平和的生活,给你们我能给的一切。”慕容云说这话,并不是假意,或者有利用雾隐的成分在内,他是真心说出。
自洛婉一事儿,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成熟了,至少不会象以前一样,遇到什么事情当断不断,犹豫不决。
雾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拉起了蒙脸的头巾,因为她不想慕容云看见她终于被人接受的爱意,泪水在她的脸上汹涌而出,但是她却在微笑,哭着笑,很痛,却如一池清泉,润心滋肺,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无撼无悔,更加的无怨。
“那个孩子……”慕容云话只讲到这里,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处之。
坤安宫。
洛婉每日认真的唱着自己皇位的戏,她每日都接受着一批又一批的来访者,听着她们百嘴一言的恭喜,仿佛有了身孕的是她,而不是德妃,应对这些,虽然游刃有余,但是还有自己的娇儿,身子终不是铁打的,为德妃挡住了恭贺之累,自己却渐渐不适,偶尔会头疼、胸闷、还会有些许的呕吐。
“皇后娘娘,去传太医吧?”到了晚上终于关了宫门,琴诗心疼的说道。
“不用了,去找国师来,还有,你看能不能找一下小曲子,让他通融一下,能不能为慕容云的侧妃和那个可怜的孩子寻个好的去处。”洛婉凝色的说道,她的心中终是不忍,东夏,毕竟在封宫的时候与她和雾隐相濡以沫。
“娘娘,你这个放心吧,皇帝他....他如此而为,难道表面功夫还会不做,一定会风光大葬,以免落得人的把柄……”琴诗低着头,一边为她捏着肩膀,一边喃喃的说道。
“心乱了,反到没有你清醒。”洛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天突然变黑了,马上就要出了冬季,虽然东都没有雪落,到了夜间也是清冷无温的。
洛婉正合着双眼想休息一下,就听到外面纷乱的脚步声,喊人之音四面叠起,甚至还有刀剑相碰的响动,她心中一惊:“琴诗,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琴诗停了手,转身跑了出去,洛婉也坐了起来,人马上精神起来,“啊………”虽然相隔很远,但是撕心裂肺之音还是惯入他耳。咚咚的脚步声更加急促,琴诗上气接着下气:“娘娘,不好了,德妃她……她……她……”一连三个她,才吐出了下面的三个字:“小产了!”
洛婉一个惊异,站起身来:“我已经为她挡住了许多,为什么......”
洛婉知道此事实在是不好,刚要抬步,却被琴诗一把拉住:“娘娘,从东角门走吧,和梅香园近些。”她赶到梅香殿的时候,德妃正在床上来来回回的翻滚,脸上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的滴落,德妃只穿了一件中衣,已然湿透,下半身全浸在血水之中。
她看见洛婉,竟然伸出手来:“娘娘,救我!”
“已然落红,如何是好?太医呢?怎么一个都没有?”洛婉跺脚喊道。
“现下宫门全下钥,跟本就出不去,太医一个都找不来。”德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着急的说着,洛婉看去,她已然一手、一身的血。
“真是有意思,这么大的事儿,联系不上皇上?”洛婉急色而怒。
“啊……”一声长嚎,德妃晕了过去。
洛婉知道生产之事儿,也不避身,和这个小丫头一起忙活起来,过了半日,才处理完毕,德妃失血过多,可是那个孩子,将近四个月,已然成形,竟然是个男胎,洛婉心痛如焚。
洛婉重重的跌倒着坐在了地上,她无语的看着地上的血渍,还有那些染红了的血布,零零落落的铺了一地。她蓦地想起了慕容熙的一句话:“她不会怀孕的,即使有了,朕也不会让她生下来。”冷,冷意顺着地上的青石板迅速的窜入她和身体,冻透了身,凉了他的心。
乾安殿,案上展着一张宣纸,寥寥的几个字,笔横在纸的一边,墨水浸入了宣纸,氤氲了一大片。殿大温凉,在案的前面点着一盆银碳,火焰渐微。
“怎么样了?”慕容熙盯着黑暗中急步而来的秋公公。
“曲总管在正门那里候着呢,我刚收到了消息,胎落了下来,是.....是个男胎。”秋公公小心的说道。
“她怎么样?”慕容问道。
“这个还得等下次传来消息,不过皇后一直在她宫中照顾。”秋公公说道。
“她?当真贤慧。”一抹阴冷的笑容浮在慕容熙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