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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晋琛,冲着他冷笑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你觉得我是在浪费你的时间,我也觉得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不好意思,这份工作我不做了!”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口中同时低声咒了一句,“狂妄自大的家伙j淡!”
这一句低咒清晰地传到了秦晋琛的耳中,他交叠的双手不由得握成了拳,但英俊的面庞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平静地盯着她转身离开,并未阻止。
桑桐头也不回,大力地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这是她头一次做这么冲~动的事,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耐心一向很好,一向很会忍,即使遇到再生气的事情,遇到再刁钻的客户,也从来不会动不动就拿辞职说事儿。
可这一次,她没能忍住。
……
秦晋琛冷峻的脸上隐隐地泛着怒气,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门外的拐角处,他才收回目光,可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蓝倩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生气,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问道,“晋琛,这件事真的不是……”
岂料,话还没说完,秦晋琛突然站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秦总,你这是要去哪?”童肃呈起身问道。
“抱歉,童董事长,你和蓝倩先商量着,我一会儿回来。”秦晋琛说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蓝倩望着他消失的身影发怔,他是去追桑桐了吧?看样子他是真的很紧张她,而不只是说着玩玩的。
蓝倩紧紧地抱着文件夹,力道大得似要将手中的签字笔折断。
……
秦晋琛追出电梯,一直追出大楼,都没有见到桑桐的身影,正要放弃的时候,却见她立在不远处的花坛那里,从包里摸出手机,不知道是给什么人打电话。
“桑桐——”他高喊着她的名字追了过去。
桑桐正在给曾宝仪打电话,打算把自己辞职的事儿跟她说一声,然后简单交接一下工作,她这次是铁了心要辞职了,也不管年底好不好找工作了。、
可惜还没有拨通,便听到某人的声音,她蹙眉回头,一眼就看见秦晋琛快步追上来。
她扬着眉,趾高气扬,声音里含着防备,“你追来干什么?!”
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中了他的激将法,她死也不会接下这个烂任务,结果被人困在安全通道里出不来,还被他一顿痛批,他跟蓝倩里应外合,左一句右一句,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傻瓜!
——桑桐啊桑桐,你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秦晋琛这样的男人!
秦晋琛停下脚步,无奈地注视着她。
他承认,刚才他的口吻是冷漠了些,可蓝倩的确是跟他在一起,他只是以公平的态度处理这件事,如果有意包庇她,只怕给人留下口舌,到时候让她在同事之间不好做,反倒会给她带去麻烦。
他以为她能理解他的做法,却被她看成是有意刁难,其实他也是担心她的,听说她被困在安全通道里十多分钟,他着实惊讶。
秦晋琛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还好吗?在安全通道里没受伤吧?”
虽然意外,但对于这句听似简单却饱含浓浓关心的提问,桑桐依然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哼了一句,“还好我没受伤,要不然,你就不会见到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嘴角上扬,脸上的笑容犹如这时的阳光一般,不似午时那样的灼人,但依然耀眼,耀眼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桑桐凝望着他含笑的漂亮薄唇,微微一怔,若不是被行车的喇叭声惊醒,也许,她还会盯着他看出了神!
敛了神色,她声音淡然地说,“你太高估自己了,我没必要为了这种事伤感伤肺!”
不想再和他废话,桑桐转身向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走去。
秦晋琛并未就此放弃,而是紧跟着她的脚步,一直跟到了公交站台。
虽然云海市秋天下午两点多钟的太阳并不像夏日那样能炙热得把人都烤化了,但依旧是热力不可挡,大多数候车的人都躲到了公交站牌后面,依靠高大的站牌挡尊热的阳光。
桑桐没有躲到站牌后,站在站台处,用手遮挡住阳光,侧首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阳光刺得她微微眯眼,心里不由得开始烦躁起来。
秦晋琛跟在她身后来到站台边上,见她被阳光惹得表情不悦,便不动声色地站到她的身前,用自己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阳光的照晒。
他这个小小的举动并没有让桑桐消气,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仍然不说话。
恰巧一辆公交车进站,桑桐还没看清楚那辆车是开往何处,便径直上了车,秦晋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公交车的路牌,错愕了数秒,最后在公交车门合上的刹那,突然冲了上去。
他的举动太突然,车门差点儿夹到他,许多乘客亲眼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惊呼。
司机更是黑了脸,破口大骂,“这样很危险的!你要是受了伤,我还要被处罚,站在那里不上来,门要关上的时候才上车,不是有毛病嘛?!”
秦晋韫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骂,脸色有点儿黑,他只当没听见,远远地发现桑桐已经走到车厢最里面,就丢了两枚硬币后,一步步朝里挪动。
公交车里是人满为患,他这样的举动立刻引来大片唾骂声——
“要死啊,差点儿踩到老娘的脚了!”
“钻什么钻,里面没位子了,哪儿有空就站哪儿吧!”
……
秦晋琛一米八几的身高在公交车里挤起来特别费劲,车子大约行进了一站路,他才好不容易挤到了桑桐身边。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桑桐站得位置,正好是廊道,乘客们下车的时候都要从她那里经过,怕她被挤着,秦晋琛便双手拉住吊环,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身下。
并不是第一次贴得这么近,却是第一次在四周都挤满了人的情况下,两人几乎是贴得密不透风了。
这季节,公交车也没有打空调,秦晋琛紧贴着桑桐的背后所传来的热力,几乎能将她融化,她微微心颤,不由得咬了咬唇,往一旁挪了挪,却还是止不嘴了耳根。
几分钟后,又到了下一站,下车的人很多,桑桐被人流挤得失去了重心,幸好秦晋琛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胳膊,要不然她就是“滚”着下车了。
秦晋琛索性用结实遒劲的左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腰,而右手则牢牢地握住栏杆,任凭多少人挤来挤去,他都巍然不动。
桑桐再不用担心被挤下车,却开始担心起身后的男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温热的气息不停地吹拂在脸颊上,发丝被轻轻撩起,在脸上飞来飞去,拂得她肌肤麻痒,想用手去挠,却又怕丢了手,会再次被挤进人群中去。
只好忍着,任由背后散发着热力的宽阔胸膛紧实地贴着自己,要命的是,两人几乎是从胸口处一直到脚下都贴在一起的。
桑桐突然觉得,选择冲上公交车甩掉他,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现在她想临时下车都很不行,他把她圈得那么紧,跟她的身子贴得那么近,要她怎么逃?
她连回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更不敢开口说话,可一直这样被他抱着,任谁都看着尴尬,事实上确实有乘客往他们俩身上瞄了一眼,有的甚至还偷偷掩嘴笑话她,仿佛把她看成是被吃豆腐的不幸乘客。
甚至,还有人用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实在是太囧了……
桑桐羞红了脸,一咬牙,索性松开抓着扶手的手,弯曲手臂,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他的腰,希望用这样的警告方式,迫使他离自己远一点。
然而秦晋琛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行为是何意义,他只有一个念头,只想把她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一丁点儿的伤,把她护得好好的。
所以,对于桑桐用手肘施加在他腰部的压力,对高大的秦晋琛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这倒是让桑桐觉得更难堪了,好像是她定力不够似的,而身后的男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不得不下了狠心,她用十足十的力道,狠狠地抵了一下他的腰。
这一次,秦晋琛终于有了反应,下意识地往后弯了弯腰部,却没有离开她太远,只是从嘴里逸出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闷哼声。
“……”桑桐整张脸霎时变得涨红。
要死了,他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因为疼痛,他怎么那么不要脸,发出那么可恶的声音?
桑桐气得扭头咬牙朝他恶狠狠地说,“秦晋琛,把你的狼爪给我拿开!”
“那可不行,如果我不抱着你,你会被挤下去的。”说着,他不但不松手,还把她更搂紧了几分。
来回的磨蹭,逐渐升起的高温,无法预料的生理变化,早已超出了秦晋琛的自控范围,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警告,“别乱动!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有事!”
桑桐心口一惊,这才发现身后的异状,霎时整张脸变成酱紫色。
再也无法忍受,她低吼了一声,“秦晋琛,你牛氓!”
抬脚就要用高跟鞋踩上他的脚背,哪知这时候公交车突然一个紧急刹车。
嘎吱一声后,就听到司机探出脑袋,指着前面一位老大爷骂道,“老人家,你不要命了啊,前面有天桥你不走,横穿什么马路?!”
车上的乘客被车子的剧烈颠簸给震得七倒八歪,巨大的冲撞力差点儿让秦晋琛都摔了出去,幸亏他的手抓得很牢,不至于抱着她一起摔倒。
可这样一来,更尴尬的事发生了。
那一阵剧烈颠簸,致使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往前倾,秦晋琛单手死死撑住栏杆才没有压着桑桐,可惯性使然,车子急刹车后又停住,两个人又反方向往后倒,可想而知,桑桐的身子便是重重地贴在了秦晋琛的身上,自然也包括了某个尴尬之处。
那紧贴的感觉那么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紧至,钉入的一刹那,竟然让秦晋琛的全身都有种颤栗感。
而桑桐也是同样的惊骇,涩痛顷刻间袭遍全身,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双手不由得攥紧,连脚指头都是绷直的。
偏偏这时候司机发动了引擎,车子开始由慢渐快,颠簸感再度继续,人的身子也随之摇摆起来。
秦晋琛想退却不能退,因为四周挤满了人,要命的是,车速时而加快,时而放慢,时而到站静止不动,他在车子的快慢行驶中竟然能产生一股抵达巅峰的感触。
而对于桑桐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折磨得她快要疯掉,偏偏还不能大喊大叫,要不然更会引人瞩目。
于是,只能默默承受……
直到车子终于又一次到站靠边,司机师傅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嘎吱”一声停下,秦晋琛忍耐不住往那幽静深处狠狠一探,桑桐顿时被钉得全身发颤,她只能靠握紧拳头来抑制那股抽搐,大脑里仿佛有无数道焰火爆炸……
全身每一寸神经,都因此而紧紧绷起。
桑桐拼命紧咬住双唇,颤栗声就要止不住从喉咙里逸出,她蹙紧眉头,伸手狠狠掐住他的手背。
“啊——好痛!”他轻叫道。
“……”
要命!他竟然那么不要脸,真的喊出了声!
旁人闻声都好奇地回头,桑桐脸红得要滴出血,偷偷咬牙切齿地朝他迸出三个字,“秦晋琛,你怎么不去死?!”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他一脸的无辜,惹得桑桐在心里把他祖宗上下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秦晋琛深知这样不是办法,搞不好他真的会在公交车上就泄了,他只好拼命忍着,低头在她耳边叮嘱,“听我说,你先别动,也别回头,我马上想办法下车。”
“我凭什么听你的?”桑桐皱眉,没好气地低问。